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門人也是無奈,畢竟是二夫人存有私心,這才暗地裡吩咐他這麼做的,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還不是供出二夫人的時候。 “之前說有人護送小公子回來,可是小人隻看到小公子一人,也實在是怕有騙子冒名頂替而混入將軍府,所以才這樣做的。望大將軍,小公子留小的一條狗命!”說著門人如小雞啄米般猛磕起頭來,反正就是變相地賣慘,博同情。 看到這裡李彥雲頓感心軟了起來:也確實如此,如若不是碰到土匪,護送之人不死,也不會出現差錯。 實是造物弄人,門人也是為了將軍府的安危著想,今天是我進門的第一天實在不適造殺孽。 想到這裡向著獨孤楷肅立拱手到:“父親!家將所言有理,一切確也是造化弄人,今日是孩兒入門的第一天,也確實不易製造殺孽,不如就放過他吧。”獨孤楷看看肅立一邊的李彥雲如此說道。 思索片刻後,大手一擺大聲說道:“既然小公子給你求情,就饒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人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多謝小公子求情!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多謝小公子求情!”看著被拖走的門將。 李彥雲嘆了口氣:雖然自己受了六年的罪,但是不管如何,今日饒過了此人,也算是積了些許陰德。 而且這幾年也等於過的無拘無束,免受了將軍府的各種規矩。 同時也算看盡了世態炎涼,嘗盡了人間的冷暖。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想到這,李彥雲的心裡反而釋然了。 “雲兒!你能如此大義,為父很是欣慰,隨為父進府吧!”獨孤楷笑瞇瞇的摸著李彥雲的頭慈祥的說道。 “是!義父!”聽到獨孤楷的話後,李彥雲撤回了思緒,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 說罷,獨孤楷一手牽著李彥雲,大步流星的向府內走去。 而此時,聞言獨孤楷歸來,兩位妻子及兩位公子也急忙向著府門而來,看到獨孤楷的到來,眾人立馬作揖。 獨孤楷將李彥雲領到眾人身邊指著為首一位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身著八鈿翟衣,看上去雍容華貴的婦女說道:“這是你大娘!” “見過大娘!”聞言李彥雲跪地磕頭後上身直立作揖道。 “快起來吧!這孩子看著就機靈,而且還這麼乖巧懂事。”看到乖巧的李彥雲後,張氏微笑著手一抬,輕聲說道。 “這是你二娘”獨孤楷指著大娘身後一位青色小袖高腰長裙,裙係到胸部以上。紮著三餅平雲重疊、額部鬢發剃齊的婦女說道。 “見過二娘!”李彥雲乖巧的作揖道。 “快起來吧!看這可憐的孩子,這是受了多少苦啊,不過現在好了,終於到家了。”二娘麵上的事還是做的不錯的,此刻顯現出一副慈祥的模樣,假惺惺的說道。 “來雲兒,見過你大哥獨孤淩雲,二哥獨孤景雲。”獨孤楷指著二娘身後幾位公子說道。 “見過大哥,二哥。”李彥雲乖巧的挨個行禮道。 兩位公子心底淳樸,倒是樂得多了這麼個弟弟,兩人一左一右拉起了李彥雲的手噓寒問暖著。 “好,都隨我去見祖母吧。”獨孤楷說罷大手一揮,牽著李彥雲,帶領著眾人一起來到了東廂房。 東廂火炕之上坐著一位身著九鈿翟衣,高髻之上插著金步搖,麵容慈祥,和藹可親的華貴老婦。 見到老婦後,獨孤楷帶著眾人齊齊跪倒作揖後,獨孤楷一人起身指著李彥雲對老婦說道:“母親大人,此孩兒是兒在去大漠作戰途中碰到的,因其子也姓李,後帶一個雲字,與兒十分有緣,故收做義子。”說罷微笑著束手立於老婦身旁。 聞言老婦笑道:“吾兒的眼光肯定錯不了。大家都起來吧。”眾人聞言站起身來。 老婦對著李彥雲慈祥地說道:“孩子來給老祖母瞧瞧。” 李彥雲聞言立馬湊到老婦麵前抬起了頭。 “哎呦看這孩子這麼招人稀罕,孩子你叫什麼名字?”老祖母伸手摸了摸李彥雲的頭,疼惜的問道。 “回老祖母的話,我叫李彥雲。”李彥雲乖巧的回道。 “確實有緣,以後就叫獨孤彥雲吧。”老祖母聞言看著獨孤楷笑著說道。 “是!聽母親的安排。”獨孤楷開心的笑道。 “獨孤彥雲拜謝祖母!”聽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獨孤彥雲對著老祖母跪地深深的一拜後說道。 “好孩子,快起來吧。”老祖母同樣慈祥的說道。 “母親,我先帶他們下去了,也順便著人帶彥雲去洗漱一下,等明日兒子再來拜見您老。”獨孤楷規規矩矩的對著祖母說道。 “好的,你們去吧,小彥雲,等以後有時間可要來找祖母玩啊。”老婦一臉慈祥的對著獨孤彥雲說道。 “是!聽祖母的話!”獨孤彥雲也同樣規規矩矩的束手說道。 獨孤楷遣走了眾人後領著獨孤彥雲來到了下院,這是一個安靜的小院,很寬敞,院裡有亭臺樓閣,假山甬道,並且靠近後門。 獨孤彥雲住的是一個二層的閣樓,跟隨獨孤楷走進院落,樓門外跪著四男四女,見到二人,齊齊呼到:“恭迎大將軍!恭迎小少爺!” 看到這裡,獨孤楷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領小少爺下去洗漱一下,洗好了到飯廳準備開飯。”說罷撫摸著獨孤彥雲的頭慈祥的輕聲說道:“去吧,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他們就是你的仆人了。” 獨孤彥雲看著獨孤楷乖巧的說道:“是!父親!”說罷在四位女仆的帶領下邁步踏上了前往二樓的臺階。 來到二層閣樓,裝修的很是講究,雕梁畫柱好不氣派,正對樓梯口立著一張巨大的屏風,一張講究的大木床正對著屏風而放,兩者之間放一很大的橢圓型木桶。 隻見四位男仆中有兩人人抬上滿滿一桶熱水,有一人手捧花瓣布巾,另一人捧著一襲白衣,四人將衣物等放下後躬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