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懲戒營(1 / 1)

星際之蟲族降臨 神午 8736 字 2024-03-26

自懷特去到子爵領上報消息後,已經好幾天不見人影了,急得霍恩都想親自去子爵領找他了。   最近幾天,村子附近的各種野獸越來越多,連平日裡難得一見都魔獸的出現了好幾隻。   一個個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了一樣,四處逃竄,連帶著咬死了村裡的不少農奴,搞得村裡一陣恐慌。   為了平息這些恐慌,霍恩這幾天可是忙得焦頭爛額,即使一再擴大巡邏隊的數量還是無濟於事。   村子裡的職業者畢竟還是太少,農奴組成的巡邏隊隻能應付一些野豬豺狼之類的普通猛獸,稍微厲害點的野獸都處理不了,更別提現在還有不少魔獸一起闖進來了。   這幾天霍恩也在想辦法和對麵的巫師大人溝通,但奈何派去的幾位信使還沒開口,就已經被迅龍獸給直接咬死了,這也讓霍恩斷了和對方溝通的想法,隻能將丘林叫回來,全力加強防禦了。   其實這也怪林峰,他當初下達的命令隻是抓一個人類回來,現在命令已經完成,其它人類對迅龍獸來說和普通的野獸沒什麼區別,於是見到吉塞村的農奴信使以後,二話不說便直接一口咬死,當做蟲巢生長的養料了。   不過即使林峰知道了這些情況,他也不會在意就是了,蟲族的生存方式就是掠奪和擴張,隻要是含有生物質或者血肉的生物,通通在蟲族的菜單之上。   現在正是莉菈發育的關鍵時期,一個小村子而已,滅了就滅了。   雖說普通人類所能提供的“營養”相對於其它野獸來說要少的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為了莉菈的“發育”,隻能委屈一下他們了。   接下來的幾天,隨著蟲獸們離吉塞村越來越近,霍恩的精神也愈發的緊張焦躁了起來。   即使已經完全放棄了勞作,將所有人都聚集到了村長府附近,但是越來越頻繁的魔獸襲擊還是對村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現在整個村子都處於一種人心惶惶的狀態。   每次想起見幾天看見的那些場麵,霍恩心裡就會產生一種趕緊逃跑的沖動。   他知道麵對一位至少二階的巫師,自己不可能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但他也不能逃跑,因為吉塞村是貝克漢子爵的領地,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貝克漢子爵的財產,包括所有的農奴和土地,甚至他自己也算是貝克漢子爵的財產之一。   而他的任務便是看管並保護好子爵大人的財產,並按時繳納土地上所有的收成。   即使敵人是最恐怖的邪魔,即使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必須得守衛在這裡,盡自己最大的可能保衛子爵大人的財產。   他要是敢逃跑,那不出三天,他的頭顱便將懸掛在子爵領的大門口,並且在掛上去之前他將接受世界上最殘酷的各種刑罰。   因此他隻能堅守在這裡,並在內心暗暗祈禱懷特早點回來。   就這樣,在惴惴不安的煎熬了兩天以後,懷特終於回來了,並且給他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確實帶來了一隊人。   壞消息是,懷特的話並沒有得到子爵領的重視,甚至連子爵大人的麵都沒能見到。   城衛軍的尼科萊隊長覺得懷特的話就是在胡扯,尊貴的巫師大人怎麼可能跑到他們這種窮鄉僻壤呆著,還專門擄走了一個連職業者都不是的獵人學徒。   尼科萊大人懷疑他們是因為下個月交不上足夠的稅了,才編出了這個理由來逃避責罰。   這種事情在子爵領並不罕見,貝克漢子爵擁有整整兩百多個村莊以及一座城池的土地,總有那麼些村子會因為各種問題交不上稅,這時那些賤民們便會編造各種理由來逃避責罰。   作為負責子爵領內各個村莊以及唯一一座城池安全的城衛隊隊長,尼科萊大人聽過太多妄圖想要逃避稅收的村子所編造的理由了。   有的是真的,有些是假的,但那有什麼關係?   無論是什麼理由,隻要是影響到了子爵領的稅收,那村子的管理人員就一定得受到懲罰。   