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灼看到掃地的女人不由得陡然一驚,這時另一個中年女人從客廳的一個通道中走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有幾個菜兩碗飯。她一邊走一邊抱怨:“這是我熱的第三遍了,那兩個女的究竟想怎樣?” 一個保鏢頭也不抬地說:“你再給她們送去吧,這次她們不吃就拉倒了。” 中年女人白了那個保鏢一眼,徑直穿過客廳走進另一個走廊。 那個保鏢小聲對同夥說:“我想她們既然被稱為神,說不定是不需要吃飯的呢!哈哈!” “哦嗬嗬嗬!”其他三個保鏢也笑了,那兩個身子側對著瞿灼的保鏢笑完站起身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瞿灼看到這裡心說有門,悄聲下到一樓跟上那個送飯的女人,客廳裡的那兩個保鏢依舊背對著瞿灼窩在沙發裡,根本就沒有察覺。 女人沿著走廊來到一個拐角處,順著一個向下的樓梯口走。瞿灼看到這裡心想:看來水神和木神就關在這個地下室裡! 女人走下樓梯,來到一扇不寬但是很厚的銅門前,銅門下麵有一個小門,她拉開門板,不耐煩地把飯塞進去說:“這次再不吃,老娘可不伺候了!要不是看你們也是女人,我才懶得跟你們熱三次!”說完,她懊惱地重重關上門板,發出一聲響動。 瞿灼見她要上來,趕緊閃身來到旁邊一扇門的門框內,凹進去的門框正好能容納他身體的厚度。女人上樓梯走後,都沒有往瞿灼所藏的方向看,轉身而去。瞿灼見她走遠,閃出身下樓梯來到那扇銅門前,發現銅門的鎖是保險箱的那種旋鈕鎖。對於瞿灼來說,開這種鎖不難但是需要時間,他已經大致了解了這裡的情況,決定先回去後再想辦法。 瞿灼走上樓梯,用銅針打開剛才所躲藏的那個門框所在的房門,發現這個房間是一展覽室。屋子裡陳列著各種獎章和裝裱的報紙大紀事,就連墻上都掛滿了照片,所有內容都是關於這個屋子的主人。瞿灼在裡麵轉了一圈終於弄清楚了那個老頭的身份——中立界國安部部長馬馭。 還真是一個自戀的老頭!瞿灼想著不由得朝一幅照片唾了一口,打開窗戶一躍而出來到了別墅的側墻。他站起身定了定神,大搖大擺地走到正路,在門口兩個保鏢的眼皮下走出了小區…… 中午十一點半,文浩銘在房中等得非常焦急,早飯都沒有吃。現在已近中午,他決定吃個早午飯。他來到樓下廚房的櫥櫃找到一隻鹵雞,回房剛往嘴裡喂了一塊雞腿肉,瞿灼便從窗戶鉆進來嚇了他一跳。 “老哥,你從不走正門的嗎?”文浩銘調侃到。 “少廢話!”瞿灼說著甩給文浩銘一包東西,打開一看裡麵有一副寬黑邊眼鏡,一個理發剪。 瞿灼從文浩銘手裡撕下半隻雞說:“等下吃飽喝足了,哥哥我給你理個光頭,絕對夠範兒!” 兩人吃飯間,瞿灼把打探的情況跟文浩銘道明了:“晚上需要你幫忙,我至少需要一刻鐘開鎖,你要幫我拖住這一刻鐘,而且不能發出噪音,千萬不要讓屋內的保鏢打擾我!你有何主意?” “你說別墅的主人是中立界國安部部長?”文浩銘問。 “對呀!” “那他們應該喜歡研究一些新鮮玩意囉?”文浩銘接著問。 “應該是的,那個老頭的展覽室裡,就有很多他帶頭發明的一些高科技玩意!” “哦!明白了!”文浩銘答應一聲仔細想了想,摸了摸戴在手腕的手表,眼睛一亮有了個主意。 第二天淩晨兩點半,文浩銘和瞿灼翻過別墅區圍墻來到了馬馭所住的別墅旁。此刻房子內所有的燈光都已經熄滅,隻有小區道路邊稀疏而昏暗的路燈。 瞿灼深吸一口氣嗖的一下飛身上到二樓的閣樓窗戶下,摸到從縫隙中垂下的一根細銅絲慢慢拉開插銷打開窗戶,盡量不發出絲毫聲音。等窗戶拉開一半後他探進頭,借著依稀的路燈和犀利的眼神,看到兩個中年女人躺在上下兩張床上各自發出輕微的鼾聲。 見屋內人熟睡,瞿灼翻窗進入閣樓雙腳輕飄飄落地,來了個前滾翻來到門前。