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是誰啊?憑你也敢跟我的男神劍魔這麼說話?】 【你個死胖子居然敢質疑我們偉大的主播?你知道我們主播殺過多少厲害的鬼魂嗎?】 【主播快用你的實力狠狠打他的臉!】 【還有這個什麼張大師,還穿一身中山裝,裝什麼大頭蒜?一看就是江湖騙子!主播,快用實力打的他跪下唱征服!】 【臥槽,這兩個保安居然敢對主播動手,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們這鬼開不下去?】 【前麵的威武霸氣!】 淩瀟和一揮手,那兩個特種兵出身的保安一驚,身不由己地齊齊後退了一步。 他們的身手在部隊的時候都算得上名列前茅,拿過軍區比武獎項的,沒想到卻被一個年輕人給一招擊退。 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 淩瀟和道:“徐老板,你開起門來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既然都是來抓鬼的,那不如各顯神通,反正你又沒有損失。” 徐老板還想要喝止,那個張大師卻冷笑了兩聲:“有意思,他們要留下來,就讓他們留,我抓鬼而已,也沒什麼見不得人,隻是待會兒別尿褲子就行了。” 【老東西你真臉大,我們主播早已經身經百戰,倒是你,別待會兒主播把鬼抓出來了,你給嚇得屁滾尿流。】 【切,好大的口氣。主播別輕易放過他,到時候要他磕頭認錯!】 【主播,我們等著你裝x!】 觀眾的口味都變叼了,如果隻是普通的抓鬼,難免有看膩的時候,最好得有些裝逼的鏡頭,滿足觀眾們吊打高富帥,腳踩牛逼客的欲望。 問題是,我真的能吊打他嗎? “哈哈哈,不過是個還未入門的家夥,丫頭,有老夫在,不用擔心。”乾元真君道。 我心中大喜,是呀,有這位世外高人在,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回想了一下電視裡是怎麼裝逼的,上前一步,道:“這位大師,這間屋子可是很兇的,我見你身上沒有帶任何法器,你這麼貿然進來,就不怕出事嗎?” 張大師冷哼了一聲:“外行就是外行,沒有一點眼力。”說著,他拿出一個羅盤,不屑地斜我一眼,說:“我這隻羅盤,是祖師爺傳下來的,已有一千八百年,是全華夏獨一無二的法器。” “哈哈哈,這人真敢吹。”乾元真君笑道,“這羅盤最多一百年的歷史,而且上麵一丁點兒靈氣也沒有,還敢自稱法器。” 我笑了笑,也沒有點穿他,說:“張大師,那你可要小心了哦。” 張大師冷笑道:“笑話,我堂堂天師道弟子,會被幾隻鬼魂所傷?外行人閃開,別妨礙了我施法。” 那徐老板也道:“滾開滾開,別在這裡礙大師的事,不然,老子拆了你的骨頭。” “我看你敢?”安語伸出拳頭。 【哈哈,看主播那麼淡定,這個張大師今天是肯定要出醜了。】 【我都有點同情張大師了,他還隻是個孩子,主播就放過他吧,待會兒讓他磕三個響頭就行了,千萬不要讓他學狗叫啊。】 【前麵的太壞了,不過我喜歡。】 我朝安語和淩瀟和使了個眼色,退到角落。那張大師端著羅盤,在屋子裡走了一圈,來到一處角落,臉色一變,大叫一聲:“何方鬼物,再此為非作歹!還不速速給我滾出來。” 說完,他猛地撒出一把朱砂,那朱砂隻不過是普通貨色,根本不能和我的特質朱砂相提並論。 屋子角落裡忽然出現了一個血色的人形,看起來像個身材曼妙的長發美人。 徐老板臉色大變,急匆匆地說:“大師,是鬼,真的是鬼,趕快把她給我除掉!” 我微微瞇起眼睛,難不成這個徐老板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大師從背後抽出桃木劍,高聲道:“你這作惡多端的鬼物,今天我要替天行道,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說罷,他一劍刺出,響起了血肉模糊的聲音,仿佛刺入了人體之中,那血色身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他又猛地拔回桃木劍,那血色人影化為一道紅色的青煙,消失無蹤。 【這個張大師有幾把刷子啊,難道這次主播要陰溝裡翻船了?】 【看來主播這次無用武之地了。】 【前麵的別著急啊,我們主播的實力豈是你們能夠質疑的?主播肯定還有後招。】 張大師除去了女鬼,得意地轉過身,懟徐老板說:“幸不辱命。” 徐老板滿臉諂媚,簡直恨不得跪在地上抱他的大腿了:“張大師果然法術蓋世,居然還有些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要挑戰張大師。” 張大師一臉得意,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下巴微微抬起,說:“我怎麼會和那些小孩子一般見識?” “張大師您放心,這次答應您的酬金七百萬我一定會一分不少地打在您的賬戶上。”