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審訊,合作與背叛(Good Noon,Good …(1 / 1)

NewTokyo新東京 踩花人 5130 字 2024-03-25

公司內,一個中年人坐在辦公桌後,對著鏡子刮著自己的絡腮胡。   “叩叩叩”。“進。”   門打開了。一個戴著眼鏡的黃毛小子走了進來。中年人並不抬頭看他,而是直接問道:“又來做什麼?我說了不會接受你們的提議的。”   “今天不是來提意見的。”年輕人扣動了扳機。中年人的臉色一下煞白,額頭中間多了一個血洞。他向後癱倒在辦公椅上,刮胡刀從手中滑落跌在地上。   辦公室立刻沖進來一群人,把中年人的屍體抬了起來...   腳步來往間,刮胡刀被踩了個粉碎。   ......   “姓名?”“埃休普塔赫·培斯,先生。”“我是女的。”“我說我是,‘先生’。”“你...”“先——生——”“那麼,埃培先生。”“您好。”“年齡?”“21,22,23?記不清了。”“國籍?”“這裡。”“麵貌?”“法蘭西自由公眾黨。”“罪名?”“搞垮悉蘭,竊取財物。”“以及導致灰冰晶工藝流出。”“對。”“你對自己的罪名很熟悉。”“每天都能在電視上看到,還有通緝令。”“你對‘雛菊計劃’的態度?”“反對。”“原因?”“誰願意和一群怪物生活在一起?誰又願意被人踩在腳下?女士,我是自由黨人。”“那我們或許可以合作。”“什麼?”......   “姓名。”“哎呀呀。一上來就要我的名片嗎?真主動啊。可惜,我不喜歡男人。”“很幽默。可惜我也不喜歡女人。姓名。”“東方凱倫。”“年齡。”“你禮貌嗎?一來問名字,二來問年紀?”“對於你們這等罪犯,無禮貌可言。”“你看你看,太刻板了。誰說罪犯就無禮的?我希望我們可以平等地交流。你要不問問外麵的?”“......批準了。東方女士,我叫木町流樹,二十八歲。請問你的年齡呢?”“這才對嘛。22。”“國籍呢?”“本地。”“罪名。”“殺人。”“你對‘雛菊計劃’持什麼態度?”“不喜歡。”“原因?”“漂亮妹妹變成怪物了。”“你的親妹妹?”“泛指!我獨生。”“不管這些。既然是反對的,我們可以做一個合作。”......   “姓名。”“去你媽的!關你屁事!”“嘿,我見過比你更窮兇極惡的惡棍,你別想嚇到我。我勸你好好配合。問你名字。”“你他媽聽不懂我說的話?我!......我叫卡樂,卡樂·布恰諾。抱歉剛才失禮了。她就是這樣的,不喜歡別人高高在上地對待她。對不起,有時我也壓製不住她。”“...你是...雙重人格?”“的確如此。你可以通過我的發色來判斷我的人格。如我現在的黑發,就是主人格。當我變成紅發,就是剛剛的那個她在操控了。”“原來如此,你可以平靜地接受審訊嗎?”“當然可以。”“年齡?”“21。”“國籍?”“新東京。”“麵貌?”“普通市民。”“罪名?”“殺人。恐怖襲擊。”“有關徐奉,你...”“不,別提奉的名字......你媽的問你媽呢?你他媽憑什麼提奉的名字!你是什麼東西......哈啊...哈啊...抱歉。她認為你們這些...雜種...她是這麼說的...不配提他的名字。請換個問題吧。”“...你...你們,對‘雛菊計劃’有什麼想法?”“反對。”“原因呢?”“會影響我們的正常生活。”“那如果我們要談合作,你們會怎麼想?”“那得聽奉的決斷了。我們遠沒有他看見的多。”   ......   徐奉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拷在桌麵。他隻能無聊地玩著手中的薄荷糖盒。他向一旁的墻壁看去。他知道他看見的是墻,但對麵看過來是一塊玻璃,外麵正有一群人在觀察著他,並且議論紛紛。他瞇起眼笑了笑,揮了揮行動空間有限的手,向外麵的人打招呼,盡管他根本看不見外麵。   門開了。艾拿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坐在徐奉對麵。二人隔著桌子對視,一言不發。   “午安。”徐奉先說話了。“姓名。”艾拿全然不理會,自顧自開始了審訊。   “有必要嗎?”“姓。名。”“...徐奉。”“年齡。”“22。”“國籍。”“中國。”“沒遷到這裡?”“沒有。我叔叔說這樣好,犯再大的事你們也不能處決我。”“是你叔叔說的?”“是。”“不像。是你自己吧,聰明的小子。先改國籍再犯事。作為‘祭之子’,你出生時國籍絕對在新東京。”“你說是就是吧。”“麵貌。”“帥。”“你他媽在開玩笑嗎?”“不帥嗎?”“我他媽問的是政治麵貌!”“那你早說嘛。黑幫算嗎。”“罪名。”“罪名是你們定的,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放你媽的屁。你不說嗎?”“偷工藝,賣掉了。真是。”   艾拿隨手做了幾行筆錄,站起身敲了敲門。   一張熟悉的麵孔浮現在徐奉眼前,迫使他睜大雙眼。是那個胖子,悉蘭。   “午安,徐奉。”他的英倫腔莫名有些刺耳。   “你不是死了嗎?”徐奉問道。   “明知故問,徐奉。當時是你來驗的屍,發現我不見了才回頭叫你的同伴離開的。你有自己的目的。我用黑霧逃走了,沒死,你明知道的。”悉蘭不留情麵,直接揭穿了徐奉,“什麼都騙隻會害了你。”   “行行行。你們說吧。我閉嘴。”徐奉閉上眼向後倒去,靠在椅背上,等候發落。   “當年你把你的工藝賣給我,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吧?我當時真嚇了一跳,我以為電腦對麵是一個為了逃避緝捕而偽裝成小孩子的家夥,結果你真是個小鬼。關鍵是這個小鬼還自稱掌握了灰冰晶完美配方工藝,並且以如此低的價格售賣給我。