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最懂女人,女人的第六感非常強烈,這話一點都不假。 唐苗苗不知怎麼,一眼看到了陳小曼呆呆的眼神,再聯合起剛剛楊浩破天荒多管閑事開口讓黑哥賠錢了事,她頓時覺察到不一般。 “剛剛那幾個姑娘,有一個,你是不是認識?” 楊浩點點頭,“認識,一個城市的。” “應該不是那麼簡單吧。” “一個學校的。” “怕也不止這樣吧?” 楊浩無奈,“算是前任吧。” 唐苗苗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揶揄道:“耗子弟弟,看不出來,你眼光這麼差,這種女生你都看得上?” 楊浩翻了個白眼,“上輩子瞎了眼。” 說釋懷是假的,上輩子楊浩追了陳小曼那麼多年,還被一個黑哥戴了綠帽子,怎麼可能輕易看開? 楊浩不狠狠報復陳小曼,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這時,因為風波平息,Free酒吧裡又恢復了熱鬧,DJ盡情奏樂,顧客放肆狂歡。 閃爍的霓虹燈照射在唐苗苗臉上,有一種嫵媚的氣質,她捧著酒杯,笑吟吟道:“那種貨色你都喜歡,怎麼,不喜歡姐姐這一款?” 說實話,哪個男人不動心? 楊浩肉體凡胎,說沒點別的意思那是狗都不信,但男人比起動物最理智的地方,無疑就是有一絲理性,如若不然,人與禽獸何異? 不過。 饒使楊浩定力非凡,也禁不起唐苗苗如此挑逗,更別說還喝了酒。 見楊浩沉默,唐苗苗玩心大起,湊了過來,在楊浩耳邊哈著熱氣,“你若真對姐姐沒感覺,怎麼連看我都舍不得看我?” 楊浩皺眉,大大方方搖頭,和唐苗苗對視,輕聲道:“苗姐,你醉了。” 下一刻,唐苗苗也不知發了什麼騷,不由分說把臉龐湊近了些,柔軟的嘴唇堵住了楊浩。 楊浩錯愕,下意識就想推開。 “別動,吻我。” 唐苗苗雖然現在比楊浩大了一歲,但論心智,楊浩都是老油子了,在楊浩享受這香吻的同時,唐苗苗的手也不老實起來,在楊浩身上摸索。 正常情況下,發展到這裡。 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可下一秒,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 楊浩摸出手機,餘光一撇,酒頓時醒了大半。 備注:老媽。 他輕輕推開唐苗苗,“是我媽。” 唐苗苗笑吟吟地坐在楊浩身上,和他四目相對,“接,讓我聽聽婆婆大人說了什麼。” 楊浩:“……” 現在是晚上10點多了。 老媽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做什麼?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老媽焦急的聲音。 “兒子,你在哪呢?你爸出事了。” 楊浩頓時冷靜下來,表情凝重:“媽,怎麼了。” 周季紅的語氣充滿了焦急,甚至有幾分哭腔,“我和你爸在威爾丁酒店,就在白雲區,哎呀,電話裡說不清楚,你有沒有時間,能不能過來一趟?有幾個人正跟我扯皮,說要把你爸送派出所呢。” 什麼? 楊浩十分吃驚,立馬道:“好,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楊浩臉色陰晴不定。 別看老媽平時風風火火的,但骨子裡是一個小女生,在家裡的時候總是冷著個臉,儼然一副一家之主的姿態,但實際上家裡的大小事宜還是老爹做主,老爹一不在,她就慌了神。 “你媽媽出事了?”唐苗苗也收起了玩味,關心問道。 楊浩點頭,“我必須要馬上過去一趟。” 