為此他還專門在城衛軍中成立懲戒營,用以懲戒那些敢於耽誤子爵領發展的家夥。   鑒於吉塞村連謊話都編不好,因此在給將懷特給懲戒了一頓之後,派了一個小隊的人過來,準備給吉塞村一點顏色瞧瞧。   因此懷特雖然回來了,但確是躺在擔架上,由幾個民夫抬著回來的。   “你就是村長?”   看著麵前這名身披重甲,手持銀白色雙手大劍的騎士,霍恩小心翼翼的回道:“是的大人,我是吉塞村的村長,霍恩·希爾斯。”   “哎呦!”   霍恩才剛回完話,一道鞭子就打在了他的身上,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疼得他直呲牙。   “就是你編造謊言,說被巫師襲擊了,害得我還得花時間專門跑一趟是吧。”騎在馬背上的普萊斯用一種冷酷的眼光盯著下麵的大胡子村長。   這已經是他這個月跑的第三個村子了,才剛剛解決完上一個賦稅沒交夠的村莊,將他們村長的腦袋掛在村長府門口那根削尖的木樁上後,普萊斯原以為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沒想到剛回城裡,尼科萊隊長便讓再跑一趟,去“好好懲戒”一下這個敢於侮辱他智商的,名叫吉塞村的小村子。   一位至少二階的巫師?   開什麼玩笑,整個子爵領目前隻有一位巫師,那就是貝克漢子爵的兒子,羅伊·貝克漢大人。   作為大陸上唯一一所巫師學院的學生,羅伊少爺剛剛結束在魔獸山脈的歷練,回到家族中休息一段時間,現在子爵領唯一一位二階巫師便是他。   而這個小村子的村長竟然敢撒謊稱自己的村子被巫師給襲擊了,還是和羅伊少爺一樣的召喚係巫師。   難道是羅伊大人回來時看這個村長不順眼,順手襲擊了一下自己家的領地嗎?   即使真是這樣,那也是這個村子的問題。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礙了羅伊大人的眼,沒有直接滅掉,都已經是羅伊大人足夠仁慈了。   普萊斯覺得連城裡圈養的那些羅格豬都比這個村子裡的人要聰明,至少羅格豬們不會在聽說過一點關於巫師的傳言後,就敢於將這些尊貴的存在編入自己那一下就會被戳破的謊言裡。   因此今天普萊斯決定用更加嚴酷的手段來懲戒這個村子,不僅僅是村長,連帶著村裡的其它人都會一起受到嚴厲的懲戒,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會在今天的懲戒中痛苦的死去,各種扭曲的屍體則會帶回城門口,以警戒那些智商跟羅格豬一樣的家夥不要再做出這種蠢事。   為此,他這次出來特地帶上了城裡的刑具,這本來是為城裡那些居住在窩棚和下水道裡的渣滓準備的。   而今天,吉塞村的這群蠢貨將也會體驗到跟那群渣滓們一樣的痛楚。   在普萊斯對麵,剛剛挨了一記鞭子的霍恩惶恐的跪倒在了地上,他沒見過普萊斯,也不明白為什麼普萊斯剛來就說他在說謊。   “大人,我沒有說謊,最近真的有一位巫師遊蕩在村子附近,驅使著魔獸傷害了村子裡很多人。”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霍恩連忙解釋道。   “閉嘴,整個子爵領唯一的巫師就是貝克漢子爵的兒子,羅伊·貝克漢大人,難道是他襲擊了你們村子嗎?”見霍恩依舊在說著蠢話,憤怒的普萊斯再次給了他一鞭子,並且這次用上了鬥氣,將霍恩的半邊身子抽得血肉模糊,隱隱可以看見肩上的白骨。   隨後對著身後的懲戒營成員下令,將整個村子的人全部抓起來,任憑丘林以及其它的奴隸如何解釋和哀求都沒有用。   看著被一鞭子抽得昏死過去的霍恩以及滿身傷痕,同樣昏死在擔架上的懷特,丘林內心憤怒萬分,但又無可奈何。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職業者,懲戒營的二十多號人可都是和普萊斯一樣身穿重甲,手持各色武器和盾牌的精銳戰士。   常年與各種異端和魔獸打交道的他們殺死自己比捏死一隻螞蟻慢不了多少,更別提身後還帶著幾十人的仆從軍了。   他們是城衛軍的精銳,而自己卻隻是一個連普通城衛軍標準都達不到的沒用廢物罷了。   在聽到普萊斯的判決並見到他帶來的那些各式各樣的刑具後,憤怒與絕望開始爬上他的心頭。   