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透明的方塊懸浮在東陽市一個一個十字路口上,街道上人來人往,卻好似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一樣。 “威脅等級γ,我們已經損失五名特工了,其中還有一名隊長,真是難辦啊”透明方塊內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子坐在地上拖著臉無奈的說。 不常見到的如寶石一般的綠色眼睛看似懶散實則銳利的捕捉著路上一切的異常。另外一隻手則拿著一個如同體溫槍一樣奇怪的儀器對著十字路口的各個角落掃描著 “滴滴,滴滴滴!”銳利的響聲突然從神秘儀器中發出,於是女子站了起來,邊上的透明方塊隨即消失,她如同漂浮般飄向那個剛才報警的角落。 如此奇怪的場景,街道上的人卻依舊沒有任何注意。 “太好了找到了”女子發出了鈴般的笑聲,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燈籠,點亮對著馬路的一角。 一個殘破的黑影在地上爬著,似乎想趕快逃離,但是因為太過虛弱,怎麼都沒有辦法。 女子拿出一個試管,然後如同虛空取物一般將黑影抓了起來,丟了進去。 “吶,這樣就完工了”女子彈了彈試管“可憐的小家夥,你的主人是不要你了嗎” “黎博士,您這裡都處理完了嗎”一個男聲從她身後想起。是一個一身黑衣的瘦高男人 “嗯,去做你的事情吧”女子恢復了嚴肅抬起了頭,但並沒有看向男子“去做你的事情吧”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外一邊,一處老舊的小區內。 張一妙大腦空白的看著眼前可怕的景象,老孫頭的慘死讓他難以接受,這,究竟是發什麼了什麼? 突然,外部電閃雷鳴,傾盆大雨由天而下,巨大的響聲讓張一妙的思維從新回到了正軌。 “這到底怎麼回事”張一妙沒去檢查身體,他用眼睛就可以看出,這種傷絕對不是人類能做出的,眼眶沒有任何的損壞,隻是完美的將瞳孔取了出來,就是再高明的醫生也做不到。 張一妙撿起了地上破碎的手機好在並沒有壞,於是他通過老孫頭的生日解鎖了手機,頁麵還停留在了呼出的畫麵。 “他居然給我打了電話,什麼時候”張一妙腦袋驚想,於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今天所以的通話信息隻有早上的那個電話和晚上沒打通的那倆個電話。 老孫頭通話記錄上,除了早上他打來的電話外,又呼出了一個未知好嘛,然後後麵狂呼張一妙澀號碼,但都沒有打通,同時也沒有顯示後麵張一妙打來的倆個電話的記錄。 就在張一妙大腦飛速運轉的時候,突然窗外又是一陣雷鳴伴隨著道道閃電,雨越下越大。 張一妙明白現在的情況報警是沒有用了,這一切都超出了他已有的認知,來自現實的恐懼。 呲呲呲呲呲 奇怪的聲音從房間的另外一邊傳來,是緊緊關著門的一間臥室。 “什麼動靜”張一妙瞇起了眼睛,握緊了手中的刀,開始緩緩向大門走去,嘗試撤退,然後發現大門居然緊鎖了 豆大的汗珠從張一妙的臉上流下,他明白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這些詭異的東西,能在自己不注意的情況下,改變現實的總總。 突然,臥室門打開了,一個人形慢慢黑影走了出來,似乎很警覺,觀察著張一妙的動靜。 “估計是我剛才吃掉單位那個怪玩意的緣故這些黑影沒有最開始的肆無忌憚了。”張一妙心想。 但是雖然沒有突然暴起,在這個狹窄的老式客廳裡,黑影還是離張一妙越來越近。 黑影抬起了手,變成了尖刺,開始朝著張一妙刺來,雖然速度不算快卻極為致命。 嚓,張一妙狼狽的躲過了這一擊,銳利的尖刺刺進了他背後的墻壁黑影隨即開始在墻壁上蔓延出一股新勢力。 但張一妙很快又找到了重心,一手撐地將自己撐起,一刀向黑影黑影砍了過去。如同切熱黃油一般,刀順暢的劃過了黑影的身體,但隨即黑影的身體又重新生長。 因為如此張一妙的刀上也開始蔓延黑影,如同腐蝕一般,將刀麵迅速熔化。 他將刀丟向黑影,迅速向後撤去,撤到了窗臺的邊上,冷冷的看著黑影。 “艸,不能和他有任何的接觸”張一妙低聲罵到,然後向窗外望了一眼,雖然大門緊閉,但是窗戶依舊開著。 老式的住宅樓雖然樓層不高,但是樓下卻還是實打實的水泥地,如果跳下去雖然生命不會有太大威脅但摔斷了胳膊腿,那也隻是待宰的羔羊。 隨著黑影越來越近,張一妙迅速思考著這時候他看向了窗邊的水管,一直垂到了樓底,雖然看起來年久失修,但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靠,拚了”張一妙爬到了窗臺上,右手勾住了水管,準備滑下去“再見了,鬼玩意” 沿著水管滑了下去,粗糙的表麵磨的張一妙一手的鮮血,但是顧不了很多,他朝自己的車的方向快步跑了過去。 就在這時,屋內的黑影附到了墻上,開始向下蔓延追來。 “我車呢?”看著周圍似熟悉似模似的環境,張一妙望著馬路一臉懵。如同剛才馬路追逐戰一般周圍的環境也被黑影影響了。建築搖搖晃晃模糊不清,地麵似乎也在抖動著。 看著黑影越來越近,張一妙準備撒腿就跑。