唐苗苗憂心忡忡道:“可你喝了酒……這樣,我叫人開車送你去,另外我也跟著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楊浩今天也喝了不少,雖然有意識,但現在他神情焦急,加上有酒精的催動,開車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唐苗苗立馬找到吳奎,說明了情況。 吳奎立馬就吩咐了一個叫“小武”的青年,開著楊浩那輛大眾送楊浩他們去威爾丁酒店。 路上,楊浩忐忑不安。 唐苗苗安慰道:“耗子,別擔心,待會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嗯。” 小武是酒吧的酒保,開車十分沉穩。 Free酒吧在百舸區,威爾丁酒店在白雲區,相隔了14公裡。 路上,楊浩又給周季紅打了幾個電話,對麵電話裡十分嘈雜,周季紅一時間也說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總是含糊其辭。 這時,小武突然開口道:“苗姐、浩哥,威爾丁酒店我曉得,是不是浩哥的父親被仙人跳了?” 楊浩一愣,心說不會吧? 老爹楊建國老實了一輩子,應該不至於玩的這麼花吧? 唐苗苗也滿頭黑線:“開你的車。” 小武隻好悻悻地開車。 一路火急火燎,可算是到了威爾丁酒店。 楊浩下了車,撥打周季紅的電話,邊打邊問她在哪個房間,在哪一層樓,一路上了電梯,直奔7樓,7023門口,就看到那裡人影幢,站著許多人。 他看到了周季紅。 周季紅現在這個模樣,儼然是慌了神,看到楊浩來了,趕忙小跑過來,“兒子。” “媽,到底怎麼了?”楊浩抬頭,麵色不善地看著酒店門口站著的幾個漢子。 父母,就是他的逆鱗。 周季紅有些語無倫次,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楊浩就聽了半天。 總之,可算是聽出一個大概。 話說周季紅和楊建國夫妻倆因為國慶假期小高峰,沒訂到來新洲的票,就開車自駕來了,來了以後先是奔波了一天,然後在威爾丁酒店對麵的HOP酒店訂了酒店,準備休息一晚。 中途,楊建國說自己餓了,他嫌棄酒店的蛋炒飯比較貴,打算出去買點東西來吃,然後一去就沒回來。 周季紅也沒多想,畢竟這附近夜市街比較遠,她也累壞了,就躺在床上看電影,結果等了一個小時,楊建國沒回來,倒是有人拿楊建國的電話打來了電話,開口就是一頓臭罵,說你老公不檢點,和他妹妹搞起來了,問她私了還是公了,如果公了,就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如果私了,就讓她拿錢來領人。 她急壞了,在路上把楊建國罵了一頓,然後火速趕到威爾丁酒店,同時,她也抱有一絲僥幸,認為是不是對方搞錯了,畢竟自家老公如此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出去買個夜宵的功夫,怎麼可能和他妹妹瞎搞? 結果到了威爾丁酒店,楊建國正穿著浴巾悶著臉在抽煙,房間裡還有七八個漢子,有一個嬌滴滴的妹子滿臉淚痕,淚水止不住的哭泣,一個男人還在安慰他。 對方開門見山,說你老公搞了我妹妹,要麼報警,告他強奸;要麼賠錢,息事寧人。 周季紅問:“賠多少錢?” 那人伸出手比劃了一個手型:“二十萬。” 周季紅心急如焚下,一時間失去了主心骨,就打電話給了楊浩。 楊浩聞言,徹底是弄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仙人跳。 這完全就是仙人跳,且對方看出了楊建國和周季紅不是本地人,因此肆無忌憚狠狠敲詐一筆。 “我知道了。” “兒子,怎麼辦?報警還是給錢?”周季紅著急道。 20萬不是一筆小數目,但周季紅也拿得出來。 但她畢竟是女人,數額那麼大,她做不了主。 楊浩安撫了一下老媽的情緒,走了過去,來到房間門口,就看到了屋內楊建國正坐在椅子上抽煙,父子倆四目相對。 楊建國眼神十分無奈,意思是:“兒子,你老爹丟臉了。” 