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斌帶著宋義初向南飛去。 宋義初這才發現,兩座絕峰之間相隔之遠,簡直誇張,回頭見來時的青要峰,連山腰都隱在雲霧之中。 “唐師兄,青玉宗洞天有多大?” 唐文斌聽了宋義初此問,麵上顯出傲氣。 “卻叫師弟曉得,我們青玉宗乃是內丹道三宗之首,這青玉洞天自北向南走要走十二萬萬步,自南向北要走十三萬萬步,洞天內七座絕峰。” 說完指著那被巨大圓環圍著的山峰。 “渡蘇峰,高三千九百一十六丈是我青玉宗執事之峰,宗門議事之處。” 又指向那山峰懸著雷雲,雷電不歇的山峰。 “箕尾峰,高三千九百丈整,是靈曄師祖閉關處。” 那玉石漫山,山石皆為玉石的山峰。 “太夫峰,高三千六十八丈,曾是玉珍真君師祖閉關處。” 說完,唐文斌臉色肅穆道: “玉珍師祖已經仙逝。” 說完,指向宋義初背後那座青要峰,神情又變得神氣起來。 “青要峰,高三千七十七丈,是清源師祖閉關處。” 那霞光滿天的是餘峨峰,高三千一十六丈,是宗門藏書閣;那最不起眼的是棲吳峰,高三千二十八丈,是宗門丹藥閣;那火光不歇的是天牡峰,高三千三十三丈,是宗門煉器閣。 自七峰之下還有數百座高峰,是真人洞府,是宗門弟子教導之所。 地上落著百萬人口的大城有三個,二十萬人口的大城有十六個,其餘城鎮不計其數,共有六千多萬凡人。 聽了唐文斌這一番話,宋義初心中算了一番,驚了,這一個洞天竟有兩個南宋大,有南宋的四分之三的人口。 “又有多少修士?” “那要看宋師弟口中的修士是自那步開始算,若是第一步則有三十多萬吧,按第二步算,則不過四萬餘人。” 六千萬裡出三十萬,三十萬中再出四萬,千分之一左右的概率啊! 唐文斌帶著宋義初到了一座大城,徑直往城中一處去。城裡的人見了倆人駕雲在天上,倒也沒大驚小怪,隻是目露羨慕。 飛到一個前院,院中全是十歲左右的稚童,默默排著隊,隊伍直排得出了門,怕是有數萬人。 一個老先生趴在桌子上一個一個將他們記錄在冊,待人滿五十,就有人將這一排領走。 老先生見了唐文斌駕雲落下,忙起身來迎。 “仙人降臨不知有何貴乾?” 說完,轉身對幾個漢子眼神示意,一個漢子忙出後門尋個管大事的來,其餘幾個連忙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 宋義初不是個會辜負別人好意的,接了茶水,凳子,剛要坐下喝茶,見唐文斌麵無表情,啥都不接,雙手揣在背後,連忙止住。 “我記得錦官院中管事的是唐文育吧?讓他來見我。” 這老先生一聽這語氣,這對執事的稱呼就明白,來人身份極高,反正自己惹不起,忙領著倆人向內院去見執事。 宋義初見著這些孩子羨慕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家中作風甚嚴,這種事自己還是第一次經歷。 “原來是堂兄,來人備茶。” 一個瘦削精煉的男子,笑著迎向二人。 “別了,我沒有這麼多閑工夫,來這是讓你辦件事,帶我師弟來煉體築基。” 男子不火不惱,向宋義初拱手行禮道: “在下唐文育,不知仙人如何稱呼。” “仙人不敢稱,我姓宋,名義初,文育兄叫我義初便行。” “原來是義初兄,在下-” 唐文斌打斷唐文育話語。 “行了,別這麼多廢話,自去準備吧,我帶我師弟轉一圈。” 唐文育聽聞,依舊笑麵以對,連聲應好,下去辦事了。 唐文斌勾住宋義初肩,邊走邊道: “師弟,莫要與這些人多做糾纏,我們自與他們不同,我知你心善,卻需知道,有時候拉開距離才是對他們的善。” 宋義初聽聞不知如何回應,自小家中都教他如何寬以待人,莫要因為身份的高低就看人下菜。 唐文斌見他這樣,隻是說道: “日後,你自會明白師兄這番話。師兄三日後再來見你,你在此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莫要不好意思。” 說完,唐文斌鬆開宋義初肩,對著遠處一個健碩男子道: “帶我師弟去。” 男子低著頭領命。 唐文斌見了,向宋義初拱手告別。 “師弟,三日後見。” 宋義初目送唐文斌離去,直到譚文斌化成一個小點,才回頭對著那男子道: “請壯士,領我去修行吧。” 那男子帶著宋義初往院內走,卻是遇到了唐文育。 唐文育一見宋義初一人,眼中一亮,高笑著迎來: “哈哈哈哈,義初兄。” “文育兄。” “我正要去尋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的房間已經鋪好了,且隨我去。” 唐文育斥退他人,自已一個人領著宋義初前去。 進了一處小院,院內有房間三處,院中有個小池塘,亭子,小喬,花木假山一個不少。 宋義初摸摸鼻子。 唐文育提前一步上前為宋義初推開門,道: “義初兄請進。” 宋義初沒見這種局麵,他這十六歲的人生見得最多就是夫子,同學。 屋子裡,布置精巧,書桌,書架,椅子,床一個不少,還有一個小房間,看樣子是洗澡的地方,一看就知道主人布置這房間是花了心思的。 陽光穿過窗戶,正對麵就是池塘,推開窗,滿池風景皆入目中。 “左邊房間是練功房,義初兄請轉步隨我來。” 練功房很大,器械一應俱全。 “義初兄若是無事,明日就可學習?” “明日就可。” “義初兄可能讀道經典藏。” “能的。” “是與他人一起上課,還是說-” 唐文育看了眼宋義初,意思不言而喻。 “不需多特殊,他人怎樣,我怎樣,我不是個嬌生慣養的。” 宋義初此時也是有點理解大宋的官員了,不是每個人都能接住腐敗的攻勢的。 唐文育聽了,笑道: “自然,自然。” 待唐文育走後,宋義初進剩下最後一個房間看了看,布置顯得粗糙許多,看樣子是客房。 回身入了第一間屋子,準備早睡,好應付明天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