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看向木頭盒子中的葉子,那葉子翠色欲滴,非常的漂亮,足足有一個成年人的手掌大小,上麵還泛著淡淡的紅色紋路,就像是人類的血脈。 我隱隱約約能感覺到葉子之中蘊含著一股靈氣。 主持人又道:“這時一種失傳了上百年的靈藥——延壽葉,據說吃了它能夠延續一個月的壽命。” 他還沒有說完,蔡蘊華就站起來,怒道:“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出身中醫世家,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什麼延壽葉,這不就是普通的楓樹葉嗎?” 那位穿著樸素的中年人怒道:“這就是延長壽命的靈藥,是我們村子代代相傳的,你們不懂酒不要亂說。” 那位評委冷哼一聲,道:“真是愚昧!這種民間的傳說數不勝數,還真的會有人當真?” 場上的觀眾都嗤笑起來,續命的靈藥?誰信啊。 乾元真君道:“這確實是一味靈藥,但不是叫延壽葉,而是叫甘靈芝,隻是葉子的藥效很低,就算是煉成丹藥,也是能延續一個月左右的壽命,真正值錢的是它的根莖,可以練成延壽丹,可以延續大概一年的壽命。 此時,那個挖參人氣的發抖,蕭家叫來保安,將他拖了出去。 我拍了拍淩瀟和跟安語,壓低聲音說:“那片葉子是個好東西,咱們去悄悄地買下來。” 我們三個偷偷地跟了出來,保安將挖參人扔出門外,海嘲笑侮辱他。 他滿臉屈辱,小心翼翼地將葉子放進盒中,咬著牙,一瘸一拐地離開。 我慌忙上前叫住他,他很是警惕地盯著我,道:“你們要乾什麼?” 我微笑道:“您好,閣下貴姓?” “朱起文。” “是這樣的,朱先生,別人不識得你這寶貝,但我識得,我想跟你買下,你覺得如何?”我道。 “你真要買?”他懷疑地看著我。 我認真地說:“當然是真的。” 他問:“你出多少錢?” 我停了一下,道:“10萬。” “二十萬。”他還價道。 “二十萬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這葉子是從哪裡得到的。”我道。 “行。”他道。 我拿出手機給他轉了二十萬,心想,這葉子煉成延壽丹後可不止能賣二十萬,畢竟在當下,對於凡人來說,能多活一個月也是十分珍貴啊。 他看到錢到賬了之後,笑著說:“又一次,我在長白山裡挖參,進了一處從來沒去過的地方,那裡溫暖如春,除了這塊地方整座山其他地方都被大雪覆蓋著,而且裡麵長著許多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植物,我看了個遍兒,隻認得這個。這葉子在我們村子代代相傳,據說是曾經有一位仙人就用得這延壽葉給村民續命,讓那村民足足多活了一個月。 我又接著問道:“那個地方你還記得怎麼走嗎?” “我當時摘了葉子就走了,之後也再沒找到過那兒,可惜當時那樹上隻有一片葉子,不然的話我還可以多摘一些。”他懊悔道。 乾元真君道:“他說的沒錯,甘靈芝生長的地方,四季如春。他說的那個地方估計長了不少靈芝,等以後你再強大一些再去找找,現在暫且別去,太危險了。” 我帶著這片甘靈芝葉回到了鬥寶大會的現場,安語問道:“月淺,你真的相信這葉子能續命嗎?”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現在將要展示的是鬥寶大會最後一件寶貝了。”主持人晴朗的嗓音響起,隨之一位穿著黑紫色袍子的男人端著一隻長相相似阿拉丁神燈的燈壺走了上來。 “這?”三位評委臉色凝重起來,還讓穿著青色旗袍的女侍端到麵前仔細研究。 “看這鑄造的手法和圖案,倒像是商中期的東西。”黃有為摸了摸下巴說。 嚴海明也疑惑道:“我看著也挺奇怪,但是又不像是假的。” “丫頭,你覺得這燈壺如何?”乾元真君問道。 我皺了皺眉頭,道:“好像有一股極重的陰氣,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哈哈,這是當然,這玩意兒叫陰陽鬼壺。”乾元真君笑道:“這是古時候法師用來收鬼用的。這燈壺上麵有封口,說明裡麵封有鬼物,若是打開,以你現在的道行,要對付很是困難。”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嚴海明道:“把蓋子打開來看一看。” 說著他就要去開蓋子,我一驚,連忙站起來喊道:“不能開!”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的身上,嚴海明有些不高興,問道:“為何開不得?” “這個東西我認得。”我說。 觀眾席一片嘩然聲,那三個評委笑了,笑容裡滿是不屑。 有人哈哈大笑道:“專家都不認得,你一個小孩子家會認識?” “班門弄斧。” 淩瀟和跟安語走過來,站在我的身邊,表示支持我,而蕭寒有一些驚訝。 尹鴻奕也望著我,眼中滿是探究。 