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薩滿的戲劇(Living Or Destroyi…(1 / 1)

NewTokyo新東京 踩花人 3618 字 2024-03-25

“索茜,我的王後,來,舉起這隻銀杯吧,敬我們的。”一個麵孔棱角分明,穿著紫金色天鵝絨大袍的紅發青年手執權杖坐在王位上,對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舉起一隻銀製的酒杯。   “敬您,我的王。”索茜提裙作揖,隨後高舉酒杯與艾手中的酒杯碰在一起,“您長成大人了。”   “是啊,我的王後,這就是我的能力。一切的一切,將會以我的意思發展。我,即是王。”艾站起身,由索茜挽著一同走出皇宮。整個新東京,科技與人文水平全部倒退了千年,回到歐洲中世紀時期;整個北海道島,成了艾戲劇中的帝國。   ......   “這是哪裡...”陽光刺穿茂密的樹葉,喚醒了西塔。這個半狼族女孩氣喘籲籲地躺在草地上,隻有胸口和腰部以下至大腿根處有圍著兩塊縫製著狼毫的布匹。   她先將自己上半身撐起,再緩緩地站起來,環視著周圍的一切:她正身處一片森林中,陽光很暖,與先前的“驟寒”完全不同。樹上有活蹦亂跳的鬆鼠,林間有可愛的小鹿,空中的蝴蝶自由翻飛著,無不使西塔感到心情愉悅。   但她又敏銳地捕捉到了空氣中一絲危險的氣息,她感到有人在她背後靠近。西塔立刻向左側閃去,隱藏在樹後,隨後幻化狼形一躍而起爬到樹冠上去,觀察地上的人。地上那人似乎十分笨拙,右手緊握著手斧,四處尋找在他眼中瞬間消失了的西塔。   於是西塔靜悄悄地在林間穿梭,突然從一個草叢中閃出,將那人撲倒在地。那人被西塔嚇到,手斧脫離手中,飛出五米遠。西塔本可以張開大嘴將那人的喉嚨咬斷,卻在舌尖碰到那人脖頸的瞬間停住了。她瞬間變回人形,一把抱住地上的那個人,高興地大喊:“阿宛!你在這裡啊!”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徐宛卻一把將她推開,連滾帶爬地撿起手斧,斧刃朝向西塔,滿臉恐怖:“你...你是什麼東西!?你是狼?還是人?”   “你在說什麼呀!”西塔張開雙臂:“是我啊,阿宛!西塔啊!”西塔說著試圖靠近徐宛,卻被一聲喝住:“別過來!我這輩子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失憶了嗎?”西塔眼眶有些發紅:“你不記得我了嗎?”她低下頭,卻睜大了眼睛窺視著徐宛。   “什麼失憶不失憶,我知道自己是誰,我知道自己從沒見過你!”徐宛斬釘截鐵地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西塔眼見徐宛仍不願意放下手斧,便抬起頭,笑眼看著他。她笑得如此燦爛,如此生機勃勃,笑到眼睛瞇成一條縫,被眼淚往回擠:“好吧!你不認識我了,沒關係,我會讓你再次想起我的。現在不能,不代表永遠不能。西塔·唐莫,記好這個名字,下次再見時,希望你能想起來。再見,徐宛·沙提。”西塔背過身去,一下子躍入草叢中不見身影。   “西塔·唐莫...”徐宛收起手斧,一遍遍念叨著這個名字:“從沒聽說過啊...”   ......   西塔抽泣著在森林裡漫無目的地奔跑,越過一個又一個木樁,驚擾了一樹又一樹小鳥。她看見眼前有些亮光,沖出來後發現這是一條林間小溪,遠處有人的氣味。   西塔放輕腳步,悄悄靠近那些人。她躲在樹後麵觀察,發現那些人都穿著千年前中世紀的鎧甲,還有一個大帳篷,從外形看,裡麵應該是貴族。   等西塔聽見腳步聲時已經來不及了,他被一個騎士抓了個正著。那個騎士將劍尖指向西塔的鼻子:“你是什麼人?為何穿成這樣在此處窺看?”其他士兵聽見了這個動靜也走了過來把西塔團團圍住,用劍尖指著西塔。   