第八章 不能殺人的單子(1 / 1)

聽到女朋友一詞,楊羽臉上一抹紅暈而起,   曹石扭過頭看著自家兒子,曹磊立馬站地筆直,   “你過來!”曹石大手一揮,   曹磊腳步輕快,隻要老爹出馬,就沒有不能解決的問題,翹起臉,又是那個六親不認的步伐,拽著臉看著左一白,   “道歉!”   “對!道歉!”曹磊高舉雙手,附和著,湊近左一白的臉,   一個巴掌落到他的頭上,曹磊的頭一陣痛,立馬傳遍全身,   “我說你給人家道歉!人家都有對象你還追?怪人家打你嗎?”   “我?....不是?......她什麼時候有.....”   曹磊還想爭辯一番,但看著自己老爹的那張司馬臉,隻好不情不願地道歉,   “對不起”鞠了一深躬,甩手回去了,   曹石懸著的心放下了,臉上肌肉舒緩了起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情,   他點著手機,兩個帶耳機的人跑了過來,左一白才注意到曹石車附近都是保鏢,   因為上次被綁,保鏢全部換了新的,和國字臉有關的員工也是立馬“請出”了公司   “這個是上次你要的現金,兄弟的相助之恩,我知道僅憑這些是遠遠不夠的,   那個車就送你了,就當是我的一份心意,以後要有什麼我能幫的,盡管告訴我,在學校裡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找曹磊幫忙”   “有手機嗎?”   “有,特地買了個新的,我的那部手機還在車上沒拿回來呢,我感覺你需要用,就一直沒要”   左一白接過遞給了楊羽,“那個說到幫忙,我還真有個事情,”   “你盡管說”   “不過要讓你兒子來”左一白側頭看向在墻邊傻站著的曹磊,   曹石順著看過去,楊羽看過去,身邊的那些保鏢看過去,   曹磊剛從兜裡掏出一包煙,看著眾人都看向自己,“哪個?你們要抽嗎?”   “什麼!要我當保鏢!”   “怎麼了?你整天無所事事,幫忙保護一下小姑娘不行啊?”   “不是,爸,要我天天看著跟著一小女孩,我還不能追,我還怎麼搞對象啊?”   “我還有我自己的生活呢”   “自己生活?那我現在把你卡給停了,你自己生活去?”   “別!我去還不行嘛!”   曹磊的腿像是被灌了鉛條一樣,一拖一拽,走到左一白麵前,   “行!我同意了,不過我不保證時時刻刻都在啊”   “知道了”左一白順走他的一根煙,楊羽這邊搞定了,他也就放心了,   紅繩亮起,離開了校園,這次張英千叮嚀萬囑咐,說讓他不要再殺人解決問題了,不然文件就讓他親自處理,   ————   一個咖啡館裡,左一白安靜地坐著,等待自己的顧客,   頭發亂糟的女人進來,臉色憔悴,黑著眼圈,衣服簡單至極,用的手機也是老款,   她點了一杯咖啡,四處張望,眼皮耷拉著,眼睛失焦,左一白收起手機,看著張英給的資料,   上麵的照片與本人對比,更加有人味,斜長的劉海,一身工作裝顯出白領的氣質,   左一白疊好收起來,用手蓋住自己的左眼,右眼的金光亮起,掃視著這個女人的全身,   黑色的煙氣將她籠罩,但與之前國字臉張揚不同的是,它很穩定,濃鬱,隻是淡淡地圍繞在她身邊,像是與生俱來一樣   她點頭,拿過咖啡,推門離開,左一白後腳跟上,想要找個機會,去回收這股子執念,   自己這些天都在安頓楊羽,自己的力量是越來越不穩定了,之前還花了很大的精力,去查找林佳的檔案,能量更加入不敷出,   左一白看著資料上她的照片,像是一個上班族,   但她走到商務樓,隻是仰望,但沒有上去,左一白看著手機,星期三,   在搞什麼?不用上班的嗎?   左一白就是這麼跟著,到了一個天臺,雖說比不上他常去的高塔那樣寬闊,但也可以俯視城市的一部分,   女人坐在天臺邊緣,紙杯掉落在在地,被風吹得過來過去,同樣被風吹起的還有女人的頭發,   青絲拍打在她的臉上,她不感覺痛,隻是覺得父親撫摸著她的臉,在那個遙遠的天邊,   “爸,您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房租突然要漲價,不知什麼原因,工作也莫名奇妙的丟了,媽媽的病就像一個無底洞,您為什麼把這些東西都丟給我,自己離開了?”   女人的語氣很很輕,發白的臉沒有因為咖啡而顯得精神,反而在風中更加顯得憔悴,   左一白的腳步很輕,但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扭過頭,看著左一白的那一身黑衣,   漠視他,一句話沒說,隻是繼續望著遠處,   “有什麼心事嗎?”   “這好像與你無關吧?”   “也許有的時候說出來會舒服一點”   “對於你來說可能會,但對於我,抱歉,我不需要”   左一白第一次真正想用感情來感化一個人,以此來消除執念,但往往人對於陌生人,環境以及善意,都會本能的排斥,   像是一堵墻在人們之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左一白摸了摸張英給的戒指,   “希望這個有用”   他將戒指和紅繩交錯在一起,暫停了時間,將它們掛在了她身上,   左一白觸碰著她的額頭,進入了她的過去,   ————   一切都是那麼的灰白,帶有馬賽克的臉在人行道上比比皆是,唯一沒有的是那個女人的臉,   “曉曉~”   一個病入膏肓的女人躺在一個昏暗的出租屋裡,看著房間裡的那些文件,上麵寫著甲方張揚,乙方張曉,   “醫生有沒有和你說些什麼?”   “醫生說,您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張曉緊握著她媽媽的手,   “真的嗎?其實你不用瞞著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不想連累你,你爸那年出了那檔子事情,多虧了你爭氣,找了個好工作,但每年你掙的錢都留給媽治病了,你從小就沒好好享受過自己的生活”   “媽,你別說了,好好休息,醫生都說您沒事了,您別瞎想”   看著自己女兒整天醫院,公司,出租屋,三點一線地跑,她這個做母親的分擔不了任何事情,隻是偶爾在黑夜裡,祈禱蒼天的時候,流下些真誠的眼淚,以此來換求張曉的平安健康,   張曉端著洗臉盆,倒完水回來,被母親拉過去,   那天夜裡很安靜,月光皎弱,與出租屋裡的白熾燈共舞,母親用她那個沙啞的嗓子說出了讓張曉徹夜難眠的話,   “曉曉,如果有天你養不起了,往飯菜裡放點東西,給媽一個眼神,媽媽會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