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發出現了奇怪的裂痕,一道白色的門逐漸憑空打開,一個瘦高的黑衣男子拿著一把和之前那個A不同的武器從門中走出來。 “麻煩讓一下”瘦高男子向張一妙揮了揮手。 張一妙識相的退到了一邊。隻見男子舉起了武器,這是一把很長的如同步槍一般的奇怪槍類武器。它有著和之前手槍一樣的完美弧線,看起來極具美感。 如同有人在空氣中尖叫一般,張一妙好像看到了透明的能量體開始在槍邊聚集。黑影越走越近,但是一聲舉響,白色的光束從槍口射出,擊中了他。 黑影和包裹著張一妙附近的景象因為這一槍迅速的崩塌,現實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張一妙的小車安然的停在路邊。 “你有沒有手傷”瘦高的男子轉過頭來張一妙發覺他的臉如死人一般蒼白。 “抱歉,我是不是還沒自我介紹,我叫瑞,你可以當我是一名特工,專門處理這些的”自稱瑞的男子指了指剛才黑影所在的地方。 張一妙看著男子,那把奇怪的武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他的手上消失了。他的聲音很低啞,過長的臉和過於分散的五官也看不出來是什麼表情。 “它,那個東西,它死了嗎”張一妙強裝鎮定,向男子問道。 “很可惜,還沒有,就像之前抓你的那個,這隻是個分身我也不知道他的本體在哪裡”瑞搖了搖頭看來他的確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吃了那個東西,那麼看來我們首要關頭,是保護你的安全?” “對我吃了他,為什麼呢”張一妙看著男子,他回想著之前的情況,不知道為什麼,麵對生死關頭,他突然想吃了那個黑色的東西。 “以後會有人問你這些的”瑞拍了拍張一妙的肩膀“你很鎮定,果然精銳是嗎” 一句話讓張一妙晴天霹靂,的確早年張一妙的確是一名軍人,還是處理軍中特殊任務的特種部隊的特種兵。但是幾年前的一次任務,卻讓他離開了軍隊… 這全部都是機密,因為職位特殊的原因,張一妙的檔案在世界上消失,隻有一個偽造的身份信息用到現在。即使是老孫頭,也隻是當他是普通的退役老兵,很久之前在普通軍人俱樂部認識的。 “你怎麼知道”張一妙盯著他,即使剛才這個人救了自己,心中也是起了殺意 “別別別,我沒惡意,隻是提前互相了解下而已”瑞向張一妙伸出了手“消消氣,我們出發吧” “去哪裡”張一妙盯著 “對你說安全的地方”瑞指了指街邊的一輛黑車和之前A的一模一樣 張一妙看著眼前這個怎麼看起來都不可信的男子,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畢竟這些人,到現在為止對自己都沒有殺心。 坐上了車,開始朝著城市的一個方向疾馳過去,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車,非常的通暢。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張一妙坐在後座問開著車的瑞。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收到的報告也很有限。”瑞搖了搖頭“簡單來說,就是你肚子裡那個黑球,黑影主人想要奪走就是了” “黑球,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張一妙看了看自己。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瑞不在回答 高速運營的汽車拐進了一條巷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附近是一處爛尾樓,不知道已經停滯在這裡多久。 “我們到了”瑞將車子開進來爛尾樓的地下車庫。 與張一妙想象的不同,這爛尾樓越往裡反而越裡越裝修完整,樓頂的燈開著,墻上也刷著灰色的墻漆。 “走吧,這裡是安全屋,裡麵有人要見你。”瑞走下了車,邀請張一妙走向一個猶如人防工程的大鐵閘。 隨著機械拖動的嘎吱聲,這個大鐵閘緩緩打開,露出了裡麵景象,居然是一片開闊的空間,完整樸素的裝修,一些猶如研究人員的人在裡麵走來走去,門口也有拿著槍如瑞一般的黑衣人守著。 看著張一妙的進入,裡麵的人沒有停下工作,甚至看都沒看幾眼,好像陌生人的到來這是本就應當的一般。 跟在瑞後麵越走越裡麵,終於到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 “這裡可真破啊,連咖啡機都是壞的,局內已經窮成這樣了嗎”慵懶且抱怨的女聲從裡麵傳來 “就是這裡,就去吧”瑞朝張一妙點了點頭我在外麵等你 張一妙大步走了進去剛到裡麵,門就咵的一下關上了。一個拍打著類似咖啡機的綠色眼睛女子站在一旁的桌子邊。 看著張一妙的進入她丟掉了手中的咖啡杯坐到了辦公桌前,暖色的燈光照著她微笑的臉,不知道為什麼除了那一對綠眼睛,張一妙居然無法描述她的臉。 女人抬起了頭,寶石般的眼睛銳利的盯著麵前的張一妙 “你就是我的獵物,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