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寂,家族供養你是讓你為家族撐起這片天的,不是讓你在這裡吃裡扒外的。” 高堂上,一個穿著黑色四爪蟒袍的男子接過家族執劍堂長老遞過來的戒鞭,“李子寂,你實話實說,昨天到底乾什麼去了?” “回稟大哥......” 跪在地上的少年,剛想開口,就被眼前的穿著黑色四爪蟒袍的男子打斷。 “家族執劍堂前,隻有家主,沒有大哥!” 麵對眼前大哥那冷冽的氣勢,跪在地上的少年隻能將頭埋的更低,完全和地麵貼在一起,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執劍堂內的油燈火光閃爍,,一個孤獨的靈魂穿越了時間,穿越了空間,進入了李子寂的身體內。 少年抬起頭,打量起四周,自己身處在一個略顯陰暗的小院子裡,自己麵前十步內的桌子上,擺著上百個燙金字體的牌位,石磚墻上掛著三張畫像。 最左邊的是承文侯、太學監生李明誠,大寧讀書人的典範,二十年前的長風之亂時,在當地主官不戰而逃的情況下,自己以書生之身,肩負起守城的重任,死守半年,城破時,滿門自盡,自己身穿儒袍,自焚於儒廟前。長風之亂平息後,朝廷追封其為承文侯,入太廟,享受皇家祭祀。 最右邊的是建成侯、武威將軍李晨陽,被稱為大寧北境的戰神,二十年前的長風之亂時,當時是大寧北境一城總兵,在麵對北境遊牧民族南下,意圖飲馬長河時,死守孤城,以三千弱軍大破匈奴可汗的一萬狼騎兵,最後在內無糧草,外無援軍的情況下,戰死沙場。長風之亂平息後,朝廷追封其為建成侯,加封武威將軍,入太廟,享受皇家祭祀。 中間這位是李子寂和那個穿著黑色四爪蟒袍男子的父親,大寧秦國公李釗!長風之亂爆發時,作為徐州副都督,叛軍直抵帝都,朝廷號召天下起兵勤王的詔書無一人響應時,李釗斬殺徐州大都督,自領徐州大都督起兵勤王,入京討賊,歷時三年平定長風之亂,進爵秦國公,受封大將軍,假節鉞,錄尚書事,獲得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禁宮禦道承天子禦輦!開啟了李家稱霸朝堂的時代。 可是好景不長,李釗舊疾復發,宮內的小皇帝不甘心做一個傀儡,召集禁軍意圖發動宮變,宮變還未開啟,就已經暴露,小皇帝被廢為昌邑王,改立鄭王楊政為帝。半月後,李釗病逝於秦國公府,謚號文成。 原先不滿於李釗一人把持朝政的涼州大都督董奎,借機率領十萬大軍意圖入侵關中,李子寂的大哥李子墨,也就是那個穿著黑色四爪蟒袍的男子,憑借自己的鐵血手段強行鎮壓住京城內的叛亂,召集起自己父親的舊部以雷霆手段守住了各地進入關中的道路,就在董奎猶豫不決時,以閃電式的打法擊潰董奎,使其至今不敢覬覦關中。 “李子寂,你我雖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但在家族中我為族長,昨日你竟公然違抗家族戒令,擅自與那女子參加詩會,並且宣稱為了那女子,要背叛家族,按族規,當施以極刑!” 李子墨聲音有些顫抖,語氣雖然冷漠,但卻充滿了對自己弟弟的恨鐵不成鋼。一旁的族人雖然感到惋惜,但忌憚於族長的權威,不敢說話。隻有坐在太師椅上的七個老人看清楚了這一切的門道。 “子墨,當時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不如給四叔一個麵子,讓子寂認個錯,你看如何?” 李子墨將目光轉向高臺上的七位老人,除了自己四叔求情外,其餘的六人既沒有表示贊成,又沒有表示反對,假裝惋惜的嘆了一口氣,“既然四叔為子寂求情,我給四叔這個麵子,如果子寂下次還犯,誰也不可求情!但為了讓其長個記性,拉出去杖責三十!” “叮!宿主穿越成功,選擇係統覺醒成功!” “一、繼續維護自己的白月光,被自己哥哥砍死,獲得白月光的思念,成為她心中的好人。” “二、果斷與白月光劃清界限,獲得白月光的無盡報復,以及‘渣男’稱號!” “三、化解兄弟隔閡,獎勵未知!” “我選三,選三!” 李子寂一聽自己大哥說,要將自己拉出去杖責三十的時候,瞬間亞麻呆住了,自己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廷杖多麼粗,多麼大,但自己前世可是進過博物館的,其中就見過一根廷杖,雖然是一根木頭,但裡麵夾著鐵,憑借原主這體質,別說三十下了,就連十下,也不一定能承受住。 “大哥,大哥,饒命啊,大哥給個機會,好不好?” 麵對李子寂的求饒,李子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既如此,我也不為難你,給我做首詩聽聽。” 李子墨看著李子寂像便秘一樣的表情,連忙詢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親愛的好弟弟,不行嗎?” “可以,可以。”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李子寂為了自己下半生不用躺在床上度過,也隻能狠下心來答應,“請哥哥說一下規則和題目,小弟好作答。” “我命你七步內做出一首詩,如果做成,你便無事;如若不成、或是你亂寫一通,再或者你抄襲他人作品,從重嚴懲,絕不寬恕!” “該詩以兄弟為題,但詩中不能出現兄弟二字。” “持劍士,何在?” 李子墨話音剛落,陰影處走出了四名穿著黑袍,手持利劍,看不清任何麵容的神秘人,“你們計數,如果七步內做不出來,拉出去,廷杖三十,著實了打!” 隨著計數開始,跪在地上的李子寂站起身來,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穿越到異世界,做文抄公是很正常的,開始思考起自己讀過的詩,不一會兒,便想到了一首。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 李子寂當說完這一句時,在場的眾人都感覺平平無奇,甚至感覺李子寂當代帝都文豪的名頭有些徒有其表。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李子寂說完這一句時,在場的眾人無不搖頭感嘆,覺得李子寂這一頓廷杖是逃不掉了。 就在這時候,李子寂祭出了自己的最後一句,也是全詩中最經典的一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李子墨手中的戒鞭‘吧唧’一聲掉在地上,在場眾人無不淚流滿麵,更有甚者失聲痛哭,和自己兄弟抱在一起,相互傾訴自己的為難。
第一章:大哥給個機會(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