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泛白的短袖。留著一頭圓寸、提著一塑料袋,腳邊跟著一隻貍花貓。一邊走一邊惹人看,那貓就和小狗一樣,走兩步這問問那嗅嗅,在緊跑兩步追上哪少年。 在一棟三層樓下,少年才打算進門,迎麵走來一個大長腿。 “小劍、下班了” “嗯、你這是要去上班?” “哈哈哈,打兩圈去,在家呆著也沒事。” “好吧。”尹劍才打算轉身上樓大長腿就又把他叫住了、“你一會要沒事,給我接下小妮吧、” 這是尹劍的房東、也可以說是他的老板、他從記事就在孤兒院長大、流轉了好幾個家庭、也碰見過對他特別好的家長、但是他就是待不住、舟舟轉轉到了18歲。從孤兒院出來之後就自己找了飯店打工,主要是管吃。但是那個飯店太小了,不管住。所以找了這麼個公寓,租了一間單間。 房東叫小靜,尹劍都叫他靜姐。離異帶個閨女,閨女還在上小學。據說這個樓是離婚分的財產,有個10來套房子,收租子也就躺平了。 租這個單間其實也不是單間,就是這個樓的一個修理間。當時找房子的時候過來了、手裡沒錢,一看都是大房子也租不起。另一個租戶在找靜姐讓給他修屋裡的燈,靜姐說我給你聯係維修工什麼的。我不初中不上以後,政府給我們安排上的中專,寫技能當時我選的電工。畢業之後沒錢沒勢,讓去南方擰螺絲。 擰了半年,最後還是選擇回來小縣城,雖然沒有親人什麼的、但是環境熟悉啊。乾幾年看看能不能給自己置辦一個小窩。這就是我的終極夢想了。 講偏了、書歸正傳。當時好像是那個租戶已經跟靜姐說了好幾次了。她老是忘記,隨意情緒有點激動。我就說我給你看看,就這弄完以後。靜姐問我乾嗎的,我想租一個自己能睡覺的地方,那修理間給我住了。也不要我房租,但是我得給她修修補補打掃打掃衛生什麼的。裡麵除了各種工具各種材料以外。地方還是挺寬敞的。有30多平、打了個小隔斷有上下水可以上廁所。 靜姐的女兒小名叫小妮。大名叫欣蘭、今年9歲了,從我住這半年來、三天有兩天是我接她上下學、靜姐老跟我說別去刷碗了、給我發工資、其實接了小妮之後買菜做飯,每次給我買菜錢,都是500-1000的給,弄的我都不好意思,確實比我工資也多多了… 還有一個小時才到接的時間,我躺床上玩回手機,這都一個月了好多個地方天上都出現一個黑洞一樣的東西、據說全世界到處都是,離這最近的一個就在市裡、也就四五十公裡。各種軟件都刷爆了、 說什麼的都有,什麼要世界末日了、什麼黑洞要把我們都吸走了、 會不會突然爆炸啊,亂七八糟的, 反正是專家也沒出來辟謠,說是各種檢測什麼反應也沒有,就好像沒有這個東西在呢一樣、肉眼可以看到一個大黑洞洞在天上掛著,什麼也檢測不出來,我看是專家也沒辦法了。剛有黑洞的時候人們瘋狂購物、囤積物資、靜姐都堆了一庫房的方便麵。這不一個月過去了還是啥事沒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