這麼多年來,作為他與霍恩和懷特三人一直兢兢業業的工作,為貝克漢子爵看管著他的財產,努力的保護著村莊的安全,也努力的不讓任何一個農奴過早的死去,努力的維護著子爵大人的財產不出意外。   在他們的治理下,吉塞村從未少交一粒糧食,少交一份獸皮,每個月霍恩都會親自帶隊去貝克城繳納賦稅,從未拖延過一天。   雖然最近因為巫師的出沒和魔獸的襲擊損失了不少農奴,但他們依舊還是從中救下了不少人。   丘林知道他們肯定會受到懲罰,因為無論怎麼樣他們,他們沒有保護好貝克漢大人的財產,讓貝克漢大人蒙受了損失。   但在他的想象中,最差的懲罰不過是挨上一輪鞭子或者其它什麼刑罰後,被扔到貝克城去成為一位苦力,然後在每日辛苦的勞作中結束自己的下半生。   但他萬萬不能接受普萊斯說自己背叛了子爵,妄圖通過一個愚蠢到極致的謊言來躲避下個月的稅收。   畢竟就在一周多以前,他們三人才剛剛把這個月的稅收準時的上交到漢克城。   而對方卻因為單方麵覺得他們在說謊而不加思索的準備處死村裡三分之一的人。   這讓他開始後悔起來,他們都想錯了,他們不應該在向子爵領求援的時候帶上巫師的名號。   這種級別的存在無論是處於什麼原因都不可能,更不應該與他們產生任何關係,哪怕是向城裡通報有獸潮襲擊了村子都會比現在的處境要好得多。   他呆呆的坐在地上,看著懲戒營的士兵將一個個農奴送入刑具,任由他們的慘叫傳入耳中卻沒有任何表情。   身後傳來混亂的叫喊與求饒聲,農奴們被刑具中各種扭曲的屍體給嚇壞了。   他們哭喊著,掙紮著,最後卻隻能被士兵們邁著冰冷的步伐送入刑具中,承受著人生中從未體驗過的痛楚。   而周圍士兵的眼睛中隻有冷漠,仿佛早就見慣了這種情況一樣,機械的進行著重復的操作。   或許是覺得清醒的人才最能提現出懲戒的效果,普萊斯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指指向了他。   他將作為罪首的三個人之一,最先體驗普萊斯專門從貝克城裡帶來的,最大最殘酷的那個刑具。   當被綁上刑具時,丘林那麻木的臉裡終於多出了些恐懼的神色。   隨著各色的行刑器材在他身上作用,痛徹心扉的疼痛讓他的身體產生了各種異樣的扭曲,臉上更是浮現出宛如厲鬼一般的表情。   比普通村民更大聲的嚎叫從他嘴中發出,聲音之大甚至驚醒了昏死過去的霍恩和懷特。   看著正在承受巨量痛苦的丘林,他們在驚嚇的同時眼角也開始流出淚水,那是對於多年兄弟情的悲泣。   看到這一幕,普萊斯那仿佛冰川一樣的表情終於緩解了一點,這是對於膽敢對羅伊大人不尊敬者的訓誡,也是對其它愚蠢者最大的警告。   一定不要試圖用自己的愚蠢去挑戰巫師的權威,挑戰子爵大人的權威,否則一定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之所以隻殺三分之一的人,那是因為需要有人作為見證這一切的眼睛。   剩下的人將會被分配到子爵領各處最危險,最汙濁的地方,承受最艱辛的痛苦,讓那群羅格豬們在下次犯蠢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承擔得起對應的代價。   正當他享受這種懲罰的快感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   一個不知道是誰發出的慘叫聲夾雜在了丘林的哀嚎聲中,打亂了他耳中原本持續著的“哀樂”。   他略有些憤怒的轉過頭,準備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在這種時候打擾他的興致。   誰知道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瞳孔一縮,幾根長達數十公分的尖銳骨刺正歪歪斜斜的紮在一名懲戒營士兵的鎧甲上。   而其中有一根,正巧射入了那名士兵的眼睛中,令他蜷縮在地上不斷的哀嚎。   他的心中警鈴大作,拔出隨身的雙手大劍大喊了一聲:“敵襲!防禦陣型!”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骨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霎時間覆蓋了整個隊伍。   