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僅僅是如此,也就罷了。” “可偏偏禦犬王哈巴多失蹤了!” “狗王丟了,那怎麼能行?” “那可是象征城北嶼城中,身份最高貴的狗。” “要是被城主知道怪罪下來,下官可承擔不起!” “這狗到底是怎麼丟的,誰都不清楚但前者發生的事,跟那幾個娃娃脫不清關係。” 今齋聽到這終於明白,到底為什麼會被抓了。 他先是扯了下二大爺的衣襟,隨後上前一步開口。 “二大爺,您是不知道!” “那禦犬小隊那幾隻小狗,到底平時有多囂張!” “那禦犬小隊仗著自己是城中巡邏形象大使,平日裡更是趾高氣昂,到處跑到人家墻角處撒尿!” 說著還不忘用手,指著在門口看熱鬧的圍觀人群。 “百姓們對此都深有體會,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 今齋越說越是氣憤。 “更過分的還在後麵,也不知道誰教它們的,唯獨到了咱們今府是沖著大門使勁兒!” “單單是刷大門,就成了咱們今府每日必做之事。” “有次慕英,剛好聽到門口的狗叫聲,特意來到大門口查看。” “結果剛開把大門打開,就被禦犬小隊集體成員,岔開後腿給呲了一身……” 一麵說著一麵又故意看向二大爺。 “那狗呲的是今府嗎?是慕英嗎?都不是,很顯然呲的是二大爺您的臉啊!” “那您說咱們哥幾個,不得替您把這口氣給出回來,這該有錯嗎?” 慕英一拍胸脯邁步上前。 “今齋說的沒錯!” “俗話說,狗不犯我,我不犯狗,狗若犯我,我必犯狗!” “我們哥幾個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二大爺是出了名的護短,就算他們啥也不說,二大爺也一樣會為哥幾個出頭。 故此在聽完點了這番話之後,更是不住的點頭拍手稱贊。 “說得好!” “敢來我今府上撒野的倒是沒有,撒尿的竟然被我們給遇上了!” 隨後二大爺一瞪眼,故意當著眾人麵斥責今齋。 “誰讓你們幾個擅作主張給狗綁城西去的?” “誰批準你們這麼乾的?” “你們有事,就應該第一時間先找二大爺我商量!” “早知道如此,咱們把它們都抓進來燉了不就行了,還哪有這麼多事!” 此話一出,爺三個都沒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一旁的老者聽後卻沉著臉冷笑道。 “幾個娃娃伶牙俐齒擅於詭辯也就算了,想不到今兄也會跟著他們一塊胡鬧。” “你們可不要忘了,人還在我的手裡,放不放人也得我說了算!” “若是憑你們三言兩語就想讓我把人給放了,那我看你們簡直是癡人說夢!” 說完他看了眼二大爺,眼珠一轉繼續開口。 “若讓我放人,也不是不行!” “前提,你!” 老者忽然用手一指二大爺。 “你得留下,代替那兩個娃娃做人質。” 沒等二大爺開口表態,今齋率先站出。 “你做夢!” “今天,你就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老者哈哈大笑。 “怎麼,就憑你們幾個還要造反不成?” 就在雙方爭執的水火不容之時,打從內堂又走出一位中年男子。 男子一身白色官服傍身,戴著官帽,手持一副折扇,相貌氣質皆文質彬彬,給人一種儒者風範。 兩旁衙役見到此人,紛紛退到兩側躬身拜見。 “參見趙大人!” 男子把手一擺,高聲呼喝了句。 “幾位不必繼續爭吵,我看此事咱們可以和解!” 老者見是他來了,立刻來到其近前小聲低語。 “賢弟,想必你也知曉事情的經過,這人咱們是萬萬放不得!” “兄長,莫要犯糊塗。。” “雖說往日今家大帥仍在之時,風頭正盛,如今大帥生死未卜,咱們更沒理由去落井下石。” 老者聽到這話失落的嘆了口氣。 “唉……” “賢弟,你就是為人太老實,那今家有什麼了不起!” “如今大帥都不在了,我定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 此話一出,老者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又重新改口。 “我定要讓今家知道,什麼叫棒打落水狗!” ………… “兄長,你怎麼還不明白,大帥再怎麼說也是深受城主大人信賴。” “就算是大帥不在了,僅憑著幾隻狗就要給今家定罪,有些不太現實。” “若是他們鬧到城主大人那裡去,事情就嚴重了。” “城主大人又怎麼會隨意治孩子罪,更何況今齋可是大帥之子,所謂愛屋及烏,城主大人是不會懲罰他的。” “大帥失蹤許久人盡皆知,可沒人真的敢斷定大帥一定是死了。” “若是你堅持與今家為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倘若有一天大帥真的回來了,你又當如何收場?” “這……” 老者聽罷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他之所以敢去招惹今家是有原因的,原因有其二,先說其一。 老者名叫李軼,擅長養狗,恰好城主又喜歡狗。 便把他招在了身邊,所以他自認為自己也是城主身邊的一個紅人。 唯一的好處就是與城主接觸的機會,會多一些。 因此自己的平時說的話,在城主跟前也有些分量,這便是他的最大的儀仗。 然而令他心中不平的是,他與大帥都是五重天的修為。 憑什麼大帥平日裡風生水起名利雙收備受矚目,而他仍舊就是一個養狗的。 鮮明的反差使得他內心開始不平衡,長此以往已經開始漸漸扭曲,相比之下城主肯定是更得意大帥。 別看李軼天天在城主麵前轉悠,城主並沒有多麼待見他。 人就是如此,天天見反而不待見,許久見不到的反而備受喜歡。 今齋的父親就是很好的例子,最為一城的主帥,經常需要出海做一些任務。 許久見不得城主一次,每次見麵都會凱旋而歸,帶著勝利的喜訊麵見城主。 這樣的大帥,又有哪個城主不會喜歡? 所以李軼才會心生憎恨。 其二,大帥已經失蹤許久。 他覺得今家遲早會被城主所遺忘,剩下的也都是時間的問題。 到了那時,自己若是想在北嶼豎立起威信。 想要崛起,最好最快的辦法,就是打壓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