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杯,嗯,這是啥?” 在酒吧裡,選擇時,廖考看著菜單上緩緩浮現的黑,殘的碎片文字。 他不由的好奇起來,雖然這文字很碎片化,但他感覺自己能讀出來。 “一杯,子?彈,肺片?這是啥玩意……” 而伴隨著廖考生澀地拚讀出世界上不應有的方塊語言時,眼前出現了一個光圈。 那光圈滑得像是世上最完美的圓,但凡人們看到,就必然會質疑科學家們說的那句話——世界上沒有完美的圓。 如此完美,如此精準,沒任何一絲偏差,這不是世界會出現的事物,它的出現就代表世界有極大可能隻是虛構的玩具。 但,隻有廖考能看到這個場景,很難說不是廖考的幻覺。 而他不由自主的被呼喚著。 “神啊,請救救我,救救汝最後的將亡的信徒吧!” 沒有遲疑,也許是在這種情況沒法思考,廖考直接踏入其中。 正當廖考踏入光圈之中時,一抹黑暗突然出現,將時間都凍結。 那一抹黑暗像魚入水一樣,在靜止的空間中掀起波紋,將廖考的身影抽得如同水中的倒影般稀碎。 “廖考,鐐銬?是嗎?好名字。” 那一抹黑隨意地飄浮著,像是在等待著廖考回話。 但人類怎麼能在時間靜止中行動呢? 所以,那一抹黑暗說: “對了,忘了你說不了話。” 同時,它也甩掉身上的黑暗,在靜止的酒吧裡撞入廖考的身體。 而廖考看向靜止的酒吧,疑惑地左顧右盼: “我這是怎麼了?” 他也像那抹黑暗一般,每當移動時都會對世界掀起波紋。 “你撞上奇遇了朋友,不過這個奇遇不應該由你來觸發,但那又怎麼樣呢?世界都開始越來越亂了。” “你是?” “如你所見,我是一條魚。”一抹黑暗褪下護體的黑,顯露出湛藍色的魚鱗,這魚鱗細膩且精巧,如寶石般的色澤,又不太過耀眼奪目,顯得十分和諧的氣韻,它發出像是要安撫人心的語調: “而你,我的朋友,你撞上大運了,你要穿越了,是不是很開心。” 廖考麵對此情此景,壓根摸不著頭腦,隻能跟隨藍魚的話說下去。 “那個,我可以不穿越嗎?我覺得我的生活還挺可以的。” “很遺憾,不能,因為你已經死了。” 廖考瞪大眼看著那藍魚: “為什麼?” “就因為你運氣衰咯,朋友,你‘撞’上大運了。全世界那麼多家酒吧,那麼多個菜單,那麼多人,就獨你能看到這杯子彈肺片,還給它讀了出來。你說你是不是天命之鍋。” “所以說啊,這個運氣不亞於隨便買一張彩票就中獎了,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彩票的吧。畢竟是隻有員工才能中獎。” 盡管看到如此奇妙的體驗,廖考仍是不願自己死了,畢竟,為什麼點杯酒都能死了?這不正常吧! “所以,我死了?就這麼死了?” 那魚圍繞著廖考時而上遊,時而下潛,最後停在廖考的右手手背上懸浮: “嗯,你GG了,但沒事,我可以幫你穿越到異世界。” “怎麼說我也是世界的管理者,嗯,你也可以理解為彩票的管理者。” “在異世界可是有魔力的哦,你能上天入地哦,在之後還能獲得木大的帕瓦喔。” 藍魚浮上廖考臉旁,對了廖考擠眉弄眼,像魔鬼般勾引著廖考: ”而且,在獲得力量後,你還能找到傳送門回到這個世界哦,如果擔心家人的話,我還能把你在這個世界痕跡藏起來,等到你回歸之時再解封,怎麼樣,是不是很誘人?” “一場異世界之旅,你不用擔心家人是否會為你的失蹤東找西找,在你回歸前都不會有人能找到你的痕跡,而你又剛畢業,正是大顯身手的時候,所以,為何不手握金手指去異世界創蕩呢?yes or yes?” “金手指?” “對,你有金手指,就是我。” 廖考無言,沉默著思考利弊,但轉念一想,它說的太美好了,就跟學校校招時那些隻說好處不說壞處的公司一樣,大大的忽悠都寫在臉上了。 但,看著靜止的世界中的自己,那四分五裂的身體,隻有古代刑法中的車裂才能看到這種情景,區別不過是自己還能用四分五裂的身體說話,真是活見鬼了,難不成還能是自己不小心吃菌菇了? 所以廖考感覺自己,可能,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藍魚等待,看著廖考默不作聲,開始提高聲調,開始嚴肅起來: “時間不多了,你去不去異世界。你已經死了,隻是我能觸發這杯子彈肺片下半段程序,程序的力量能讓你活著穿越到異世界,如果我不送你去,那就是程序中斷,你就隻能中道崩殂了。” 聞言,廖考隻能點點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並說: “魚哥,可以這麼叫你嗎?” “很好。”看到廖考點頭,藍魚像是得逞了的小孩似的,但很快又恢復了: “嗯,你可以叫我,額,夜禮服。” “夜禮服?” “對。不多說了,出發!閉上眼睛!” 隨著夜禮服將出發二字說出口,那菜單上的子彈肺片就迸發無盡濃稠黑暗將二者包裹,吞噬,直到原處空無一物。 時間也接續流動,人們還是在酒吧裡,你喝你的,我論我的,人人都有自己的事,也沒有人在乎那個菜單上的不應出現的洞洞。 隨著這一切結束,廖考無奈地對自己低語: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廖考在黑暗中漂流,如同跟隨潛艇下潛的魚,被擠壓著身體,好似有什麼事物在身體表麵鍍上一層膜,即是保護,又是束縛擠壓。 不知多久,膜消散了,有陽光插入眼皮,他再次聽到了那聲祈禱,那是少女的祈禱,她說: “一切!” 眼前是荒原,遠方有一條河自山腰流淌而下,穿透渺茫雲層中,順流直到廖考腳旁,河水滲入鞋中,帶著高山的清涼感直入大腦。 廖考不自覺抖抖腿,但這並沒有引起廖考注意力,他看向眼前擱淺的木舟。 在木舟上有一名少女,少女全身綁著繩子,讓其動彈不得,無法行動,隻能等著野獸到來。 她眼裡滿是疲憊,還有未盡的恐懼,似乎是被沖到岸上,渾身濕透,狼狽不堪。 她虛弱道: “您是,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