突如其來的襲擊將整個訓誡組打了個措手不及,雖然都穿著重甲,但還是有一些骨刺從鎧甲防護不到的地方鉆了進去,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而那些幾十個負責輔助的仆從軍和地上綁著的的農奴們就慘了,仆從軍們隻穿了身皮甲,且缺少頭部護具,而農奴們則完全暴露在骨刺的打擊之下。   尖銳的骨刺不是普通的皮甲能夠擋的,第一輪骨刺雨過後,大半仆從軍都癱倒在了地上,抱著被骨刺射中的部位哀嚎著,一些運氣不好的仆從更是被骨刺直接穿透了心臟或者腦袋,當場斃命。   農奴們那邊倒是好一點,敵人好像不想在他們身上浪費箭矢,隻有很少的骨刺落到了奴隸群裡。   看著滿地哀嚎的仆從軍,普萊斯心中驚疑不定,剛想說些什麼,又是一陣密密麻麻的骨刺飛來,嚇得他趕忙組織手下防禦。   幸好他們之中有部分士兵攜帶了盾牌,圍成一個圓圈,並用盾牌擋在四周後,這種骨刺對他們的傷害就小上很多了。   “難道這個村子沒有說謊,真的有巫師來到了這附近?”   看著不斷從盾牌空隙之中射入的骨刺,稍微鎮定了一些的普萊斯終於開始正視起了這個問題。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開始不斷發黑,心裡已經開始籌劃起怎麼撤退了。   一位至少是二階的巫師,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可能是終於發覺到了這種攻擊對於擁有厚重盾牌的訓誡組士兵作用不大,外麵的骨刺雨終於停了下來。   普萊斯小心的挪開頭頂的盾牌,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一眾仆從軍現在已經和一隻隻的大刺蝟差不多,沒剩幾個還能喘氣的了。   農奴們也一樣,在發現骨刺對盾牌不好使以後,被捆在一起的農奴們就成為了最好的集火對象。   包括霍恩在內的一群農奴已經全死完了,懷特也一樣,身處仆從軍中的他是骨刺雨的重點照顧對象,這讓普萊斯想開口詢問關於巫師的問題都找不到合適的對象了。   就在此時,一陣瘋狂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那是不遠處仍被綁在刑具上的丘林發出的。   那聲音,刺耳中夾雜著癲狂。   “哈哈哈,他來了,我就知道他會對村子下手的。”   “看吧,這是光明之主對你們的懲罰,你們這些高舉屠刀的儈子手們。”   “我詛咒你們,那位巫師會如同你們對待我那樣對待你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們將被冤枉、被折磨,體驗無盡的痛苦,而我的血將化作黑暗的漩渦,吞噬你們的靈魂!我會在九層煉獄等待你們!等待你們的嚎叫!”   此刻的丘林,看著滿地的村民屍體,看著懷特與霍恩不甘的麵容,對著普萊斯發出了癲狂的詛咒,配合著被刑具折磨的血肉模糊的臉龐,讓他現在的樣子如同剛從煉獄歸來的惡魔一般恐怖。   而麵對著他的詛咒,普萊斯慎重的後退了幾步,不是因為他此刻的麵容有多麼嚇人,而是因為他終於找到了剛才的攻擊的來源。   那是一群隱蔽在叢林中,擁有著猩紅色雙眼,如同站立的巨蛇一樣的生物。   下一秒,一陣跑動聲從那群巨蛇的身後傳來,普萊斯感覺到好像身下的大地都開始抖動了起來。   隨後,一大群從樹林的陰影中沖出,邁動著強健而有力的後腿向著他們沖了過來。   “是地龍獸!快防禦!”   普萊斯驚叫著,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隻地龍獸。   迅龍獸們快速沖進了村莊,村口那段用竹子和籬笆修成的圍墻沒能對他們造成任何的阻礙,如同豆腐一樣被輕鬆突破。   在路過丘林身邊時,一隻迅龍獸還暫時停住身體觀察了一下,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已經失去任何威脅的生物還能笑得這麼放縱,這麼瘋狂。   害怕有什麼陷阱的它還先試探了一下,在確定沒有威脅以後,對準丘林的頭張開了自己的大嘴。   一口咬下!   甩了甩頭後,這頭迅龍獸繼續沖鋒,加入圍殺那些鐵人的隊伍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