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關裕良就叫起了所有人,讓所有人吃了糧食就走。 我當然是假模假式地把壓縮餅乾一點點藏進了我的包裡,不能讓他們看見。我之所以沒有嘗試著吃掉,是因為我不確定我的嗓子眼能不能把這個東西送下去,萬一卡在那裡,我呃呃都不行了怎麼辦。 我跟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在外圍小心翼翼地偵察情況,我當然希望前方能有喪屍過來,要不然我無法表現好自己,那就得老老實實進基地,或者直接翻臉跑路了。 我這個時候痛恨,為什麼不把無牙帶出來,那樣我可以在明處,讓無牙在暗處配合我的工作,如果他不服的話,那就打服他,畢竟跟他也算是一起打過架的友誼了。 可是沒有如果,我就是沒有帶無牙,我也感受不到有其他喪屍的存在,為什麼喪屍們不能像這些鮮活的人類一樣,散發出溫暖的感覺呢。 我跟在他們身後,腦子裡一直在想喪屍喪屍喪屍,可能是我的祈禱被上天聽到,前麵真的出現了好幾個喪屍,比我們這邊的數量還要多。 他們全部戒備起來了,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不是刀就是棍,而我,什麼都沒有。 為了符合接下來我的要塑造的形象,我從包裡拿出一雙乾凈的黑色手套戴上,本來是想成為喪屍的時候,能乾凈點才準備的,現在,這就是我在他們麵前使用的武器了。 這邊戒備,那邊已經開始沖過來了,四個軍人都在最前麵擋著,爭取不讓這些喪屍跑到後麵,就算有跑到後麵的,剩下的三個男人也都會齊心協力乾掉。 從喪屍開始攻擊,到現在他們反擊自保,整個過程除了喪屍發出的聲音之外,他們沒有人大喊大叫,因為他們知道,更大的喊聲不會讓他們一瞬間戰神附體,隻會給他們引來更多的喪屍。 雖然現在的情況還是穩定的,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應該現在出手,因為我好像聽到了更多的腳步聲過來,是那種毫無秩序,淩亂又僵硬的腳步聲。 所以我從現在開始接管局麵,一會才能更好地被他們信服,要不然他們在前麵打著,而我明明有能力卻不幫忙,會被他們說閑話的。 我從包裡拿出我的平衡車,幸好這玩意是太陽能的,前兩天我蹲守的時候,都把這個放在別處曬太陽,現在正是我使用它的時候。 我站上我的戰車,從最後麵順滑的沖到了最前麵,途中那三個人看到我從他們之間穿過,還順手扛走了一個跟他們正對峙著的喪屍,隻覺得震驚。 雖然他們沒有發出聲音,但是我感受到了他們那一瞬間凝滯的溫暖氣息。我把抗在肩膀上的這個喪屍掉了個頭,本來他是屁股在前,現在他的頭沖前。 在我的肩上,他感受到的是同類的氣息,所以沒有試圖攻擊撕咬我,沒有腦子的他,顯然無法想清楚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沒有腦子,也就局限了他的行為。 我看著這個連迷茫的情緒都沒有的喪屍,我知道,這玩意真的是徹底的怪物,與我不能相提並論。所以我製造出了一種他在攻擊我的情景,之後把他的脖子扭斷,扔到了地上。 韋耀祥、翟才明、蘇廣宇三人,在喪屍爆發後,那顆千瘡百孔的心,還是在這一刻被震撼了。這個場景,在以後的許多年,都是他們無限回味且難以言喻的記憶。 他們上一刻還在跟遇到的喪屍打鬥,下一刻那麵目猙獰的生物就被一個腳踩著平衡車,彎腰撅著屁股的姑娘從身邊扛走了,是的,就是抗。 那個腳踩風火輪的姑娘,把喪屍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們看到那個喪屍對著姑娘的後背狠狠咬下去,可是卻被彈了回來,之後一下又一下的用嘴去咬,或者說用頭去撞更為貼切。 它的頭,一下一下地撞在那女子的背上,可是女子無動於衷。在這期間,他們也知道了為什麼那一次次的撞擊都沒有成功。 喪屍用嘴把女子的衣服撕破了,露出了那衣服裡麵,刺眼又反光的鋼板一塊。 怪不得,她無動於衷,怪不得,她絲毫不怵。原來如此,身懷鋼鐵,自然不怕喪屍。 之後,三人眼睜睜地看著女子顛了一下肩膀上的東西,把它調轉了個方位,之後用手扭斷了它的脖子,像丟垃圾一樣,丟下了它。 這一切,發生的又快又慢,他們沒有任何準備,這一切就發生在了他們麵前,他們馬上就要開始準備,之後卻發現,用不上他們了。 我穿梭在喪屍群之中,靈活閃避,蛇皮走位,每到一個喪屍的背後,那就是我收割屍頭的時刻。起先看我沖出來,關裕良他們還想要出聲阻止我,可是奈何我的動作太過於迅速,直接就越過了他們沖到了喪屍群裡麵,開始我的表演。 他們也就放棄了製止我的行為,甚至還為我打掩護,後來是給我打下手。我咻咻咻地解決完所有喪屍之後,還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聲音,我心裡覺得夠了,再多就不禮貌了。 所以我出聲,讓他們跟在我後麵,我帶著他們往前走。 介於我剛才的表現,他們對我心悅誠服,沒有人認為我沒有能力走在前麵,於是我借著這樣的情況,光明正大地帶著他們往遠離基地的方向走了一段。 那些喪屍也沒有跟著我們,我們成功擺脫,並在原地開始休整。 所有人停下的時候,他們都圍到了我的身邊,想要對我膜拜並且表達敬意。我自然表現得不喜歡這樣,所以我一臉冷酷地把手套脫下來,扔到了遠處,之後閉眼表示拒絕溝通。 他們對於我這跟昨天略微有些不同的態度,沒有任何不滿,也沒有任何不解,他們隻覺得,強者都是有些怪脾氣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想那些深受人們喜愛的紙片人,不是就有很多冷酷、不茍言笑、武功高強生人勿進嗎,我這都是正常現象。 他們懂事的自我洗腦,不需要我再去表達什麼,就自覺跟我拉開了距離。強者,就是如此孤獨。 等他們好像覺得休息的差不多了,就來喊我,我也沒有什麼表情的就睜開了眼,淡淡地對他們點了點頭。 淡淡地這種態度就很妙,因為往往這種態度的出現,就象征著一個厲害的或者是一個占了上風的人,對不如他的人的一種俯視態度。 我很強,我很狂,但我不用特意表現出來人家就知道我又強又狂。這就是淡淡地。 這次,他們在走的時候,征求我的意見,問我能不能在最後麵壓陣。 雖然我前麵也是在最後麵的,可是那跟現在不同,以前我在後麵,側麵會有人對我進行保護,現在我在後麵,他們就能安心地在前麵應對。 我點頭表示同意,之後就不做更多的表情了。 走的期間,我聽到了中間韋耀祥、翟才明、蘇廣宇三人的談話內容,他們在說悄悄話,我聽得到。 “昨天見麵的時候,陳姐也不是這樣的啊。”蘇廣宇說。 “是啊,昨天小陳寫自己名字的時候,還有點微笑的表情呢。”韋耀祥說。 “你們不懂,人家跟咱們第一次見麵,肯定得禮貌一點,但是陳姐肯定本身性格就是這樣,特別冷淡,現在就是人家最舒服的時候,你們不要瞎揣測人家。”翟才明說。 嗯,小夥子很會說話,不錯,說的都是我的想法。
第13章 喪屍世界一十二(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