說到這裡,他忽然看到了什麼,眼睛瞪得老大,一下子愣在當場,臉上滿是恐懼。 張大師皺起眉頭,緩緩地回過頭。 在他的肩膀上,擱著一張蒼白無比的臉,她雙眼血紅,一頭長發纏在張大師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兇狠仇恨的笑容。 “啊!鬼啊!”徐老板驚恐地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後退。 “別慌!”張大師大聲道,“看我斬妖除魔!” 他拔劍朝身後一刺,卻刺了個空,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狠狠地撞在天花板上,吊燈磕破了他的腦袋,血流如注。 “混賬!還敢行兇!”他挖了一把朱砂,在桃木劍上畫了個符咒,然後飛身上前,朝那女鬼刺了過去。 這個張大師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對付一些孤魂野鬼還行,對付怨鬼就差些火候了。 隻見他左沖右突,怎麼都刺不到那女鬼,他卻被女鬼打飛了好幾次,最後一次他撞在了點歌機上,摔斷了胳膊,再也拿不住桃木劍。 看著女鬼從虛空之中出現,一爪抓向他的腦門,他滿臉慘白,閉上眼睛道:“吾命休矣!” 就在這時,我忽然扔出一塊石頭,那石頭上沾了黑狗血,但這黑狗血可不是普通的黑狗,而是十年以上的老黑狗,又要從小就閹割,從來沒有交配過的,最好能出生在正午陽氣最盛之時。 這樣的黑狗一身陽氣全在血裡,非常難找,我還是拖了淩瀟和才能找到。 女鬼一驚,身形一閃,消失了,石頭擦過了她的身體,冒起一絲青煙。 我拔出我的雷擊木桃木劍,正打算沖上去,卻聽乾元真君笑道:“丫頭,不用那麼麻煩,你有火折子沒有?” 火折子?電視裡能打火的那種? 我拿出打火機,他看了一眼,說:“這個也行,你沖過去,用火點一下那女鬼。” 我滿頭霧水,但又對乾元真君的話很信任,趁著安語跟淩瀟和在和女鬼周旋,便悄悄來到她的身後,這個時候我才聞到,女鬼的身上似乎有一股濃烈的油味兒。 來不及多想,我打開打火機,往女鬼身上一扔,就像是扔進了油裡,轟地一聲,女鬼混身熊熊燃燒起來。 她拚命地掙紮著,魂魄在火焰之中煎熬,一寸一寸華為黑色的霧氣,緩慢地消失。 在最後一刻,她忽然朝我伸出了手,嘴唇微微翕動,似乎在說著什麼。 我皺起了眉頭,說了兩個詞:地下室、囚禁。 難道這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觀眾之中也有人會讀唇語。 【地下室?囚禁?難道跟國外一樣,這家是個黑店,地下室裡關著被拐來的少女,逼著她們接客?】 【前麵說的有道理,不然之前那個徐老板看到女鬼後怎麼會那麼害怕呢?肯定是心裡有鬼。】 瞬間又是幾個靈龍,我正有些猶豫,忽然,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個聲音激動地說:“你,你居然能夠使用純陽之火?莫非你是純陽派的傳人?” 乾元真君驚訝地說:“都過了這麼多年了,純陽派還有傳人嗎?有意思,真有意思。丫頭,來我教你兩個手勢。” 我按照他所說,做了兩個手勢,張大師更是大驚失色,渾身不停地顫抖:“你,你竟然真是純陽派的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仙子饒小的一命。” 我沉著臉,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道:“你的道術還沒入門,不是純陽派的弟子,為何會知道純陽派的手勢?” 這種手勢是純陽弟子在外行走江湖時,遇見同道,互報家門時所用。 不過,此人法術低微,真正的純陽弟子見了他,根本不會自報家門,直接一掌拍飛就行了。 張大師畢恭畢敬地說:“當年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曾跟隨家師一起上純陽山,拜見純陽派的一位大師,家師讓我在院子裡玩耍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個純陽弟子在練習這個手勢。” 說到這裡,他又長長地嘆了口氣:“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日所見到的那位大師是多麼的氣勢懾人,隻可惜,現在的華夏,是異能者和古武者的天下,道門衰微。修道者們都深居淺出,早已多年不問世事。” 他立刻又露出了幾分諂媚的嘴臉,說:“不過,純陽派之中,能出像女士這樣的人才,小小年紀就能使用純陽之火,將來前途無可限量,說不定您就是道門崛起的關鍵人物呢。” 乾元真君道:“道門居然衰微到這樣的地步,倒是讓那些旁門左道得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