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樹鬱鬱蔥蔥,因為才出的事兒,所以孩子們被大人們嚴厲告誡,不準再爬。槐花兒已經謝了,逢生吸溜一下口水,摸了一把樹乾,這種樹,村裡頭到處都有,也不知道誰種的,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就有了,山村裡的樹,想長就長了,離河邊近,夏天挑水還能歇氣兒,這麼多年也沒人砍,連帶著都快成林了。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帶來一絲清涼。 “狗蛋哥,你摸啥呢”?旁邊小弟們中的二號人物:鐵柱,看逢生也不說話,就對著這顆樹,深情的由上到下,由下又往上,摸了一遍又一遍,看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不懂”,逢生摸著樹,舔了一下豁了的門牙洞,視線轉向了這棵原身摔下來的大樹—-的祖宗,它有它孫子的幾倍粗,樹身圍著紅布,族老們說這樹年歲長了,有靈。春天的時候,別的樹上麵長滿了花兒和孩兒,這也是孩子們為數不多能嘗到甜頭的時候,唯獨這棵樹祖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不開花隻長葉,也不長小孩兒。有時候天麻麻亮,還有婦人們悄悄的來敬香,人應該還不少,看那樹跟前的泥巴,土灰參雜。 逢生尋思著,如果他是在做夢,那麼夢裡出現什麼都不奇怪,如果他是穿越,靈魂都過來了,嘖,說不要迷信,這也不好解釋啊。那天“鼻涕蟲”說看到原身飄起來,且隻有他一個人看到,就很離譜,可惜他腦子裡絲毫沒有原身的記憶,隻能用他成年人,以及浸淫了十多年的言情思維來這裡尋找線索,破解謎題。 “鐵柱,你說這樹靈嗎?” “不知道啊,反正我奶反正不讓我們爬它” “就是,我爹小時候爬過,後麵還挨揍了”小胖子接過話茬,插了一嘴。 胖子他爹,除了挨頓打,這麼多年好好的啊,沒顯過靈,沒降過罰的,那這棵樹,怎麼就讓村裡人有了敬畏之心呢? 嘶,百思不得其解,逢生拎起籮筐,一揮手:“回了回了,看樣子晚上要下雨,走” “走了走了”小老弟們呼啦啦的跟著,走出一段路,鼻涕蟲說:“狗蛋哥,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看我們”? 嗯?逢生猛然回頭,看身後,夕陽下的槐樹林,一片幽深,尤其是那棵樹祖宗,高聳的樹梢像是俯瞰著他們,顯得有些猙獰…… ??“哇!”小胖子大叫一聲,拔腿就跑,其他小老弟們嚇得一哆嗦,也跟著狂跑,跑了一會兒,小胖子哈哈哈的狂笑聲從身後傳來,反應過來的逢生扭過身———既然你腰間盤突出,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客串一下正骨大師了:“兄弟們,上啊” 山村小道上,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久久不歇,這是各位熬禿了的社處們,逝去的童年。 (謔謔謔,狗頭保命求饒) 小老弟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吃過飯,逢生和弟妹們擠一堆,小小的身軀貼在一起又悶又熱,越發睡不著。他思念女兒,不知道自己老婆怎麼樣,父母怎麼樣,假如時光倒流,他一定痛哭流涕,一定痛改前非,不熬夜,不喝飲料,不趁糖罐兒睡著後,帶著他的好老婆偷摸去涮烤肉,他發誓! “哧啦~跨”!一道雷聲緊跟著閃電霹靂而來,嚇得逢生今天二哆嗦,這這這,男人發誓不行嗎?這也太歧視了吧! 唉,嘆口氣,逢生睜開眼,緊接著房頂上嘩嘩暴雨聲響了起來,“哧啦~跨”第二道雷鳴加電閃已送達,伴隨著這份老天爺送達的外賣,逢生今天的第三哆嗦也迫不及待的緊跟著到來。。。 眾多周知啊,各位看官,比如深夜刷視頻,平臺除了厚道的一個勁的給你推送美食之外,它還會溫馨的給你推送 “阿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