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等我學了本事,我帶你飛。”鐵柱“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逢生打氣:“加油,到前麵我們歇會兒”。 馬上天黑了。真人說過,山路崎嶇,妖魔鬼怪眾多。一路上崎嶇是見識了,後者也快了吧? 得趕緊紮營。 給鐵柱搭了把手,將他也拉上大石塊,兩人坐著打算歇會兒氣。 “謔~!”冷不丁見石頭上還有一人,兩孩子被嚇到。 聽到動靜,那人回過頭來:少年麵目憨直,一身正氣。 逢生思索:這少年有點麵熟,似在哪裡見過? 回頭看見正大張著嘴巴的鐵柱——大悟:可不就是有點像自家身邊這貨。 兩人神態相似,乍一看,比他更像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見那少年一身短打,手上套著繩索,似已歇了一會兒,氣定神閑。 逢生眨眨眼:“哥哥,你也是來上山拜師的嗎?” 少年點頭,試欲起身繼續爬行。 逢生連忙喊住:“哥哥,夜路難行,妖魔鬼怪眾多,還是小心為上。” 少年轉身:“有妖魔鬼怪嗎”? 逢生點頭,更是搬出大佬佐證:“是青雲真人說的”。 山門處,青雲心思一動:說不上哪裡不對,但是就是感覺不好了。 “既如此,那就叨擾了。”少年拱拱手。 一起紮好營的逢生,熱情款待:“哥哥,你喝水嗎?”又掏出了幾個路上摘的果子。 少年似乎對於這樣的真誠吃不消,他移開視線,看著孩童手上的紅果,認真道:“此果名喚‘奶果’,山中常有快要生產的雌獸吞吃,用於催乳,雖然無毒,但是孩童食之無益”。 啊……逢生顧不上訕訕,轉身從鐵柱嘴裡摳果子。 鐵柱看到大哥的臉色,配合的吐了出來。 一夜平安。 接連一起趕路多日的逢生,壓下了諸多心思:少年見多識廣,似兄似友,一片赤子之心。 逢生和他在一起,受益良多,實在是不想再昧心試探。 就這樣,三人結伴,相互鼓勵打氣,說來也怪,一路從未遇到過妖魔鬼怪。倒是偶遇山間趣物,孩子們又一起大呼小叫的追趕。久違的少年心性被追回,雖然風塵仆仆,心事重重,但是逢生感受到了兒時的快樂。 鐵柱更是開心,因為言語不通,此界人都以為他癡傻。 隻有少年一眼看出癥結,幫著逢生一起,耐心教他說話。小孩學話快,大半年下來,也說的似模似樣。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已經能望見山路仙氣飄渺中,露出樓宇。 同時,他們也遇到了最大的難題:季節輪換,臘月飛雪,彈盡糧絕。 逢生備了一年的‘辟穀丹’,問題出在了最後幾粒:‘廢丹’。 即使不是‘廢丹’,“望山跑死馬,”二十天內也不知道能不能到達終點。 大雪皚皚,蓋住了一切。路都看不清,何況尋獵物? “走吧”,逢生吸氣。已經走到了這裡,隻能繼續走下去。 “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鐵柱一腳踩空,連翻帶滾地摔下山坡。 逢生二人趕過去時,隻見他已一聲不吭地昏迷了過去 少年伸手探去:“腿斷了”,復又麵色為難,微頓,袖手翻出一物:“復骨丹”。 逢生沒有忽略對方剛剛的為難,接過丹藥:“大恩不言謝”,喂入鐵柱口中。 少年微微一笑,咽下了解釋。 …… 一路跌跌撞撞,終是忍餓忍不下去了。 三個人,剩最後兩粒‘辟穀丹’,還是少年備的。 鐵柱說什麼也不吃,他抱住逢生:“哥,你讓瑞哥給吃了吧,讓他走”。 逢生回抱住他,樂嗬嗬:“好” 反手打暈,將丹喂給他。 “拜托了,”逢生說道。 瑞哥看他一眼,點點頭,也不勸慰,背上了鐵柱,向那最後的終點出發。 逢生目送二人消失在風雪中 良久…… 群山環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片茫茫。大雪真美啊!他強撐著站起來,迎著風雪,用盡力氣對著前方喊道:“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試!比!高!哈哈哈哈……” 山穀回蕩,豪情萬丈! ………………………… 一少年抱著孩子出了迷霧。望眼欲穿的師徒三人站直了身體。 “師父,”玄磬道君滿眼無奈——有您老人家坐鎮,山門內的妖獸哪個敢出‘蹄’兒? 青雲也無語:為什麼他當初就歷遍艱辛,吃盡了苦頭? 青宿麵無表情 明瑞道人說道:“此子不錯,予之誰”? 青雲大喜,趕上前幾步,欲接過孩子,一把劍攔去了去路。 “師祖,”青宿正色道:“此子天生劍骨,與我劍道契合。弟子願盡心教導。” “吸~”玄磬道君打了個冷顫,一個冰坨子已經夠了,他可不想再見到一個。明明小時候天真可愛,真是‘男大十八變’哪 “師兄,劍道固然重要,但師徒貴在平日相處。你醉心劍道,怕是無暇照料”青雲溫聲相勸:“若說契合,此子頗類師祖”。 玄磬道君目露憐憫:兩個傻孩子,再說下去,你們莫非想多個師叔不成? 但見明瑞道人擺手,將鐵柱憑空托起,付與於青雲手臂:“言之有理,你與他氣性相合,好生教導” 微頓,復又指道:“此子頗類我” 山腳邊,迷霧散去, 眾人順著指向,看到了奄奄一息的 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