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充滿蓬勃生機又具有靈氣的世界,是一個物競天擇、弱肉強食、強者生存的世界,在這個浩瀚的世界中,到處可見嘶吼的猛獸奔騰在廣闊的大陸中,展翅的飛禽翱翔於九天之上,翻騰的兇獸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此起披伏,同時還有著數量眾多繁如星辰的人族等各樣的種族。 在這世界的南方不怎麼起眼的角落中有一座小城,城中大多都是一到二層石木結構的房子,雖簡陋而不太失精致,城雖小但街道上仍可見往來人群,街道雖不是很寬敞但叫賣聲吆喝聲不絕入耳。 城南有一座二層高的酒樓,也是唯一一座兩層高的酒樓,酒樓裝飾樸實又不失華麗,酒樓門口兩側分別站立著兩位小二裝扮之人,右肩上搭著一塊比較精致的麻布,麵帶微笑的招呼著進出的客人。 此時隻聽酒樓小二對著一位衣著華麗正大步走過來的客人說道:“客官,裡麵請!” 隨後其中一位小二便將其帶進酒樓,進入酒樓大廳後,到處可見形形色色裝扮者正在一邊比劃一邊喝酒。 延著大廳左側樓梯上二樓,頓時聲音便小了許多,二樓眾人均在安靜的飲著杯中酒,但其目光都時不時望向同一個方向,順著眾人共同的方向望去,一位身著淡藍色長袍,頭發半白、麵目慈善、留著些許灰白色胡子的老者正端坐在一張方桌之後,隻聽老者徐徐講道: “當年大陸之上妖獸橫行,人族天生體魄遠不如妖獸且缺乏修煉之法,在這樣一個隨時失去生命的世界中人族幾乎無立足生存之地,無奈隻得依附強大的種族從而淪為妖獸的附庸,即使如此也隨時有著丟失生命的危險!” “就這樣,人族提心吊膽的生活,過了一年又一年,不知過了多久,人族中出現了一位青年,望著眾多族人遭受的命運,他不甘一生淪為附庸乃至最後被妖獸所食,依然決心要帶領人族站起來,於是他隻能頂著妖獸的威亞迫害耗盡畢生心血終於開創了修煉之道,同時這也讓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位青年在臨死之前將開創的修煉之法傳給了身邊的少年,那位少年不負所望完善了功法不僅修煉有成同時開始引導其他族人修煉,並將修煉之法傳播到其他人族群體之中,也因此這位少年便被人族共同推崇為武祖。” “一開始妖獸並沒有在乎初步修煉的人族,在他們眼中那些修煉的人族與沒有修煉的人族同樣弱小,不可能擺脫掌控,而且修煉起來的人族可以更好的為他們工作。就這樣隨著時間推移,修煉之人越來越多,就好像一把火扔進了乾草堆,一發不可收拾。 等到妖獸開始在意並打算捕殺人族強者之時,武祖所在的人族已經具備了一定的實力,於是武祖先聲奪人搶奪先機率先帶領族人擺脫依附的妖獸,其他族群見狀紛紛響應,麵對人族變強後開始擺脫控製,妖獸也終於醒悟過來開始對人族進行大肆殺害” “在人族生死存亡之際這位武學武祖憑借自身威望開始組織人族共同抵抗妖獸,可惜人族修煉時間尚短,頂尖高手稀缺,一路節節敗退隻能被迫逃亡” “逃亡中,人族極速成長,不僅學會了輔助技能,還學會了建築城墻,武祖帶領人族進行逐步抵抗,沿途聚集的人族越來越多,在生死逃亡中不斷有人突破自身加入抵抗隊伍中,因此妖獸推進越來越慢。” “慢慢的妖獸進攻的步伐停止了,人族逐漸站穩了腳跟,武祖在人族總體達到一定強大之後便組織反撲。” “再之後人族與妖獸經歷了一場決戰,最終形成了現在人族與妖獸共存的世界” 隨著老者不斷的講述,酒樓中其他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鴉雀無聲。 持續了短短一會,隻聽見靠窗的桌位旁坐著一位衣著白色華麗長服,長發披肩,模樣還算過得去的公子哥揮手大喊道:“老頭,你講的這個故事結尾也太籠統了吧,你這不是故意在釣本公子的胃口吧?到底是怎樣的決戰,你倒是講清楚一點啊!” “那場決戰距離至今太過遙遠,若想知曉,恐怕隻有大陸頂尖勢力才有一些相關記載。” 老者繼續用講書時的語氣緩緩解釋道: “嗬嗬~”華服公子哥緩緩輕笑著,顯然對老者的回答很不滿意,言語諷刺道: “原來老頭你也不知道啊!虧你還能在這誇誇奇談,一副什麼你都了如指掌的樣子!我看你講的那些都是你瞎編出來騙錢的吧!” “秦少說的對,我聽著也像是瞎編的。老頭照你的說法,如今我們武者修煉的功法都是那個所謂的武者創建的?” “老頭,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拿武祖出來騙人!我看你是胡亂編造騙人錢財的吧!” “就是,老頭你都如此年長了還出來騙人不怕折壽啊!還是秦少一語中的,一下就揭穿了這個騙局。” 此時酒樓中有著眾多青年跟著起哄道,言語中充滿了對華服公子哥的諂媚之意。 老者聞聽眾人嘲諷的話語並未發怒隻是微微皺著眉毛,眼光掃過目光所及之人,隨後輕微轉動脖子正對著華服公子哥語氣頗為惋惜的說到:“唉!爾等見識短淺不與計較,然而現如今年輕人都如此沒有教養?