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立一個正人君子的人設,可惜在感情空窗期的我毫無任何定力。更可悲的是,我連做個浪子的能力都沒有。 不高不低,不上不下。 如果我的人生是部電影,那就是個毫無價值的大爛片。 在我平復心情後,邀請李婷去吃日料,算是作為她為了翹班而丟失全勤獎的補償。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人情,能找補就盡量找補。但是這個小妮子說日料又貴又難吃,帶我去一個她最愛吃的飯館說要給我長長見識。 最後我們來了一家串串店,李婷看來經常來吃,和店員熟悉的打著招呼。拿回來一堆串串,還招呼服務員拿來了一打啤酒。 “婷婷,你一個人還喝酒啊。” 開車仿佛就是酒桌上的免死金牌,而且今天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所以我壓根沒有想過喝酒。 “哥哥,你忍心讓我這麼一個美少女獨飲啊,你陪我喝。” 說完,婷婷就開了一瓶酒,遞給了我。 我猶豫了一下,將酒倒入杯中,和她碰了一下。 辛辣可口的串串,不配上一杯啤酒,就好像是出去洗澡不按摩,比在雪地裡尿尿寫字卻少了一筆還要難受。 我把李婷的稱呼改為了婷婷,她也用哥哥作為我的代稱。I人的情緒很容易被E人帶動。我和婷婷比想象中要熟悉的快。 好久沒有來這樣的小館子了,我的那位傾國傾城的前妻,從來不願意和我來這樣的地方。按她的話講,她被煙火氣遮擋的香水味,都要比這頓飯錢昂貴。她很喜歡高檔的地方,即使我在內心裡默默認為去那裡是交了智商稅。 我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啤酒,嘈雜的幻境讓我無比的放鬆,耳邊嘰嘰喳喳的婷婷也是越看越可愛。我又不是富二代,這種地方才是我最常去的場合。以前多多讓我戴手表,噴香水,修建鼻毛和指甲,穿著得體,我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那樣活著才精致。但是,我卻始終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方式。 我還是喜歡現在這樣,無拘無束。 見我悶悶不樂的想著事情,婷婷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 “怎麼了,哥哥,回憶青春呢?” 我笑著嗯了一聲,停止了胡思亂想。 “看,我推薦的地方厲害吧。不僅價格低,東西好吃,還很有情懷。”婷婷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看著遠方說道。 “我就希望,有一個人,能像這樣一直陪著我。我們過得生活,不用那麼有錢,能吃的飽就可以。在這個城市裡,彼此有個依靠,我就很滿足了。” 說完,婷婷轉頭看向了我,雙眼就像星星,bulingbuling的(真的找不出形容那種眼神的詞語了)。 “你一定會找到的。”我摸摸婷婷的頭,安慰道。 “嗯。”婷婷側過身子,將頭靠在了我的胸口上。人山人海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轉過頭看看周圍的其他人,我們的舉動甚至都有些保守。 夜慢慢變深,人們的情欲漸漸被釋放。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看過島國的便利店和餐廳係列! 但是現實哪裡會像電影一樣。尤其還是那種電影。 我不想占婷婷便宜,我沒想明白後麵的路要怎麼走。而且,也太快了,今天我們才第一次見麵,總不能當天就說著海誓山盟吧。我比她大七歲,應該想的更多一點。總不能她不懂事,我也不懂事。 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老了。