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肆虐,雪花被凍在天上,卻極力地渴望回歸大地的懷抱。火生了又熄,熄了又生。最後紮營者們還是決定用探照燈。各個小組圍坐著各自的探照燈,在夜幕裡彈琴。 “‘信鴿’準備好了嗎?”女士問道。她威嚴的語氣聽起來是這個小隊的領頭羊。 “是的隊長。隨時可以發信。”一旁的小兵說道。 “那太好了,拿進來。”女隊長招呼他起來,一同走進一旁的帳篷裡。 ...... 當徐奉和卡樂手牽著手步入大廳時,斯特穆率先舉杯。其他人也紛紛照做,高呼著:“Cheers!”二人先是一驚,但隨後又笑出聲來,向各位致了禮。然後二人快步走到斯特穆旁邊,在為他們留好的位置上坐下了。 昨晚的那一仗確實打出了士氣。人人都歡欣鼓舞,全然不似先前剛到此地時的哀傷與憤慨。人們用蘇聯人的方式慶賀著:舉杯、高歌、舞蹈。便攜式衣物貼片被用在了西裝與禮服上。 他們在香肩與玉臂上留下一個個吻,香檳濺在他們的衣領上;他們挽住他們的臂彎,跳著不同的舞。恰恰是快樂的精靈,探戈是靈魂的交互。名為萊耶的樂師利用自己的能力,將不同的音樂輸入到不同的人耳中,為每個人放著自己愛聽的歌,使他們跳著自己喜愛的舞蹈。 徐奉和卡樂選擇了一支《格拉韋特圓舞曲》,隨著提琴的升降起伏而舞。徐奉典雅的深藍色西裝與卡樂潔白的禮服長裙交相掩映著。二人的汗水揮灑在香檳裡,咕嘟咕嘟冒著氣泡。醉意與恍惚間,卡樂將香檳傾倒在自己的胸口,讓徐奉禁不住上去貪婪地吮吸著。其他人見此,也開始了曖昧但不過火的歡愉動作。一時間,整個大廳中氣氛熱烈,真令人渾然不知身在何處,隻知靈魂在此滌蕩。 待曲終人散後,斯特穆留下了徐奉和卡樂,並遞交給他們一封信,說:“你說得對,孟爾梅特確實還活著,也確實在庫頁島。你...打開看看吧。” 徐奉將信奉拆開,裡麵飄出大量晶瑩的藍色光粒子。經過排列組合後,在空中浮現了一個人形,是孟爾梅特的全息投影。 “徐奉,卡樂,斯特穆,你們好。”孟爾梅特開口道。卡樂熱情地打招呼道:“你好呀!”“這是錄像,笨蛋。”徐奉說。“哦。”卡樂撅起嘴,像一個失落的小孩。 “這封信——為了保密——會在播放完之後自動銷毀,所以你們注意聽。”孟爾梅特繼續說道:“我們將於明天下午回到新東京,在東部爾那德地區。但是我並非那裡的統管,我們隻是借著偽造的身份被調遣的臨時小隊。我們一旦離開庫頁島,來找我,你們是找不到的,隻能等著我聯係你們。我不知道你們的計劃,但我會關注的。就這樣,再見。” 在她說完的一瞬間,藍色的全息粒子四散開去,點在信封上。信封立刻被燃燒殆盡。 “起碼她還很安全,對吧?”卡樂問。 徐奉點點頭,與斯特穆異口同聲地說:“但願吧。” ...... 【叩門聲】“進。進來以後說話。” 【開門聲】“首相。” “說。” “今天業績不佳。可能他們變聰明了,也可能死的差不多了。”一個戴著狐貍麵具的人站在陰影中,麵對著那個背對著他的男人。 “那麼,那小子呢?”男人將雪茄放進嘴裡,卻不吸一口,又取了出來。 “徐奉嗎?他還在...西伯利亞。”狐貍麵具的眼睛閃了一下。 男人站了起來,轉身向狐貍麵具走去。他比狐貍麵具高出整整一個頭,所以可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西伯利亞...你知道西伯利亞多大嗎?啊?!” 狐貍麵具的呼吸抽了一下,用顫抖的聲音說:“在...尼古拉耶夫斯克...現在叫卡查爾·福斯...” “這算一個好消息嗎?”他揪住狐貍麵具的衣領,繼續嚴厲地問。 “算...算是。”狐貍麵具抬起雙手做出投降狀。 “哼...”男人見他如此畏懼的樣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便鬆了手,轉過身:“乘直升機去。你知道怎麼做。” “是的,平岡先生...額不,您讓我叫您菲茲·李先生...”狐貍麵具戰戰兢兢地說完這句話,邊鞠了一躬,退出門外去了。 “是啊,菲茲·李...父親,我會為你復仇的。”平岡大野邊說著邊坐下,扶了扶桌上的一個相框。相片裡,是一個戴著單片眼鏡的老頭,精神奕奕。而他的身後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穿著政府官員的服裝。 ...... 五年前。 。 平岡抱著考的屍體號啕。 監控裡是一片霧。 一個穿著金藍色風衣的棕發男子和一個穿著連衣裙的紅發女子開了槍。 ...... 牧野長聞取下自己標誌性的狐貍麵具,把它扔在道旁。他每走一步,白色的頭發就變橙一點。不一會兒,白發就變成了橘紅色。他的眼睛變得尖細,眼角向上翹著,口中兩顆犬齒若隱若現。 他的右手在臉上一揮,整個人便隱去了身形。他麵前是一個塢堡,守衛森嚴。但對他而言,這與門戶大開無異。他靜步向一個警衛走去。 ...... “城裡少人了。”徐奉對斯特穆說。 “是啊,有人不見了。”他吸了口煙,不無惆悵地說。 “是,有人入侵了。”卡樂對此類事件的敏感度使他很快察覺到了這點。 “調查無果。灰冰倒是沒少。”斯特穆掐了煙。 “你先不要動作。我去查。別打草驚蛇。”徐奉站起身說道。
6、庫頁島的信(Where Is She?)(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