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銘一聽到“向則霖”這三個字,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看著包慶芳驚魂未定的樣子說:“別急,你看到他們了?” 包慶芳一臉緊張與驚恐:“是啊,我剛下樓就看到他們上樓,這才跑來找瞿灼老弟!” “那您就到這裡等著,我出去看看!”文浩銘在枕頭下掏出手槍輕輕拉開門,來到樓梯口往下瞅了瞅,沒有看到任何人。他返回屋內對包慶芳說:“奇怪,我沒有看到有人上來。” “哦?難道不是來找我的?是來住店的?”包慶芳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麼可能會住我這破地方。” “那您去問問你們前臺吧!”文浩銘說完想一想,覺得不放心,便和包慶芳一起下樓來到了前臺。 未等包慶芳開口,前臺丫頭就迫不及待地說:“包叔!剛來了一夥人,氣勢洶洶的,不像好人,都沒登記就領鑰匙上去了。不過他們錢倒是給了,給得還不少。” “哦!”包慶芳長舒一口氣,緊張的神情舒展開來:“他們一共幾個人?就住一間房?” “他們一共六個人,有一個醉得厲害。”前臺丫頭說:“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灰色粉末,說什麼到這裡方便,還說什麼他家人不會責罰他。”她想了想接著說:“哦,對了,他們還說警察都不怕。” 包慶芳聽完終於明白了,對文浩銘小聲說:“看來他們是碰巧來到我的旅社。據說現在無上界流行一種什麼能讓人獲得極度快感的粉末,他們應該就是在我店裡玩這個!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別管了,等他們玩完了自行離開,這群人我可惹不起。”說罷,他和文浩銘一起上樓。 文浩銘一路上心想:這個該死的向則霖,灼哥一直苦於沒有機會乾掉他,這不就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就趁他們酩酊大醉、吸食毒品的時候乾掉他們,一個也不留!乾掉他們後先藏好屍體,日後要來那種毀屍水一澆,神不知鬼不覺!想到這裡,他假裝進屋,等了一會兒後又折返到前臺問到:“那幫家夥住幾號房間?” 前臺回過頭看了看鑰匙板:“二零七!” 文浩銘聽罷轉身要上樓,這時從樓下“噔噔噔”晃晃悠悠走下來一個大塊頭。他來到一樓和二樓之間的樓梯拐角處朝前臺大聲嚷嚷:“喂!小丫頭片子!給我準備六杯水上去!要大杯的!快點啊!二零七房間!”說完,他轉身便走。 文浩銘一眼便知他是向則霖的人,趕緊喊住他:“喂!你們老大是不是叫向則霖?” “喲嗬!”大塊頭聞聽此言收住腳步,轉身瞪著文浩銘說:“對啊!怎麼?你跟我們老大認識?” “當然認識!”文浩銘咧嘴一笑:“你跟他一樣都他媽是一群二百五、飯桶!”說著,他對大塊頭舉雙手豎起了中指。 這一舉動激怒了大塊頭,他爆喝一聲沖下樓梯,口裡叫著:“好小子,敢罵你大爺!你他媽活膩了!”他一邊說一邊舉拳。 文浩銘早有準備,知道對方吸食過毒品,精神現在處於輕微的恍惚狀態。他見大塊頭的一隻腳剛踏到一樓地麵,迅速飛身上前一腳踢在對方的小腿骨上,接著掄起手掌以閃電般的速度猛力砍在大塊頭的喉結處。 大塊頭喊叫都沒來得及,雙眼圓睜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雙手捂著脖子無法呼吸,隻聽到喉嚨裡發出的“嗚嗚”聲。文浩銘深吸一口氣,閃身繞到大塊頭身後,用胳膊肘勒住他的腦袋足足有半分鐘,大塊頭手刨腳蹬幾下後就不動彈了,缺氧而亡。 前臺看到這一幕嚇得張大嘴巴,差點沒叫出聲來。文浩銘趕緊做了個收聲的手勢,示意她過來:“你們一樓有沒有多餘的房間,跟我一起把他拖進去。” 那個丫頭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見到死人,仿佛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嚇得無法動彈。文浩銘低聲說:“就是這幫人害你包叔,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快點過來,萬一還有人下來我們就慘了!” 前臺聞聽此言這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和文浩銘一起把大塊頭的屍體拖進了一樓的一間雜物房。 “別怕,我們乾的是好事。”文浩銘笑著對前臺丫頭說:“他們都該死!你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知道了嗎?” 見那個丫頭點了點頭,等她情緒穩定後,文浩銘找她要來六個大玻璃杯,裡麵裝滿滾燙的開水,用一個木製托盤端了上去。 他很快來到206房間門口,一手托著茶盤,一手握著蓄勢待發的手槍藏在身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各位,我是送茶水的!”文浩銘高聲說著,手心開始冒汗。他盡量壓製住緊張的心情,準備利用先前殺死那個大塊頭引發的腎上腺素一舉乾掉這一幫敗類。 門開了,一個鋥亮的光頭探了出來,他的鼻子和上嘴唇之間還沾有白色粉末。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文浩銘說:“恩,茶盤給我吧!”說著,他拉開了門。 他見門已經打開,猛地把手中的茶盤連杯子一起帶著滾燙的開水啪啦一下扣在光頭的腦門上。就聽“嗚哇”一聲慘叫伴隨著玻璃杯破碎的聲音,文浩銘從背後亮出手槍,對準坐著的那幾個人連續扣動扳機。 一聲聲慘叫頓時響徹206號房,叫聲過後,地上多了四具屍體。光頭滿臉是血,頭皮和臉被開水燙得一片赤紅,還沒有緩過勁來。等他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同伴瞬間變成死屍,嚇得一哆嗦。 殺紅了眼的文浩銘一個箭步來到光頭身邊,跳起來用槍托猛砸光頭受傷的腦袋。光頭嗚哇大叫舉起雙手護頭,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連連後退“哐當”一聲靠在了門上。 文浩銘趁機撿起地上的一塊玻璃杯碎片迅速劃過光頭的咽喉,一道寒光閃過,光頭的喉嚨立刻出現一道血紅的裂縫,血從縫隙裡噴湧而出灑滿了旁邊的墻壁。 文浩銘見屋內所有的人都被乾掉,定了定神後開始清點屍體。他見向則霖這六人全被乾掉,懸著的心放下,擦了把汗正準備轉身離去。 這時“嘩啦”一聲,屋內衛生間的門被拉開,一個人嘴角淌著汙穢的嘔吐物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