楊浩也回了一個無語的表情,意思是:“老爹,你牛逼啊。” 簡單眼神交流後,一個紋身大漢淡淡道:“你是他兒子?” “是。” “你這老爹老當益壯啊?啊?看把我妹妹搞成什麼樣了?你說怎麼辦吧?”大漢陰陽怪氣地嘲諷一句。 這大漢穿著背心,露出了肩膀上的紋身,雖然沒露完全,但也能看得出來是一隻猛禽。 鷂子社的? 楊浩剛準備發問,唐苗苗走過來,罵道:“來來來,你去報警,這是仙人跳,你當我們傻嗎?” 大漢一愣,上下打量著唐苗苗,皺了皺眉,心說這人怎麼這麼眼熟? 也是,自己一天遇到那麼多女生,隻要長得有點姿色,都眼熟。 但一時之間,他也想不起是誰,於是麵色不善道:“你睜大眼睛看看我妹妹身上的傷,她都被折磨成什麼樣了?這是強暴!反正不給錢我就報警。” 這事也怪楊建國玩的變態。 非要玩什麼劇情殺。 現在是跳進黃河,洗都洗不清了。 所以他埋頭抽煙不吭聲,因為無力辯解。 唐苗苗冷笑道:“你是鷂子社的?你覺得如果真的報警了,就你這個紋身,警察會信你嗎?你也隻能嚇唬一下外地人罷了。” 聽到鷂子社三個字。 大漢猛然一驚,不得不正眼打量著唐苗苗,警惕道:“你是誰?” 唐苗苗滿臉鄙夷,指著楊浩道:“這是楊浩,九哥的兄弟,我是唐苗苗,你說我是誰?你最好考慮清楚。” 聽到“九哥”二字,大漢變了臉色。 他也立即明白唐苗苗是誰了。 這他媽是……九哥的乾女兒啊。 大漢立馬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訕笑道:“這,敢情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原來是九哥的兄弟,弄錯了,這次弄錯了……” “還不快滾!信不信我給九哥打個電話,九哥要是生氣了,你覺得矮騾子會放過你們?”唐苗苗繼續放著狠話。 大漢聞言,點頭哈腰,“是,是。” 然後,一群人屁都不敢放就打算走。 那滿臉淚痕哭泣的女孩一臉茫然,不明所以,但也隻好跟著一群漢子悻悻離開。 楊浩壓低聲音道:“這誰?” “矮騾子的人。矮騾子也是南門橋的大哥之一,和九哥不對付。”唐苗苗也壓低聲音回道。 至於周季紅,直接懵了。 她聽不懂唐苗苗說了什麼,就把這群人唬住了。 什麼“九哥”“矮騾子”的…… “閨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是?”但是,周季紅卻知道,是唐苗苗幫了她。 唐苗苗歪著頭甜甜一笑,“阿姨你好,我是耗子的女朋友,我叫唐苗苗。” 周季紅有些驚訝,旋即欣喜若狂,“啊?真的嗎?” 她拉著唐苗苗的手,看看手心,摸摸手背,溫柔笑道:“閨女,你真的是楊浩的女朋友啊。” 楊浩懵了。 另外一邊,楊建國偷偷給楊浩豎起大拇指。 意思是:“兒子,牛逼,我家的豬終於學會拱白菜了,不愧是我的兒子。” 楊浩:“……” 但楊建國這點小動作,偏偏被周季紅給捕捉到了。 她原本的笑容凝固,頓時厲聲嗬斥道:“楊建國啊楊建國,你出息了啊?” “你不是說你是出去買夜宵嗎?啊?你買夜宵,買到人家小姑娘的床上去了?” 說著,她氣沖沖地走進酒店,就拽住了楊建國的耳朵。 “別,老婆疼,兒子在,給我留個麵子。”楊建國立馬求饒。 周季紅怒火中燒,剛剛她是擔心壞了,大吼著發出一連串靈魂拷問:“楊建國,是老娘這個黃臉婆耽誤你了?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心思?” “怕丟臉是吧?你剛剛怎麼沒想著丟臉?” “行,楊建國,算老娘看錯你了,虧老娘覺得你是個老實人,還讓兒子多跟你學!” “你就是這麼以身傳教的?” “說!在玉衡的時候,你天天說出去釣魚,是不是也釣魚釣到人家小姑娘床上去了?”
第五十八章:老爸出事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