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識破了?! 韓孝周的話,讓李明善心下一涼。 可這麼甜的生活才剛開始,鬼才想去當被切成無數片的大體老師供人研究。 李明善下意識想去找麵鏡子,或者其他什麼,隻要能看到現在這張臉的東西都可以。 隻是沒等付諸行動,剛才那股打心底忽然湧出的惶恐就被他生生壓了回去。 讓我們來打個賭吧,孝周xi。 以我做賭注,賭你捏不住我。 贏了,各自安好,說不得還有機會一起愉快地玩花牌。 輸了,什麼都別說,連夜跑路吧。 即便最後還是被送去做了大體老師,回國咱老李至少也算為了國家發展做貢獻。 擱你這隻金絲小麻雀的一畝三分地算怎麼回事? 雖然不知道哪裡出了紕漏,但既然選擇上了牌桌,李明善決定開場就梭哈。 “韓孝周,玩笑歸玩笑,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清州韓也是有傳承的扶乩世家吧?還是說,你背後現在正站著一位能看穿靈魂的鬼神?” 韓孝周微微搖頭。 看得出,現在她也很疑惑,畢竟眼前這張臉的手感沒問題,這聲音舉止似乎也對的上。 可合在一起,卻又怎麼看怎麼讓人感覺違和。 找不出緣由的韓孝周,隻能用審視的目光繼續盯著眼前的男人,“清州韓自然不是忠清姚氏這樣的兩班,而且我的背後也沒有站著什麼能看穿的鬼神。但是,我對你可是熟悉的很啊,明善xi,有時候一個女人的第六感也是很準的。” 我特麼的,什麼時候第六感也能當作懷疑的理由了? 當是拍電影呢? 不過該說不說,你看人還真準。 李明善心下稍定,但轉念又想到另一個更為嚴重的隱患。 姚弘基。 自打被穿越到這個世界,李明善可是與這位含辛茹苦的舅舅隻保持著密切的電話聯係,像這樣麵對麵的近距離接觸還沒有發生。 如果說從小玩到大的韓孝周,都能在第一時間心生異樣。 那麼,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李明善成年的姚弘基又會如何? 大概率會在第一時間請下家裡的那把桃木劍劈死自己吧。 所以,“你的證據呢?” “證據……”韓孝周剛才隻是憑著心底的感覺才開口,一時間讓她從哪找實錘證據。 要不,找個現成的詐一詐眼前這個家夥? “你今天沒噴香水!” 李明善...... 雖然聽起來不是什麼有用的知識點,但還是注意一下比較好。 “還有,今天你穿的居然是基礎款休閑裝。“ “不是,這位福爾摩斯韓,我穿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因為這套是我去年送你的生日禮物,當時你可是討厭的不得了。” “行吧,我向你道歉。其實那天你走以後,我還很嘚瑟地穿著在老姚麵前炫耀來著。” “對,還有這個,你可從來沒有向我道歉過!” 李明善忽然明悟。 原來把自己嚇夠嗆的,除了需要注意的生活細節,還有一個死傲嬌對小竹馬造成的心靈傷害。 “孝周啊。” “嗯?” “我為之前的事情向你鄭重道歉”,說著,李明善在大庭廣眾之下,向韓孝周深施一禮。 眼前的一幕,讓韓孝周想起了偶媽曾說過的一句話:一個男孩變成可以讓人依靠男人,往往隻在一念之間。 所以,隻是三個月沒見,這個被寵壞的家夥真的變了? 想到這,韓孝周又忽然覺得有些心疼。 是啊,家裡大人不在身邊時突然遭遇到這麼大的變故,換做是我,怕是早就崩潰了吧。 “嫁給他!” “嫁給他!” what? 不知道哪個吃瓜群眾忽然嚎的這麼一嗓子,打破尷尬氣氛的同時,也讓兩個當事人一臉的問號。 但關鍵時刻,到底還是厚臉皮的李明善要反應更快一點。 “呀,你們知道什麼啊就在那兒瞎起哄!” 李明善扯著嗓子朝圍觀人群喊完,牽起小青梅的手轉身就向地鐵站口跑去,“不想被人當猴子看,就趕緊的。” “好!”韓孝周笑盈盈地跟在身後,從指尖傳來的溫暖,讓她覺得從公司逃跑的決定簡直太明智了。 朝樂嗬嗬目送兩人離開的眾人揮手道別的同時,她也看到了角落裡的那臺娃娃機。 限量公仔嗬,很稀罕嗎? 出了地鐵站,飛奔的兩人直到一處咖啡館門前才停下。 李明善指著咖啡館外的椅子問道:“喝、喝一杯,喘口氣再走?” “你行不行啊,才這點距離就,就累,累癱了?”臉上淌汗不止的韓孝周,在開嘲諷的同時,也不忘給自己提前占個陰涼地坐下。 “喂,你夠了啊,這地方是我先看上的。” “那你倒是叫啊,看它答不答應。” 經過剛才的一鬧一跑,原本被單方麵豎起的隔閡變得蕩然無存,二人又開始像兩個沒心沒肺的幼稚鬼那樣搶起了座位。 呼嚕嚕,呼嚕嚕。 一杯冰美下肚,緩過神的兩人心緒也恢復平靜。 “有多久沒一起出來喝咖啡了。” “三年了吧,就連上次匆匆見麵,還是因為某人收視撲街被萬人群嘲的那回。” “呀,又想吵架了是吧?我明明很努力了。” “對對對,但觀眾老爺可不會管你為了這個情節老套,節奏拖遝的劇本付出多少心血,所以解釋不成立。” “為了你的生命著想,咱們換個話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家那破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但我跟老姚有些分歧,等他拿主意吧,畢竟說穿了我隻算代持,他才是正主。” “怎麼?” “他打算讓我經營那間娛樂公司,可我隻想拿錢走人。” “李會長,這稱呼聽起來不錯啊。” “如果隻為一個頭銜就累得要死要活,這買賣不劃算,不乾”,嘬完最後一口,李明善懶洋洋靠著椅背望天。 雖然隻是17:30,但一輪皎月的輪廓已經緩緩浮現在半空。 彎彎的,像極了某人此刻的笑眼,“聽起來,我們明善不是不能乾,隻是不想乾,是吧?” “有一些想法想去實現,但又擔心李秀滿在背後作妖”,李明善用力繃直腿,抻著懶腰說道:“畢竟讓公司上下都跟著我在承受巨大競爭壓力的同時去搏一個不確定的未來,何苦來哉。” “如果我加入你們公司,你的煩惱會不會少一些?”韓孝周湊到李明善耳畔輕聲開口。 李明善下意識把頭偏開一點,“別任性,你呆在現在的公司就挺好,瞎想什麼。” 看著李明善漸漸泛紅的耳垂,韓孝周再次逼近,“那如果我解約了呢?” 李明善繼續躲閃,“公司要跟你解約?” 韓孝周用手指沾了點咖啡,忍著笑,繼續用呢喃般的語氣湊過去說道:“拜托,是我這個未來三大獎影後要跟他們解約。所以請把邏輯關係搞清楚再開口,不然我可是要告你誹謗的哦,明善歐巴。” 李明善隻覺耳垂微動,然後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