這換了誰都認為這不正常。可我承認當時我確實認為自己撿到寶了,所以買了下來。但是徐奉,如果我告訴你,你賣給我的工藝也不是完美的呢?”   “啊?”徐奉一下睜開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悉蘭,“不是?”   “不是。這也是我後來才發現的。在我的公司研究所裡,這種灰冰晶造出了怪物。當時一片大亂,你的朋友埃培也是那個時候乘虛而入的。不過他應該沒來地下室,要不然他不可能活著出去。”   “等等。你知道灰冰晶感染是因人而異的吧?根據血型與性別造就超能力者或怪物...這些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將所有血型的女人男人都測試了一遍,結果無一例外地,全部變成了怪物。”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投入使用?”徐奉質問道。   “小子,我買你的貨難道不花錢的?況且這東西又不是隻能用在人身上。建築醫療交通,哪裡不行?”悉蘭說完看了看艾拿,後者則點了點頭。   “你們早就知道?那你們還發那種通緝令?”徐奉有些不悅。   “為了抓你。不下狠一點的通緝令你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覬覦你,覬覦那筆賞金。”艾拿說。   “那現在你們抓到我了,又如何呢?”“審訊的最後一個問題。你對‘雛菊計劃’的態度是什麼?”“反對。”“那我們就可以談一個合作了。我們也反對這個計劃。”“真的假的?”“當然。我們是無惡不作,但是無法從中受益的事,我們堅決不做。新東京,是我們共同的家。我們是一路人,你自己說的。”“...怎麼個合作法?”“我們要找一個叫‘那利安’的人。他原本是亞洲研究所的人,是灰冰晶的主要研發人員。現在他卻在為菲茲賣命,這些怪物就是他搞的。你知道,解鈴還須係鈴人。他有辦法處理這檔子事。你們幫我們,我們就減輕你們的罪狀。起碼讓你們正常生活。”說完,艾拿向徐奉伸出右手。   徐奉看著艾拿與悉蘭的臉,攤了攤手,“我也想握手啊,但我被拷著呢。”   “我可以為你解開,而我會關閉引力場,希望我們能夠彼此信任。”艾拿說著,按了一個按鈕,手銬立刻鬆開了。   徐奉站起身,轉了轉手腕,把右手伸向艾拿。   但他在觸碰到艾拿右手的一瞬間發力改變了手移動的路徑,越過了艾拿的手,直取艾拿胸口,將引力場掏了出來。   引力場仍發著光。   徐奉的手指按了它一下,同時發動能力,將這兩個人的視力奪走了。   外麵立刻一片騷動。隻聽“刷”的一聲,一麵墻壁變成了一塊玻璃,徐奉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麵的人了。“混蛋別打開!”外麵的人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徐奉一瞬間便奪走了他們的一切感覺。   “為什麼!徐奉!”艾拿大聲喊道。   “噓——噓——Quiet.”徐奉又奪走了艾拿的發聲,“為什麼騙我呢?還說什麼信任?”徐奉踏了踏地,鞋跟處掉出一根小型針刀,刺進了二人的脖頸。“還想背叛我...你們的智商還遠遠不夠。”   徐奉並未殺光外麵的所有人,因為他還要借著超強聽力去找尋其他三人的審訊室。   “午安,先生。”徐奉一腳踹開門,將針刀刺進了那名男警察的脖子。   凱倫沒好氣地說:“來的也太慢了。你不知道和這家夥聊天有多累。卡樂和埃培呢?”“打團先保奶媽。我們先去找法國佬。按卡樂的性格,這裡得夷為平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徐奉照著艾拿的動作按下按鈕,將凱倫的手銬打開。   “哦,奉,你來了。”埃培固化了徐奉手上的針刀,它離那名女警的脖子隻有兩公分,“這位女警官貌似是真的想與我們合作。”“是嗎?”徐奉收了刀,對審訊埃培的女警說:“說來聽聽。”“我叫孟爾梅特。”女警官整了整衣帽,“一中隊的,手下有三個分隊。他們很忠誠。我們都很反對惡棍警察的行為,那些雜碎不配被稱為警察。你幫我,我也幫你。”徐奉十分喜悅:“我答應你。但你得先待在自己現在的崗位上接應我們。裡麵外麵都有人才更妥當。”   當三人來到卡樂的審訊室時,埃培與凱倫立刻自覺地站在外麵。裡麵的那個生物,隻有徐奉才勸得住。   一走進去,果然,血肉塗滿了整麵墻壁。玻璃碎了一地,外麵的監聽者們的各個部分拚起來勉強能看出是一個人。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卡樂正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左手腕掛著一個斷裂的手銬。黑色的頭發表明她自己將自己壓製住了。由於自己的能力,卡樂消耗了自己的部分血肉,看起來傷痕累累。她一見到徐奉便立刻站起來撲向他。“奉!你來了!我把壞人都打跑了!”徐奉一把接住撲到他身上的卡樂,寵溺地看著她:“嗯,卡樂超厲害的!”   聽到這個動靜,凱倫才緩緩走進來為卡樂療好了傷,“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   “所以打團先保奶媽。”埃培從一旁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來。   “OK,原定計劃不變,繼續出發。”徐奉踢開一隻斷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