他回過頭,眼睛一邊看著床上的兩個女人,手一邊慢慢拉開了門。 外麵一片黑暗和死寂,他側身閃出門輕籲一口氣,轉回身輕輕關上門後躡手躡腳來到了門前的走廊。 這時,文浩銘站在別墅門口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做了個深呼吸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門廊的燈亮了,接著門旁邊的一個喇叭響起一個粗魯的聲音:“什麼人?都他媽三更半夜了還來搗亂!” “這是馬部長的家嗎?我這裡有重要發現,麻煩您跟馬部長說下,就說有人可以提煉氚,並發明了大量生產的方法!我現在就能證明!”文浩銘對著話筒說。 “什麼氚?”門內的人不耐煩地說:“少扯淡,小心抓你流放到地獄界!” “就是製造核武器需要的原料!”文浩銘說。 “這……”門內的人遲疑一下說:“那你到門口等一會兒吧!” 五分鐘後門開了,兩個拿著手槍的壯漢走了出來。其中一人示意文浩銘抬起雙臂,然後進行搜身。文浩銘早就料到對方有這一出,因此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搜身完畢,兩人帶文浩銘進屋。客廳的燈已經亮了,一個花白頭發的人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眼睛死死地盯著文浩銘。 “您好!”文浩銘微笑著很禮貌地點點頭:“您就是馬部長吧!深夜打擾請諒解!因為您是個大忙人,白天基本找不到人,隻有深夜才能確保您在家裡的幾率大一些。”說完,文浩銘仔細打量起馬馭。 對方年齡差不多五十歲上下,頭發有些許銀絲,皮膚黝黑,臉上沒有多少皺紋,但是雙眼的眼袋特別突出,配合著鼻翼兩側深深的溝壑讓人看一眼就能很容易記住。 此時馬馭也在打量文浩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雙眼透漏出難以琢磨的光。他點點頭示意文浩銘就坐:“你喝點什麼?” “哦,不用不用,謝了!”文浩銘說:“我們談正事吧!” “哈哈!”馬馭笑了:“痛快!我就喜歡這樣的人!”說完他話鋒一轉,表情嚴肅地問:“你能生產氚而且知道大量生產氚的方法?” “不錯!”文浩銘說著把手腕上的手表取下遞給馬馭:“我研製出氚管後,首先把它鑲嵌到了我的愛表上。” 馬馭接過手表看了半天說:“這塊手表並沒什麼特別!不過這塊表的外殼是不銹白鋼做的,看來你是個非常有錢的人。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這個世界的巨富我見過不少,怎麼從未見過你。” “嗬嗬,”文浩銘笑著說:“我叫文浩銘,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個科學狂人,喜歡研究放射性物質。我大把的時間都花在研究上,不聞窗外事。當然,我確實有錢,不然也沒有這麼多資金做研究。” “哦!”馬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拿著手表的手對文浩銘晃了晃,示意文浩銘繼續說說這塊手表的特別之處。 “哦!”文浩銘回應了一聲說:“請關燈!” “你想乾什麼?”旁邊一個保鏢上前走了一步。 “嗯?”馬馭對保鏢使了個眼色然後點了點頭,示意他去關燈。 保鏢不滿地來到開關處,“啪”的一聲按下開關。在黑暗中,隻見馬馭手中的手表刻度和指針發出明亮的熒光,刻度和指針是藍色,十二點是橙色,在黑暗的襯托下顯得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