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一下子紅了,沒想到早就被他發現了。 我定了定神,大步走出去,他打量了我一眼,說:“我每天早上都要來這裡打拳,鍛煉身體,今天見你比我早些,不好意思打擾你。” 他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我急了,本想攔住他,但轉念一想,我憑什麼讓別人相信我? 無奈地嘆了口氣,我開始打那套拳,小冊子裡似乎叫它天羅拳。 我這一趟拳打得很認真,那個年輕男人竟然停了下來,仔細觀察我打拳,越看他的眼神越凝重,看得我渾身發毛。 但我立刻穩定了心神,將一套拳酣暢淋漓地打完,最後累得滿身都是大汗。 “你這是什麼拳法?”他驚訝的問,“竟然如此精妙。” 我滿頭黑線,這還精妙啊,乾元真君說過這是最垃圾的了,其他的我直播間等級太低,根本傳不過來。 “這是家師所受。”我胡亂答應著,忽然說:“先生,你傷得很重。” 他臉色一變,猛然沖到了我的麵前,我反抗失敗,被他掐住了脖子:“你到底是誰?” 這拳法我就練了幾天,自然不可能跟人家專業的相比。 “你要是殺了我,你就再也治不好體內的暗傷了。”我連忙說。 他沉默了一陣,將我放下,臉色陰晴不定地說:“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說:“我能治好你的傷。” 他臉色一亮,但又迅速熄滅,冷聲道:“連醫生都束手無策,你能治?真是笑話。” 我心中有些氣悶,倒像是我求著他治傷似的。 我也冷淡下來,說:“你的傷在這裡吧。”我指了指丹田處,說“這是很嚴重的傷,如果不盡快處理好,等丹田真的廢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男人目光深邃了幾分:“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傷?” “我不敢承諾百分之百。”我連忙說,“不過我可以試試。” “很好。”他抓住我的手腕,說,“如果你治不好我,耍著我玩兒,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他眼神如刀,寒冰入骨,讓我全身發冷,我吞了口唾沫,我不會是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了吧? 我鼓起勇氣,說:“治療費五十萬。” 他的眼神更加可怕,我連忙說:“你可以治好之後再給錢。” 男人冷冷地打量我,說:“隻要你能治好我,別說五十萬,就是一百萬一千萬都不是問題,如果你不能治好……” “我,我任你處置。”我腦袋一熱,說。 說完之後我就後悔了,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嗎? 沒辦法,既然都已經立了軍令狀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過,我是不是把價錢又開低了? 我把藥方抄了一遍,交給男人,讓他派人去找藥材,他這麼有錢,肯定找來的都是最好的。 我也不怕被他知道藥方,反正最後一步需要我輸入靈氣。 第二天一早,男人就打電話給我,說藥材已經全部備好了,他派了一輛車來接我,我下樓一看,一輛白色的加長林肯已經等在外麵了。 “萬事小心,淺淺。”安語擔心道。 “沒事,應該出不了問題,我倆已經試過,而且你還覺醒了異能天賦,放心吧,等我回來。”我說。 我上了車,加長林肯停在了一座豪華的別墅前,門口有兩個西裝革履的保鏢站崗,進門之後,那男人坐在沙發上,身上穿著深灰色的西裝,沙發之後立著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我隻知道他叫蕭寒,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手中拿著我寫給他的藥方,冷著臉說:“你這個藥方我請國手大師看過,他們說藥性相沖,別說是治傷,還會對身體有害,你怎麼說。” 這……我又不懂藥理,怎麼解釋? 不管了,先想辦法忽悠過去吧。 我鎮定的說:“蕭先生,你可知道,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微微瞇了瞇眼睛,我繼續說:“你去請教那些國手,那麼他們能治好你的傷嗎?” 蕭寒沉默了片刻,我又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蕭先生,如果你實在信不過我,我現在就走。” 他深深地望著我,那雙犀利如刀刃的眼神仿佛要看到我心裡去,我咬緊牙關,閆月淺,千萬不要害怕,你要是表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懼意,今天就別想全須全尾的走出去了。 良久,蕭寒終於放過了我,冷聲道:“什麼時候開始?” 我鬆了口氣,後背全是冷汗。 “現在就可以。”我指揮著別墅裡的下人們熬藥,準備藥浴,等一切準備妥當,我讓所有人都出去,然後將手伸入濃黑的藥汁之中。 靈氣化為一股細流,流入了水中,藥水蕩漾起一層漣漪,其中仿佛有白色的光在流動。 我怕效果不好,把所有的靈氣都灌進去了,感覺身體被掏空,渾身發軟。 打開門,我說:“可以了。” 穿著白色睡衣的蕭寒大步走了進來,他側過頭瞥了我一眼:“你不出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要隨時查看你的身體情況。” 他嗤笑了一聲,當著我的麵褪去了睡衣,露出了精壯完美的肉身。 我立刻將眼睛移到了別處,不可否認,他的身體的確很美,哪怕是國際名模都不一定比得上。 他進入藥水之中,藥力透入身體之內,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說:“蕭先生,接下來會有點疼,你要忍住。” 他抓住了木桶邊沿,臉色發白,渾身的肌肉繃緊,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發出一聲怒吼。 他那兩個保鏢立刻沖了進來,見此情形,都不禁變了臉色:“家主!” 其中一個轉過頭來,一把抓住我的衣襟,怒道:“你對家主做了什麼?” “阿虎,不得無禮。”蕭寒大聲道,“都出去!” “可是家主……” “住口,出去!”蕭寒聲音裡帶著幾分寒意,兩人隻得退了出去,還不忘狠狠瞪我一眼。 我摸了摸鼻子,一臉無奈,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如果泡過之後,我沒有任何起色。”蕭寒森冷入骨的嗓音傳入我的耳朵,“我會將你的腸子掏出來,掛在你的脖子上。” 我打了個寒顫,這人太狠毒了,我有點後悔,或許我不該救他。 但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來。 疼痛持續了接近兩個小時,我看了看時間,說:“可以了。” 他驟然跳起,渾身濕淋淋地站在我的麵前,於是,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到了。 那……太可怕了。 我立刻轉過身去,欲蓋彌彰地說:“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什麼都沒看見。” “你什麼都看見了。”他緩緩來到我的身後,他的呼吸噴到了我的後頸窩,讓我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你身上有一股香味。”他說,“很淡的味道,但是很特別。” 我嘴角抽搐,連忙轉移了話題:“蕭先生,你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了。” 他捏了捏拳頭,道:“我感覺到了,以前我每次運氣的時候,丹田都會隱隱作痛,現在卻感覺很順暢,而且我的筋骨似乎還強裝了不少。” 我鬆了口氣,說:“那就好,估計再泡一次藥浴,你的身體就完全好了,那我的治療費……” “你很缺錢?”他問。 我乾笑了兩聲:“誰會嫌錢多?” 他披上睡衣,大步走出門去,精神奕奕,步步生風,他那兩個貼身保鏢麵色一喜,齊齊鞠躬道:“恭喜家主。” 蕭寒坐在沙發上,臉上有幾分春風得意,隨手拿出了一張支票簿,刷刷簽了一張支票,隨手遞給了我。 我拿過來一看,居然是一百萬。 “蕭先生,這太多了。” 他輕笑道:“還會有人嫌錢多嗎?” 我啞口無言,他說:“這是兩次的治療費,你值這個價錢。” 我隻得收下,說:“那就謝謝肖先生了,在下告辭。” “等等。”他忽然道,“誰說你可以走了?” 我悚然一驚:“肖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你要留下來,直到我傷好為止。”他接過女仆遞過來的紅酒,喝了一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