嚴海明冷笑道:“好,小丫頭,那你說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時陰陽鬼壺,古代的法師用它來收鬼。”我指了指上麵的壺蓋,“你們看到這個花紋了嗎?這是封印,隻要這封印在,說明這燈壺中有鬼物被封印在此,絕對不能打開,不然必有禍事。” 三位專家互相看了看,哈哈大笑起來。 嚴海明鄙夷道:“小丫頭,我做了幾十年的鑒寶人,從沒見過妖魔鬼怪,你怕是恐怖電影看多了在這裡嘩眾取寵吧。” 我皺了皺眉頭,道:“嚴先生,這麼多人在場,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蔡蘊華不屑地說道:“你師承何人?拿過什麼學位?有什麼學術著作?” 我頓時臉紅,說:“沒有。” 旁邊一個觀眾嘲諷道:“什麼都沒有,還敢大放厥詞?蕭家怎麼能放這種人進來?” 蕭寒的臉色有些不好,但是站在那裡沒有動,即便是他信不過我,也會相信我背後的那位師父,如果這是我那位師傅的意思呢?說不定就是真的。 此時,嚴海明已經在擰燈壺的蓋子,我臉色大變:“別打開!別!” 淩瀟和動了。沖上前去,以極快的手法將燈壺搶了下來,嚴海明怒道:“你乾什麼?保安呢?” 我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那把燈壺,那把燈壺的蓋子已經被擰開了,拿在嚴海明的手上。 … 嚴海明喊道:“哪有什麼鬼?蕭先生,我就把話撂在這裡,今天的鑒寶大會他們不走,我馬上走。” 蕭然趕忙過來勸解,畢竟嚴海明是德高望重的專家。 突然,一位貴婦人指著淩瀟和手中的燈壺,驚恐地尖叫。 燈壺之中,緩緩地飄出了一股黑氣。 乾元真君道:“這是被封印在燈壺裡的鬼物,先躲開。” 我立刻喊道:“快躲開!” 淩瀟和立刻將燈壺扔到了臺上,燈壺口中的黑氣越來越多,前排的鬼客們驚恐逃竄。 黃有為拉了嚴海明一把,道:“快走吧,老嚴,即便不是鬼,也有可能是炸彈啊。” 這句話給了嚴海明一個臺階下,他轉身就跑,此時會場亂成了一窩粥。 我按照乾元真君說的方法從包裡掏出一把朱砂,在我的桃木匕首上畫了一個符咒,沖上去朝著那黑氣刺了過去。 那黑氣的速度極快,猛然鉆進了一個女人的身上,那女人渾身一頓,雙眼翻白,轉過身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朝她的胸口一劍刺去,卻聽見蕭寒喊道:“別傷她,她是市長夫人。” 我皺了皺眉,將劍拐了個彎,刺到了她的肩膀上,桃木劍傷不了肉身,但附身在她身上的鬼物卻被傷了,怒吼一聲,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我被打飛了出去,吐了口血。 安語立刻過來用靈力檢查我的傷勢,還好沒有傷到內臟,然後用治愈術的靈力為我療傷一番後,胸口的疼痛便消失了。 淩瀟和立刻上來阻攔惡鬼,乾元真君道:“不要跟她硬拚,將它打出這女人的身體。” 我趁著淩瀟和將她引過來的時間,立刻繞道了她的身後,用朱砂在手心中畫了一個符咒,狠狠拍在她的後背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嗚呼一聲,那團黑氣從他的口中被拍出,在空中盤旋著,尋找著下一個附身的目標。 “這樣不是辦法,這屋內都是凡人,若是被附身,即便不死也要大病一場,你必須先將它困住。”乾元真君道。 乾元真君給我的小冊子裡有一個困鬼之法,我咬破手指,混上朱砂,在臺子上畫了一個針法,然後從包裡拿出幾麵紅色的小旗子,插在了五個方位。 此時,那鬼物又附身在一位中年男人身上,我喊道:“淩瀟和,快把他引過來!” 淩瀟和在和它交手,安語也在圍堵幫忙。 淩瀟和往中年男人臉上打了一拳,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個反折,將他押了過來,丟在了我畫的陣法之中。 乾元真君道:“就是現在,用陰陽燈壺收了他!” 我抓起臺上的燈壺,按照乾元真君教的方法,將靈氣灌注其中,燈壺受到靈氣居然靈氣了金色的光芒,我拿起燈壺將壺口對準了唄附身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麵露痛苦之色,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弓成了一個恐怖的形狀。 忽然一股黑氣從中年男人的口中噴出,被陰陽燈壺盡數吸入。 我趕忙蓋上了蓋子,鬆了口氣。 乾元真君笑道:“丫頭倒是很有天分嘛,本以為現世靈氣枯竭,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夠傳承修道衣缽了,看來並非如此啊。” 我心中一驚,莫非他想收我為徒? 立刻跑到後臺,見周圍無人,立刻跪了下去,朝著天空磕了個響頭,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