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選1,本王都不要(1 / 1)

“閩王,你不得好死,還我老娘命來。”   脖頸一陣瘋狂被擠壓的力道傳來,朱常博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他的頭部被緊緊的壓在牢門的鐵柵欄上,大腦逐漸變得不清醒起來,記憶中的一個黑點瞬間變大,爆炸,無數不屬於自己的回憶在他的大腦中釋放出來。   一個披頭散發的男人雙手竭力的伸出牢房欄桿,用力的揪住朱常博的脖子將他牢牢的拉在欄桿上麵,漆黑的雙手拇指死死按住朱常博的喉管,隻要不到半分鐘的功夫朱常博就必定窒息而死。   “放肆。”朱常博身後一個黑影上前一步,單手簡單的一推一按就將那個男人雙臂和手指之間的力道給卸掉,他的右手發出哢嚓的一聲響,軟軟的癱了下來。   “閩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那個男人絲毫沒有手斷了後疼痛的叫嚷,左手瘋狂的拉住牢房柵欄,沖著黑影帶走朱常博的方向叫喊著。   黑影半拎半拽著朱常博走出地牢,將他的身體靠在一個花壇邊上喘氣,一抹陽光照在朱常博的身上,這才讓他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唐忠還有犯人要審,末將先行告退。”   朱常博點頭,站起身來環顧四周。   這就是本王穿越以後的府邸啊。   院子中間,兩排已經許久沒有裁剪的樹木肆意的向著四周張揚生長,守衛門口的兩尊石獅一左一右的向著兩個方向傾斜,在院子兩側的東西廂房應該是府內大小官員居住的場所,如今窗破屋漏,幾把破爛的太師椅歪斜的放在門口,上麵灰塵遍布,一看就是許久無人使用過。   “主子,你出來了。”身穿破爛太監服飾應喜帶了哭腔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還好主子沒事,要不然應喜怎麼活下去啊。”   應喜攙著朱常博回到了後府的住所,朱常博喊了兩聲,後府冷冷清清的,連個聽喝的傭人都沒有。   “主子,別喊了。”應喜從茶桶裡麵掏了一把,勉強給朱常博沖了一杯能稱之為茶的飲品,“整個王府隻剩下唐忠,在下,十數個護衛,還有十幾個乾粗活的鐵匠和車夫,剩下的都走了。”   房屋衰敗,下屬衣履破爛。   偌大一個王府,連個官員,供使喚的下人都沒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腰間被車碾過的感覺腦海中歷歷在目,但是跨越七百多年的思維已經取代了原有的思維,在這具隻有十七歲的身體上麵生根發芽,頭腦之中淩亂的碎片慢慢組合在一起,   朱常博閉目思索,頭腦之中淩亂記憶碎片慢慢的組合在一起,將他腦海之中無數個影像一一組合在一起,最後得出了一個他無法相信的結論。   整個閩王府竟然破產了?   “應喜,王府還有多少錢?”朱常博睜開雙眼,嚴肅的問道。   “主子,您上周吃花酒打賞舞女五百兩,月初鬥蛐蛐又輸了三百五十兩,加上遊船賞花,賭馬鬥狗......”應喜哆哆嗦嗦的從袖籠裡麵掏出無數張破爛的單據,上麵注明了朱常博花費的金額,“整個閩王府,尚餘銀錢不到五十兩,三天之後的花神節過後,整個王府需支出原侍衛和十七府官員等人一年俸祿共計三千四百餘兩。”   “一年俸祿?”   朱常博在記憶碎片之中仔細查找,發現原身在半年之前,就將應該發放給官員和侍衛的俸祿都花在了遊船,花酒和舞女上麵。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還真是個敗家王爺啊。   “主子,咱該考慮下是不是回順天府了。”應喜低聲勸說,“最近討俸刺殺之事頻發,就憑唐忠和我等十餘個侍衛,無法護得住主子安全啊。”   “跑?”朱常博一瞪雙眼,“爾等是不是忘記了,依大明律,藩王不應詔不得離開封地,違令者斬。”   “主子。”應喜噗通一聲雙膝跪地,雙手扒著朱常博的右腿,淚流滿麵,“再不走的話,三天過後,怕是走都來不及啊。”   朱常博嘆了口氣,“就算走,又能走到哪去?”   “主子可以趁花神節當日混亂,一路向東,過了廣東府後轉北,順官道先到應天府,然後發一道求救旨意送回順天府,讓順天府派兵來接。”應喜擦擦眼淚答道。   “胡鬧。”門口傳來唐忠的聲音。   “哦,你有辦法?”朱常博雙眼一亮。   “陸路危險,不如走海路。”唐忠向朱常博拱手,“依末將看,不如從雲南府星夜向南疾馳,一夜即可到達鬱江水域,隻要租一艘帆船順流而下,我等一天一夜之內即可到達廣州府,任何劫匪追兵都想不到我們走這條路線,之後隻要沿著海岸線一路向上,去到哪裡任憑我等選擇。”   說了半天,還是逃跑,隻是一個水路一個陸路的區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走?先不說路上能遇到的意外,就算能安全的到達順天府,到時候依然免不了被禮部彈劾,最後淪落到撤藩,泯然成為一介平民的悲慘局麵。   不走?一場接著一場的刺殺,兵變,就依靠那十幾個侍衛根本就扛不住。   如果此刻朱常博身體內還是那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少年閩王,這一刻他除了能在兩個人的路線之中選擇一個,別無他法。   但是,此刻在朱常博身體之內的,可是曾經擔任過二十一世紀農科院最年輕院士的大牛,強烈的自尊心和現代意識告訴他,絕對不能走。   “你們都是好心,說的也都沒錯。”朱常博起身。   “但你們不是本王,所以這兩條建議,本王都不采納。”   “本王不走了!”   “主子!”應喜痛哭流涕的起身,含淚而去。   “望殿下誤信讒言,早做準備,遲了末將就算是渾身是鐵,也難以為繼。”唐忠嘆了口氣,一抱拳轉身離去。   他默默打算,三天之後,就算是綁,也要將朱常博綁走。   上一代閩王對唐忠全家有救命之恩,所以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他也要將閩王安全地帶回順天府,否則不足以報答老王爺對自己的栽培之恩。   朱常博目送兩人離去,起身離桌,望著門口已經殘破的花園。   走,他是肯定不會的了,但是怎麼在三天之內賺到數千銀子呢?   幾隻蝴蝶從遠處飛來,在朱常博麵前的花園之中追逐嬉戲,朱常博看著這幾隻蝴蝶,眼前一亮。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