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麻老大,出生在東北,家裡人都叫我小大,從小在家裡就是捧在手心怕化了,裝兜裡怕丟了的存在,但有一間屋子卻是我的禁區,我總是偷偷的看見爸爸在裡邊做很多我沒法理解的事,也就是從這個時候,正是我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幕改變了我的一生。 改革開放以後老百姓迎來了他們的幸福生活,人人臉上洋溢著笑臉,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向往,而我家卻從這一刻徹底的跌到了穀底,,當改革開放那一刻,我從人人口中的公子哥少爺,變成了人們口中的廢物,爺爺奶奶也在前不久去世了,在我的記憶裡也沒有一丁點媽媽的樣子,跟著爸爸一起生活的我沒有一技之長,連最基本的種地我都不會,每天我都過著重復的生活那就是吃飯睡覺吃飯睡覺,我還是經常看到爸爸再做小時候我看見的那些我理解不了的行為,也正是爸爸用這些我理解不了的鬼鬼祟祟的行為換來微薄的收益養育著我,我試著問過爸爸在乾什麼但是爸爸卻說小大啊,如果有天爸爸不在了你就把那屋子裡的東西都送到離我們最近的一個寺院裡,可千萬不能繼續留在這間屋子了,爸爸說完便不再言語而心中的擔憂也越發的重了起來,他擔心我沒有了他獨自一人無法生活,擔心我說不上媳婦,擔心我的很多很多,可能這就是每一位父親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所擔憂的吧。而我還是不能夠理解為什麼,直到爸爸去世的那天我漸漸的明白了,爸爸經常在那間屋子乾什麼,也正是這一天發生的事徹底改變了我本該平平無奇廢物的一生。就這樣日復一日,我們父子二人相依為命的過了幾年,這一天清早太陽已經高高掛起而我還賴在被窩裡不願出去,當我意猶未盡的時候我就聽見有人在喊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我唯一的死黨發小胖三,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也是我家落魄後唯一一個還願意繼續跟我玩真心拿我當朋友的人,我剛準備回應他得呼喊我卻發現爸爸還在炕頭躺著一動不動,從打我記事起爸爸可是沒睡過懶覺的,我問到爸爸你怎麼還沒起來啊我都餓了,是不是昨晚喝多了,爸爸沒有回答我,也沒有動,我便起身穿起衣服走向爸爸,當我看見爸爸的臉的時候,發現爸爸臉色鐵青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了,我伸出手指探向鼻孔發現爸爸已經沒有了呼吸,沒有了溫度,頓時屋子內院子內響起了我野豬般的嚎叫,院外的胖三一聽我這個聲音順著土墻就爬了進來,進屋的一瞬間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驚呼,臥槽,轉身便朝著家的方向跑去,而我隻是呆呆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大腦空白,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不一會我就看見路上熙熙攘攘的人議論紛紛的奔著我家走來,胖三在前頭跑著,村長緊隨其後來到屋裡後說胖三你帶小大去外邊待著吧,我木納的走出了屋子在院子裡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忙碌著,不一會就用塑料布搭起了一個簡易的靈棚,他們把爸爸抬了出來放到了靈棚裡的棺材裡,我還是呆呆的望著這一切,村長走了過來語重心長的說孩子咱們這邊的風俗是需要守靈的,鄉親們會幫著你,你就聽他們的話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就行了,這一切的花費由村裡出,就這樣我帶上孝帶守了起來,此時此刻的我沒有哭沒有鬧,甚至覺得爸爸還沒有離開我,但是內心深處隱隱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從這一刻我是個孤兒了,聽到這個聲音心也開始刺痛起來,當天夜裡我還是跪在靈堂裡鄉親們輪班的陪著我,農村春天的夜晚還是挺涼的隨著夜越來越深靈堂附近也隻剩我一個人了,我沒有害怕還跟爸爸像往常一樣聊著天,聊著聊著我好像睡著了一樣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白毛老狐貍笑嗬嗬的看著我,對我說孩子我是你們家的護身寶馬,你爸爸供奉著我們一堂人馬幾十年了,跟你們家的緣分也還遠遠未盡,我看你也是有一些仙緣不知你是否願意繼續供奉我們啊,還沒等我回答胖三的一句小老大把我喊醒了,他怕我餓偷偷跑出來給我送吃的來了而我卻沒有任何胃口,還沉浸在悲傷中,也還在琢磨著剛才的那個夢,胖三送完東西呆了一小會就走了我呢也是渾渾噩噩的過完了守靈的這兩天,安葬好爸爸以後我一個人回到了家中,看著這空空的房間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