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決戰時刻(1 / 1)

“夫君,你辛苦了。”   晚上,張闓軍剛退兵,貂蟬和呂玲綺第一時間來到忠義堂。   裡裡外外查看高順的身體狀況,生怕高順落下什麼毛病。   “感覺還好嗎?是不是很累?有哪兒不舒服嗎?”   呂玲綺心疼地問道。   高順此時氣定神閑,除了腦子不清醒,滿腦子奇怪畫麵揮之不去外,其他一切都很好。   “不累,我一點也不累,隻要能保山寨無憂,我就算死在床上,又有何可惜?”   空曠的大堂,一張床,一盞孤燈。   昏黃的燈光,搖曳著高順生無可戀的麵龐。   突然,高順一把抓住貂蟬的手:“貂蟬夫人,山寨情況怎麼樣了?兄弟們陣亡了多少?   守城器械夠不夠用?女兵們戰力如何?徐晃有沒有和張闓聯手攻山?   我們的糧食還夠吃嗎?”   貂蟬原本要抽出自己的玉手,可是一眼看到高順臉上的焦急,眼眸更是絕望中閃動著淚光。   貂蟬心仿佛被針紮一般的疼。   ‘這個男人此時得多難受啊?’   以高順的人品,這八天身體上的勞累算什麼?   心靈的創傷,是永遠也無法治愈的。   就好像一個絕對接受不了香菜和折耳根的人,連續八天吃香菜涼拌折耳根。   這種對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世界觀摧毀性的打擊,會讓一個人格高貴的男人,徹底崩潰。   “寧兒姑娘,夫君怎麼了?”   玲綺不如貂蟬知性,看不到高順內心,她隻是感覺高順臉色有些不好。   “師叔這八天運動過度,雖然奇跡般地沒有流失元氣,但手腳肌肉抽筋,會有腫脹酸痛之感。   這是正常現象,過幾天就會好。”   張寧一邊收拾藥渣一邊回答呂玲綺。   貂蟬聽得心裡直搖頭。   她知道,手腳肌肉腫脹,對高順一個能征慣戰的將軍來說,不算什麼。   重要的是心裡的傷。   眼看呂玲綺已經在給高順腿腳按摩,以貂蟬心性,是絕對不可能當著呂玲綺的麵,與高順親密的。   可是貂蟬猶豫一會,還是雙手輕撫,為高順另一條腿按摩起來。   貂蟬和呂玲綺還是第一次一起服侍高順,臉頰都緋紅一片。   不過貂蟬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因為這是她唯一能為高順做的了。   提著草藥蔸準備出去的張寧,回頭白了床榻上的三人一眼。   “還說師叔和侄女不可以,這五娘和繼女不接受得挺好嗎?”   不過張寧知道高順這八天不容易,也不和他計較。   隻能說天下男人一般黑,哪怕正直如高順,也是以貌娶人。   “快告訴我,山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高順的手更進一步,侵入了貂蟬更深的領地。   同時享受著兩個不同類型美女的按摩,高順心裡別提多爽了。   尤其是貂蟬,手法嫻熟,部位拿捏準確,直讓高順舒服到戰栗。   要是哪天能把二女一起弄上床,雙鳳戲龍,那滋味肯定無與倫比。   不過礙於自己目前的人設,這一步似乎得費點心思才能辦到。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高順臉上的焦急,半點沒減少,手上的動作也隨著自己的表情上下。   “高將軍,放心吧。”   貂蟬被高順弄得有些難受,更沒臉去看一旁的呂玲綺。   不過她知道這都是高順心急所致,也不好去拿開高順的手。   “目前山寨的防守沒有壓力,張闓麾下的烏合之眾,既不是陷陣營對手,也不是青州衛女兵對手。   而且我們山寨總兵力已經達到三千,無論陷陣營,青州山賊,還是女兵,都是精銳。   反觀張闓,三萬人馬如今隻剩下四千多。   他們攻寨已經對我們毫無威脅。”   “如此看來,這場仗,我們勝了?”   高順一激動,手上用了力。貂蟬立時嚶嚀一聲。   呂玲綺詫異地看向貂蟬。   貂蟬瞬間臉頰滾燙,羞怯得不敢抬頭。   “倒是……不一定。”   貂蟬咬著銀牙,苦苦支撐,為高順大腿按摩的粉拳,敲擊節奏變得淩亂。   “你讓玲綺給你說吧。”   貂蟬聲如蚊吶,再也說不下去。   呂玲綺點點頭,接過話頭繼續道:“我們雖然兵力變得充裕,但我們的守城器械已經完全耗光了。   別說箭矢、短矛等利器,山寨婦女們將自己家的灶臺都拆了。   現在全山寨,就剩下張寧一座煮藥的灶臺。   整個山寨,沒有一塊可以扔的石頭,沒有一節可以鋸的滾木。   如果明天徐晃和張闓再攻城,我們隻能肉搏了。”   “肉搏就肉搏,我們三千對徐晃的五千,大有勝算。”   呂玲綺霸氣地說道,可是馬上就被高順一把抓住要害,“啊”地一聲,瞬間氣勢就沒了。   “不能肉搏。”高順激動地道。   呂玲綺點點頭:“五娘,夫君說得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肉搏是下策。   先不說我們三千能否戰勝徐晃的五千,就算戰勝了,恐怕也會傷亡很大。   更何況張闓還有四千兵,胡嫖還有兩千胡家堡私兵。   雖然都是烏合之眾,但肉搏之時,他們總能對我們造成殺傷。   陷陣營是夫君最後的家底,也是我們為父親報仇的憑仗。   夫君辛苦八天,肯定不希望最後以慘勝收場。”   貂蟬這才知道高順剛才激動的原因。   “可是我們有更好的辦法嗎?”貂蟬疑惑問道。   “玲綺有一個計策,或許能出其不意,以最小的代價,獲得大勝。”   ……   “來,放飯了。”   黑虎山山腰的一片草地上,張闓麾下僅剩的四千多殘兵,橫七豎八躺著。   他們才真是身心疲憊,連續八天攻城,他們早已絕望。   要不是心中還有一絲對家人的牽掛,他們都不知道崩潰多少次了。   可是此時此刻,他們真的不想打了。   “吃飽了飯,早點睡覺,明天黎明攻城,都得精神點。”   放飯的曹軍一邊分發麵餅,一邊叫嚷著。   一個大塊頭陳國士兵怒道:“為什麼是黎明?起那麼早,從天不亮打到天黑。你把我們當什麼?”   “他媽的?怎麼跟老子說話呢?”   曹軍小將一巴掌打在大塊頭手上,大塊頭手上的麵餅被打飛出去。   “告訴你小子,別炸刺,炸刺沒飯吃。”   “不吃就不吃,你也別想讓老子給你們曹狗打仗。”   大塊頭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