對武祖的基本尊敬都沒有了,若無武祖你們現在說不定還隻是妖獸的口糧呢!” “砰~嘭” 華服公子哥將手中酒杯猛砸桌麵,拍案而起,原本坐立的椅子隨身倒地發出聲響。 “老頭,就憑你在蟒城敢說我沒有教養,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欠揍了!給我教訓一下他!” 說完,隻見華服公子哥身後原本站立的兩位身著普通衣物裝扮的護衛繞過華服公子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獰笑著走向老者。 此時隻見兩位少年少女從老者麵前方桌的兩側站起並急速沖到老者方桌之前,擋在華服公子哥的護衛與老者之間,麵對打手喊道:“不許傷害我爺爺” 隻見少女身著淡藍色相對樸素的衣裙,腰間係著一條帶有淡紫色花紋的腰帶,一頭烏黑過肩長發隨著微風輕輕飄揚,精致可愛的臉龐上有著彎彎的柳眉,柳眉之下有著一雙清澈明亮的黑色大眼睛,帶有堅定的眼神望著走來的打手,讓人一看不禁心生憐憫不冷下手。 可惜的是在少女的左眼處覆蓋有一塊暗紅色印記,雖然有著額前秀發遮擋,但隨著微風吹過,依然清晰可見。 再看旁邊的少年同樣身著淡藍色樸素的武者服飾,雙手帶著護腕,顯得很是精煉,一頭隻是稍微整理的黑色短發,一張平凡普通又帶點蒼白的臉龐,同樣帶有堅定的眼神望著走來的打手。 原本坐懷不亂的老者見狀立馬站了起來麵帶憂色且欣慰的看著麵前的少年少女急切叫道:“小羽,小雅” 這兩位少年少女便是老者的孫子陳羽與孫女陳小雅,如今見到自己的孫子與孫女毫不猶豫擋在麵前,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擔憂,除此之外老者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慌張或懼怕之色。 華服公子哥的兩位護衛見狀不由停止了前進,扭頭看向華服公子哥,像是在請示一般。 “秦少,算了吧,一個老人兩個小孩而已何必在意,沒有必要為了這種小事計較,別破壞了我們今天喝酒的興致!” 華服公子哥同桌的另一位同樣衣著華麗,相貌與那秦少不分上下的公子哥一隻手杵在桌子上一隻手拿著酒杯,眼睛斜斜的望了望護衛方向懶洋洋的說著。 “既然洪少為你們求情,今天就看在洪少的麵上不與你們計較,老頭下次說話小心點!” 秦少一臉傲慢的說完後,未等回應便不再看向老者三人,早已等候站在一旁的小二見勢快步跑來扶起摔倒的椅子並順手擦了擦觸地的部分,秦少順勢便坐了下來,不再理會老者,繼續與那洪少飲酒。 “還是秦少大度,不與老人計較” “是啊是啊,不愧是秦家二少爺,果然氣度非凡,寬宏大量啊!”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在蟒城誰敢得罪秦少?有誰敢不尊敬秦少?” 還是之前那幾位青年連忙殷勤的奉承著。 聽著眾多奉承的話語,秦少不由心中喜悅以至於徹底忽視了老者三人對他的不敬之意。 原本等候秦少指示的護衛見自家公子不再計較便默然走回了初始的位置繼續護衛著。 老者見事態平息低頭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隨後走到少女身旁,拉起少女的手,向酒樓樓梯口走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少年連忙跟上老者的步伐。 老者帶著陳羽和陳小雅下到一樓後,見掌櫃的站在櫃臺前正兩眼望向樓梯口方向,見其神態顯然酒樓掌櫃已然知曉剛才樓上所發生的事,酒樓掌櫃見到下來的老者後便眼帶歉意的看向老者,老者見狀麵無改色依舊拉著陳小雅走向櫃臺。 酒樓掌櫃見老者來到麵前後便微微鞠躬說道:“老先生,我們開酒樓的以和為貴、以生意為重,況且我這酒樓隻是小本經營,望老先生能夠體諒!” “掌櫃,你放心,今後我不會再過來了” 老者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回應著。 “多謝老先生理解,今日是我招待不周,就不收您的酒錢了,全當是賠罪了,您請!” 酒樓掌櫃聽完老者的話後,臉上也浮現了一絲笑意連忙說道,隨後便側開身子,伸出一隻手做請的姿勢。 酒樓掌櫃是蟒城土生土長的人,知曉秦少的厲害,雖然老者最近在酒樓講書吸引了不少客人,就算老者今後不來那也不過人氣稍降一點,但為了今後酒樓能正常經營,隻好委婉的告誡老者,如今看來老者一點就通且已達成共識,為此掌櫃便沒有有所刁難。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掌櫃!” 老者語氣平和聽不出喜怒,說完後便向酒樓門口走去,而陳小雅臉上卻浮現出一絲怒意看著酒樓掌櫃,酒樓掌櫃見狀並未在意臉上仍掛著招牌式的微笑。 陳小雅怒視掌櫃,可是手被老者拉著無法掙脫,無奈隻能隨老者一同離開酒樓,後麵跟著的陳羽麵無表情的同樣離開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