要在以前,我也和其他桌的年輕人一樣,手不知道摸向哪裡去了。 依偎了好一會,我摸了摸婷婷的臉,溫柔的說道:“走吧,都快12點了,我送你回宿舍。” “不要,舍友和我說她男朋友來了,我不想那麼早回去。”婷婷嘟著嘴說道,忽然,她的眼裡一亮。 “走吧,哥哥,咱倆蹦迪去。” 我真的是打內心裡不想去夜店,不是因為我呆,不會玩。我年輕時,一周有五天都在夜店,揮霍著自己的青春。而是我現在,真的覺得那個地方太吵鬧,沒什麼意思。 但看到一臉期待的婷婷,本就沒有什麼原則的我更加沒有原則。和她溜達著,就去了離這裡不遠的夜店。 我打開朋友列表,想找以前在這裡認識的招待給我訂個散臺,卻發現他早已換了工作,從事了體檢這個行當。頭像也換成了自己一家三口的合照,都tm有孩子了。我記得那小子還比我小個兩三歲。 看了一圈,我認識的夜店招待,要麼把我刪了,要麼就換了行業。 “哥哥,要不我給聯係吧。我認識的熟人,都還在職。” “好,多少錢,我轉給你。” “不用,這頓我請你。” 婷婷對我比了個耶的手勢。掏出手機手指飛快的打著字,對方回復信息的速度也很快。沒有超過一分鐘,她就搞定了。 沒有人永遠年輕,但永遠有人年輕。 我默默感嘆道。 進入夜店,我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本想叫我那群死黨出來一起玩,人多熱鬧。但他們一聽是去夜店,紛紛罵我是弱智。說要是按摩洗澡打麻將,他們可以出來;夜店?打死不去。 好在婷婷是個社恐,社交恐怖分子。和周圍的人聊了幾句,隔壁的幾個小姑娘和小夥子就一起來到了我們這桌。 玩骰子。一人一個篩盅,一可以當任意數字,咱們六個人,最少喊五個幾,然後大家挨個往上喊,你要不相信就開他,敗者喝酒。 我囉裡囉嗦的介紹著玩法,感覺周圍的小年輕都要睡著了。 “大叔,這個玩法現在都見不到了。”一個濃妝艷抹的小姑娘打趣道,看著她稚嫩的臉龐,我嚴重懷疑她未滿18歲。 “那要不就在篩盅上放一張紙,上麵再放一個骰子,大家輪流拿煙頭去燙,骰子在誰那裡掉下去,誰就喝酒。” 這下就連酒保都聽不下去了。和我說:“哥,這個玩法更老了。我記得我剛上班的時候這個玩法就淘汰了。” 酒保應該也是二十多,沒想到說話這麼歹毒!更可氣的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旁邊幾個小姑娘起哄,裝出一副無聊到想睡覺的樣子,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這下子,我更像弱智了。 婷婷錘了一下酒保的胳膊,有些霸氣的說道,“不許欺負我家哥哥。”然後講起了玩法。看樣子,這是現在流行的玩法,其他人都隻是點頭,應該是都玩過,隻有我聽的雲裡霧裡,但為了不再丟臉,我不懂裝懂的表示自己聽明白了,示意開始遊戲。 我不懂,所以別人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大家都伸出大拇指,像人體蜈蚣一樣向高處壘。然後最上麵的人做個手勢,下麵的人就和旁邊的人互動。交杯酒,輕吻,擁抱什麼的。 我實在是不會玩,而且覺得沒意思。隻要手一放下我就喝酒,婷婷一開始和旁邊的女生一直互動,看到我尷尬的處境,就換到了我的身邊,準備帶著我玩。 輪到剛剛和她互動的小姑娘發號施令了,隻見她指著我和婷婷,比了一個九的手勢,然後周圍人就開始起哄。 就在我一頭霧水的時候,婷婷的的頭湊了過來,然後輕柔的嘴唇,從我的額頭吻起,一直吻到了喉結。在我以為結束的時候,她用嘴解開了我襯衫的紐扣,接著從我的胸口一直吻了下去,最後吻到了我的腰帶。 還好周圍燈光閃爍,要不然我那紅的就像猴屁股的臉更加讓我社死。 周圍人都起哄,異口同聲的吼著吻下去。我害怕之餘還有些期待,但婷婷直接直起身子,表示開始下一輪遊戲。 我似乎解脫了,但似乎並不是很想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