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誌石忍不住驚呼一聲,旁邊,二姐眉頭緊皺,想要快速上前捂住他,還是晚了一步! 她暗道一聲:“糟糕!” “喂!那邊有動靜!”(硬尼語) “什麼人!?”(硬尼語) 幾名挎著步槍靠近森林邊緣巡邏的守衛,大喊聲驚動了營地其他人。 “你、你!和你們!跟我過去看看!”(硬尼語) 一個年輕的武裝幸存者,似乎是這裡的小隊長,他吩咐完後率先帶人跑去查看。 “龐加貝安、哈拉哈普!你們帶其他人留在這看守!”(硬尼語) 營地內,以白色警服女子為首,她叫上木桌周圍的其他警員,他們抄起身邊攜帶的家夥,前往發出警告聲的地點! 誌石的右腳被繩索舉的很高,如果不是他的韌帶好,早就被倒掛起來了! 他右腳瘋狂向下拉扯,急促地說道:“二姐!快把繩子割斷!” 糟糕…我真該死啊! 難道我還要害死二姐嗎!? 哥哥為了保護我們被畜生感染! 我什麼也做不了!可惡! 慌亂之中,二姐在地上胡亂尋找,企圖找到一些能作為武器的東西…… 她撿了一塊有些棱角的石頭,她急忙在繩索上滑動! “草…割不動!” 她爆了一聲粗口,不敢相信落入別人手裡會是什麼下場! “完了!” 叢林裡火炬閃爍,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誌石奮力掙紮,但繩索依舊牢固。 “瑪德!”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突然,一聲聲低沉的口令劃破了夜的寂靜:“不許動!”(硬尼語) “舉手!”(硬尼語) 幾名臉上塗著黑色和綠色的迷彩的幸存者朝其他方向大喊道:“在這裡!”(硬尼語) “喂!這裡!”(硬尼語) 其他手持武器的幸存者,逐漸聚集而來,紛紛舉著槍支,大喊:“不許動!”(硬尼語) “嘿!別動!”(硬尼語) 姐弟兩人一時間驚慌失措! 他們完全被包圍了! 雖然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但是本能求生的欲望讓二人情不自禁舉起雙手! 看著周圍滿是持槍的硬尼人,兩人眼神充滿了恐懼和不確定。 絕對不能讓他們欺負姐姐! 誌石咬著牙,警惕地看著這些手持武器圍著他們的幸存者。 “是兩個活人!”(硬尼語) 隨著白衣女警走出,一個硬尼幸存者低語向她匯報。 “警長,剛剛我聽到一聲……”(硬尼語) “嗯!” 被稱作警長的白衣女警點了點頭,思索著看向驚慌的誌石二人。 哦?兩個亞洲人? 一隻腳被吊起來的誌石吸引了她注意力。 火光下,汗水從他胸肌腹肌流下,顯得格外分明。均衡的身材,肌肉充滿了線條,迷人的瓜子臉和堅毅的眼神。讓她臉頰染上了淡淡紅暈。 她神色不可察覺的暗笑,仿佛有了某些計劃。 “你們會講話嗎?”(硬尼語) 姐弟二人對視一眼,這人好像是他們的領導! 看著領頭人發問,兩人雖然聽不懂,但還是一個勁的說:“hello!hello!” 白衣女警也麵帶微笑,友好的點了點頭,回應:“OK!hello、hello!” 很友好啊!二人見狀,心理的壓力也減少了一些,兩人賠著笑臉,開心地說:“yes!yes!hello、hello!My,friend!” 白衣女警勉了勉嘴,用點頭來回應兩人,似乎想讓他們別太緊張:“OK、OK!” 接著白衣女警向二人問到:“Where are you from?” 周圍全是硬尼人,姐弟兩人當然不敢怠慢,立馬老實回答道:“We are from Huaxia!” “OK!” 白衣女警點點頭,朝人群中喊道:“之前翻譯華語的是誰?”(硬尼語) “她在營地裡!”(硬尼語) 一個女硬尼人回答後,白衣女警點點頭,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將套住誌石繩索隔斷。 同時,她還悄悄用身軀去碰誌石的下身部位!但這些細節,並沒有讓其他人發現,而處於緊張狀態下,誌石本人也毫無察覺。 白衣女警朝二人揮手。 “跟我來!”(硬尼語) 隨後她對著周圍其他硬尼人說道:“帶他們回營地”(硬尼語) 周圍的其他硬尼人,用槍指著二人,嘴裡不停喊著go!go!go!,示意他們前進。 兩人見白衣女警比較友好,也是緊緊跟在她身後,嘴裡也不停地對周圍的硬尼人說:“OK、OK……” “你們是怎麼到這裡的?”(硬尼語) 見白衣女警朝兩人發話,二人也摸不著頭腦,一個勁地說:“OK!OK!” 因為聽不懂,每次白衣女警發話,他們都隻會重復笑著說OK…… 白衣女警看出兩人有些緊張,也開口說道:“OK!OK!等到了地方在讓翻譯員問你們吧!”(硬尼語) 一路上,一些硬尼男性見到衣衫襤褸的華人女子,便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這讓二姐非常反感。 通過兩人的觀察,這裡的硬尼人幸存者大部分都身材較矮小,皮膚呈暗棕色,有著黑色的直發。 …… 營地內,一個最大帳篷裡,擺滿了許多的槍支彈藥,貨架上擺放了許多日用品,地上是幾個密封的箱子,一些打開的箱子裡麵放滿了工具。 大帳篷裡,一位侏儒硬尼女子,正坐在誌石姐弟二人和白衣女警中間,她精通亞洲的各國語言,為此在營地裡幾乎不用乾活。 白衣女警在侏儒女子耳邊低語幾句,侏儒女子隨後說道:“你們好,警長問,你們是華夏人嗎?” 終於能溝通了,阮誌石也是心急如焚,開口說道:“對的!對的!我叫阮誌石!旁邊這位是我二姐!” 二姐也是小心翼翼回答:“我叫阮誌玲!” 侏儒女轉頭用硬尼語跟白衣女警交談一番後,接著說道:“一會有醫生會過來為二位做全身檢查!” “警長還說,因為你腳上有傷口,需要被囚禁一段時間。” 阮誌石聽完慌了,急忙解釋道:“她這個是刮傷,沒有被感染過。” 翻譯員與女警長一陣低語交談,說道:“我們是酥門答臘島上的芭塔刻人,災難後,我們一直很謹慎,所以她必須要被囚禁。” “不過你放心,囚禁期間,我們會提供食物,還會提供藥物給她治療” 女警長向侏儒女低語幾句,侏儒女接著說道:“我們這不是慈善機構,想要獲得庇護,就要證明你的價值,加入芭塔刻人,聽從警長的命令,去執行任務,當然,你們也可以離開,但絕不會有第二次加入的機會!” “二姐,我們怎麼辦?” 寒冷的海風讓阮誌玲一直縮著身軀抱胸,她沒有直接回答誌石,而是開口哀求道:“可以給我一套衣服嗎?” 翻譯後,白衣女警點點頭,對翻譯員說:“拿一套衣服過來!”(硬尼語) “好的”(硬尼語) 侏儒女點頭,起身朝帳篷外走去。 “二姐,我們真的要加入這個地方嗎?他們的警長看起來很好說話呀!” 阮誌石隻覺得,在路上看到了老人和小孩,這裡應該會相對安全一些。 阮誌玲思考一番,說道:“誌石,這個營地資源很多,我的傷口如果在不用藥物治療,很快就會腐爛,而且沒有確定我是否感染病毒之前,這裡的男人應該不敢對我怎樣!” “先答應下來,等我傷勢好了,在做計劃!” “好的!” 不一會,侏儒女便拿著一套衣物進來,跟在其身後的還有兩名穿著白大褂的芭塔刻女子。 穿上衣服,阮誌玲姐弟二人,通過翻譯員,答應了警長,選擇加入芭塔刻人營地,聽從警長的安排! 但阮誌玲覺得很奇怪,通過翻譯官,向警長發問:“警長,你有遇到過其他華人嗎?” 女警長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就隱藏起來,她向翻譯員低語後,麵帶微笑的看著誌石二人。 侏儒女說道:“災難爆發後他們從芭塔刻人酒吧逃跑,來到當地到警察局,其他警員因為抵禦怪物犧牲了,警長讓大家拿上裝備,逃到了這裡。” 阮誌玲眉頭緊皺,總覺得哪裡不對,很奇怪,為什麼老人和小孩也會在酒吧。而且剛剛警長那不自然的神色,她也敏銳的捕捉到了! 女警長看著她眉頭緊鎖,思緒飛躍對著翻譯員低語幾聲,侏儒女接著說道:“當時酒吧正在舉辦芭塔刻人的節慶,沒想到居然發生這種事情……” 侏儒女此刻一臉悲傷,神色仿佛在回憶著什麼,眼角泛出淚花。 “警長說,既然你們選擇加入,那就要好好表現!” 侏儒女說完,從帳篷角落處,提起一袋警用槍械包。 滋—— 女警長將包拉鏈拉開,裡麵是滿滿的槍支彈藥! 她指著阮誌石,微笑點著頭,說了一通硬尼語。 侏儒女翻譯道:“警長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檢查沒問題,這些裝備他可以先拿上!” 女警長對著兩位白大褂的女護士招呼一聲,然後起身拍了拍誌石姐弟二人的肩膀,說了一通硬尼語,隨後向帳篷外走去。 侏儒女翻譯道:“我們芭塔刻人,之所以能夠在災難後存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和團結,如果二位沒意見,我們就在這裡檢查吧!” 有槍在手,還怕什麼? 兩人內心也瘋狂閃過這樣的念頭! “二姐,我該……” 不等他說完,阮誌玲就直接答應下來。 “好!謝謝警長的信任!” “誌石!答應下來!” 侏儒女和善的笑著說:“二位明智的選擇,稍後我們會提供豐盛的晚餐和熱水,為慶祝你們的到來!” 在女警長的示意下,侏儒女和警長退出帳篷外…… 在帳篷內,二人經過一番檢查,確認沒有明顯的喪屍特征後,白大褂的兩個女護士向警長分別匯報了結果。 女警長來到帳篷內,微笑著拍了拍阮誌玲,用生澀的華語說道:“不用緊張!” 她拿出一副厚重的拷子,將阮誌玲手腳拷上。這一幕讓阮誌石有些難受,他和姐姐相視一眼,臉上寫滿了對彼此的擔心。 隨後女警長拉著她,和阮誌石走出帳篷。 對於新來的兩個華人,營地裡的其他人也是非常好奇,原本寧靜的夜晚,此刻大家在帳篷外圍的水泄不通,議論紛紛。 直到警長出來後,開始宣布:“今天,我們芭塔刻營地迎來了兩位新的……”(硬尼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