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加劇的,不僅僅是焦慮感,還有,疾病的折磨本身。 如果有人問我,你筆下的角色,時小瑾,有成長過嗎? 我的回答是,有的。 他最大的改變,就是愛上了,成為一個軍人,他愛參軍,喜歡部隊,喜歡了當兵。 要知道,曾經的他,可是一個學生,一個正兒八經的,一板一眼的,想我要好好學習的學生……奇怪了,想學習,和當兵沖突嗎? 被原生家庭洗腦的他,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踩死一切為成績,打倒一切為學習。沒有繪畫,沒有畫畫夢想,隻有好好學習。 部隊那種東西,時瑾是打心底裡的不喜歡,不感興趣,反感。 他不喜歡戰爭,不喜歡當兵,覺得那就是浪費時間了……就是沒必要的,麻木的,折磨人的地方。 現在,不一樣了,時瑾明白,軍人的血,就是應該流淌在自己骨子裡的,自己的血。 他已經全身心愛上了部隊。喜歡了部隊。接納了部隊,就是接納了一切,不完美的世界,看過去對應的就是不完美的自己,接納了自己,從此重新認識自己。 抑鬱,抑鬱久了就是抑鬱癥,它,已經是我的老朋友了……以前我看抖音,張大仙今年做了一個年終視頻,頗有感觸。現在社會,有錢不一定快樂,有追求才是好的。我也會去看看侃木頭,好多人都說他就是“義父”,因為他說過,讀懂孩子,孩子隻是一麵鏡子,反應的都是監護人的問題。 抑鬱癥,不可怕,可怕的是治愈她的過程……在我的家庭裡,很少有人能真正挺過來。 時瑾現在都記得,有個女孩子自殺了,父親在她的棺材麵前,繼續喋喋不休的痛罵。 抑鬱癥,既然是病,就得治,治不好,就得往死裡治……我那個高中,抑鬱癥是不能開休學單子的,除非外傷傷殘。 我曾經,差點被治死。 就像血戰上甘嶺……不是說,死亡的地點全部發生在上甘嶺,而是很多弟兄,死在了,去往上甘嶺的路上。 抑鬱癥不可怕,治愈抑鬱癥,才是可怕,就像患癌者,一次次的化療,一次次的痛苦。她是一場,對自己的考驗,也更是一場,對家庭容忍度與家庭團結的考驗。 人,終究從自己來,回到自己去。這是必然的。這一生為何而來,從哪裡來,是從自己真我的深處走來。到哪去?去自己的路,找自己真正的樣子。遇見未知的自己。 性格,真的可以決定一切。那就是人與生俱來的東西。能生來帶來,也能死後帶走的東西。不要討厭自己,不要不接納自己,這個世界終究隻是一麵鏡。 部隊,我會永遠銘記於心,用軍人的素養,永遠要求自己。畫畫,她是我的夢想與愛好。 此時的校園角落,已經被三輛警車,圍得疏泄不通了。 時瑾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十六歲的幻真真……就這樣,被一個長頭發的女鬼,卷走了。 張凡破門而入,門被血蟲的甲殼堵的是死死的,幾乎都是用武器破開強行突入。 李博若有所思,哲晨啞口無言。 時瑾打開手機,他匆忙的翻找到了姐姐幻澈,“迷蹤蝶影”,這是她的微信。 “你的弟弟,幻真真,被一個怪物抓走了。請你趕快過來。” “哈?你倆到底乾啥了?!還跑那麼遠!好的……你在原地不要動,我馬上過去。” 時瑾企圖把姐姐叫到案發現場,確認一些情況。巖巖也被女鬼卷走了……它可以和時小瑾分享視野。說不定還有機會。 時瑾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卷尺”,那是幻真真給自己戴的,確認方位的GPS,現如今已經隔了太久太遠了……好似時間沙口,巨大的沙漏在飛速流逝。 時瑾撥打幻晝的電話: “晝,你的弟弟……被抓走了。” “哦?怎麼回事?”幻晝語氣不急不慢不慌不忙的回答。 “我們發現了地下室的怪物……” “傷勢嚴重嗎?” “不清楚,他被怪物帶走了。” “……嗯,沒事,我相信,他會安然無恙的。”說罷,電話掛斷。 幻晝如此冷血,真是叫人感覺如墜冰窟一般。 早在幻真真還小的時候,大概七八歲,發了一次高燒。 幻澈也就十二歲,家裡媽媽爸爸都很忙……她年紀輕輕就照顧起了可憐的弟弟。 “誒,孩他哥,你就不能也幫幫忙嘛?” 幻澈踢了幻晝一腳。 幻真真躺在床上,燒到39.8,完全沒有力氣講話。