西塔背靠著樹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正在猶豫是撒謊還是逃跑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那是一個貴族女人,留有一頭亮麗的金色卷發,身著華貴的藍色連衣裙,在肩上和手套上用北極狐絨做裝飾。她身上的珠寶並不浮誇,而是恰到好處地鑲嵌在醒目而又不喧賓奪主的位置。   “這裡是怎麼了?”女人問騎士與士兵。   沒等士兵們回答,西塔先叫了出來:“克勞!你也在這裡?”隨即她又後悔了,或許克勞也已經不記得自己了。   果不其然,克勞顯示出驚訝的表情,疑惑道:“你認識我?”   這時一個體格寬大的男人走了過來,看來他就是巴克了,他嗬斥道:“庶民!你膽敢直呼我妹妹的名字?”一旁的騎士也附和道:“就是,應該稱魯法洛侯爵與魯法洛小姐。”   西塔正尷尬著,克勞卻擺了擺手,說:“無妨。我看這小姑娘天真可愛,不像是什麼奸邪之人,更何況她似乎認識我。哥哥,不如我們邀請她一起加入茶會?”   哥哥?不是弟弟嗎?西塔正疑惑著,但會想起了之前的種種,忍住了沒有問。這竟是一個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時代?   侯爵寵溺地對克勞說:“當然可以,我的妹妹,隻要這是你的願望。”於是他下令士兵們解除防禦姿態,命令下人布置林間茶會的餐布與茶具。   也是在此時,一個傳令兵急忙來通知侯爵,遠方的敵人位置已獲悉,於是侯爵便無法參加茶會,就對克勞說:“我的妹妹,哥哥要先行了。如果有興致帶這個女孩回莊園,對下人吩咐便是。”他又扭頭對剛才逮住西塔的騎士說:“倫法爾男爵,還請你護我妹妹周全。其餘人,隨我來!”   其他士兵跨上馬扛著旗隨巴克遠去,帳篷旁邊隻留了兩個仆人和弗萊徹·倫法爾男爵。   克勞想讓弗萊徹也加入茶會,卻被對方以“守護小姐,不得懈怠”為由拒絕了。於是克勞便隻與西塔交談。   “你認識我,是嗎?你叫什麼名字?”克勞側坐在餐布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抿了一口紅茶,儀容美麗,姿態優雅。   “我是西塔·唐莫。我此前並不認識你,魯法洛小姐。”西塔正說著,發現克勞的右手無名指上有一顆鉆戒,便改口道:“或者說,倫法爾小姐。”   言畢,一旁的弗萊徹身軀一震,呆呆地看向西塔。克勞的神色也變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隻是眼神中多帶了一絲嚴厲,笑麵中淺藏了一把利刃,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看來被你握住把柄了。”   “不,請不要誤會。”西塔的直覺與她的感官一樣敏銳:“我隻是看見您手上的鉆戒,加上您與倫法爾男爵的眼神交互,胡亂猜測罷了。”   “你是個敏銳的孩子,不像是普通人,還有那對狼耳...”克勞仍笑著,但不再瞇起眼,而是直視著西塔的眼睛,盯得她不寒而栗。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或者說,你是個魔法精靈,對吧?”   西塔本來很害怕的,但是聽見克勞這句話整個人繃不住了:“哈?”她歪著頭顯示自己的疑惑,但還沒等她發問,卻被克勞搶了話:“別擔心。我不會檢舉你。你是否願意賞臉來我的莊園?我們到那裡邊聊邊進行我們的茶會?”說著,她擺了擺手,弗萊徹便心領神會,兩劍刺死了那兩個不小心聽到了秘密的仆人。他擦了擦劍刃,將其收回劍鞘中,又牽來兩匹馬,向克勞伸出右手。   克勞搭上弗萊徹的手,輕快地上了馬,對西塔說:“上馬,到莊園再敘。”   西塔吞了吞口水,也靈巧地翻身上馬,跟著克勞前往魯法洛家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