家裡已經請完大夫了,但是現在還是沒有退燒。 幻澈這個大姐,其實隻是看上去很兇,心底裡是個勤儉持家的女孩子,雖然幻家相當有錢,但是從來不奢侈。就想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幻晝這個二哥,用冷漠無情這四個字,也不為過……他剛才就坐在桌子上練書法,由於被自己的姐姐踢了他一腳,字寫歪了。頓時,幻晝瞪著眼睛,盯著自己的姐姐。 “啊……不好意思,你繼續練字吧……我不打擾了。” 幻澈瞬間感覺,自己被一個無情到冰點的人盯上了! 她熬到幻真真退燒,已經淩晨三點多了,天上還下了大雪。 幻澈忍不住哭了一夜。 後來幻澈過生日,家裡父親母親都在,兩個弟弟幻真真幻晝還有自己的一眾閨蜜都來了……突然幻晝手機響了。 是書法老師打給他的,好像在商量什麼比賽的事情。 幻晝二話不說,生日宴會進行到一半,起身離開了。 氣氛瞬間冷到極點…… 幻晝白發,高冷,身姿健美,活脫脫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少年郎。雖然他在同學眼裡,是個溫柔微笑體貼的男孩子……但其實,他根本不在乎他的家人!就算姐姐幻澈拿自殺威脅,幻晝估計也會說:“別死到我麵前,擋住我的路就好。” “幻晝,我對你真的好失望。你去練你的書法吧。在你眼裡,它的技藝,比什麼都重要。對吧?” 時瑾打完電話,躊躇不前……他哭了,就流眼淚。 他不甘心自己的幻真真,這麼厲害的家夥,就被抓住了。 張凡已經控製好了現場,所有特警支隊上下一氣,總共抬走了八個青少年……一旁120也來了。 此刻,恰好校園的中央“大鐘樓”響了,現在是午夜十二點。霧氣還在彌漫,冷風陣陣,詭異又寒涼。真是叫人猝不及防!時瑾踉踉蹌蹌的,好像被勾走了魂魄。 趙普看了看眼前這個小夥,發覺他沒有受傷,就馬不停蹄的殺進去了。李博和哲晨還沒有放棄,調轉馬頭殺進去。繼續想救幻真真還有更多的患者! “你居然在這裡!” 學生會的一員,銘竹小姐,此時已經走了過來,對著時瑾的臉就是一巴掌! “你姐姐滿世界的找你!她都報警了你知道嗎。你去哪了?現在才出來?” 銘竹也是學生會的,負責衛生管理這一塊……她漂亮大方,乾凈美麗。劉海很整齊,長頭發已經伸長到後腰了都不舍得剪。身材非常好看,經常穿緊身連衣裙。紅唇齒白,穿小小的繡花鞋。亭亭玉立,顧盼生姿。婀娜迷人。 時瑾打開姐姐,的信息欄,這個時候才發現,多虧銘竹姐姐提醒……花信濃給自己發了一百多條,足足九十九加的信息! “你在哪?”“你和誰在一起?幻真真嗎?你們別走太遠。” “你還好嗎?”“你受傷了沒有,今晚陰氣很重,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早點回來!” “……” “一會,有兩個民警,過來接你,你記得登記一下,然後給姐姐回個電話。” 銘竹走了,她急著去處理衛生問題。 時瑾再次打電話,這次給姐姐: “姐姐……” “喂?” “姐姐,對不起。” “別說這些了……你怎麼樣了?” “幻真真本來和我一起,他現在被抓走了。” “這個我知道了,你先保持冷靜……不要驚慌。警方已經去調查了,我聯係了幻晝還有幻澈,他們再去裡麵看看……你先回來吧,我腿腳不方便,我在你的宿舍樓下等你。” ——愛你的,姐姐。 一會,開來一輛警車,下來兩個民警,司機在車上。一個帶執法儀,一個計本。 “譚警官,你們好。對不起,我又闖禍了。” 警官叫韓譚,後麵計本的民警叫吳順。 吳順確定了時瑾沒事,拿出一個老年機,這個是跟報警人專門聯係的一臺老年機,用的電話聲音,是好日子紅紅火火。給報警人花信濃說了一下情況。 “你沒事就好。現在太晚了,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 韓譚問。時瑾不是第一次和譚警官見麵了…… “把我送回校區可以嗎?我在西部教學樓。” 時瑾簽名登記了出警回執單。 坐上警車,他不知道的是,屬於他的冒險經歷,此時此刻才剛剛開始。 在校園外,此時此刻。 卡倫和忍者打起來了,場麵一度非常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