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豐秦帶著善月趕回去已是半夜,阿團聽到消息趕過來守著阿團,她此刻還在沉睡。 林闕師父來看了善月,說寒癥已發過去,現下並無大礙。她思忖片刻,又開口問了豐秦所見之後,回了居室。 今夜行事隱秘,其他門派的人還未知曉。 臨元澤回到自己房內也是不早了,躲過了“狗鼻子”靈均師妹,直到第二日都未出門。 說是輕傷實則也有重處,善月探他傷況時,臨元澤隱藏了實際情況。巨石砸下來時正擊臨元澤背部和胳膊,沒有法術加持傷了筋骨。 困在山洞許久本是邊緩一緩邊解封印,後來又給善月渡法力。這一趟下來也要修養個一天半天的。 第二日清晨,臨元澤在自己屋內平復內傷後,便起來吃了個早飯。 百陽山師門正一同吃飯,臨元澤正喝了口粥,突然門扣聲響起,抬眼看去來人是小築。 兩人視線一匯,臨元澤明白了,是因為善月。 小築眼波流轉,向柳乾行了禮:“柳掌門,我家林師父想問臨元澤近日教導善月修煉之事,不知今日可有安排他做什麼?” 柳乾一邊揮手一邊繼續吃著炸麵食:“沒有沒有,讓他跟你去罷!這小子每日閑得很。” “多謝柳掌門,那我先走了,飯後還望臨師弟前來。”小築說完便轉身走了,身後傳來臨元澤應聲。 旁邊的靈均滿眼疑惑:“她怎麼就專找你去?” “那是因為你師兄我聰明。”臨元澤抬手又拿了個炸魚條,順手給靈均碗裡又放了個。 “別扯話題!你肯定不對勁。”靈均半信半疑的想要從臨元澤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來。 “善月修煉慢,這幾天是我在幫她找好法子,吃飯吃飯。”臨元澤輕言帶過這個話題,轉頭又盛了一碗粥。 靈均隻覺得師兄最近怪怪的,哪裡怪說不上來,但是肯定有鬼! 飯後臨元澤到了霧山居,屋內隻有林闕和他。 他行了禮,林闕示意坐下來先喝點茶。他大抵也能猜到,林闕察覺昨天事情不對了。但是察覺多少,臨元澤沒底。所以,他在等她開口。 良久,林闕放下杯盞,麵向坐在一邊的臨元澤:“我聽說昨夜善月寒癥發作時你也在場。” “是,弟子和她去找靈植誤入山洞坍塌了,她靈力用多似乎引發了寒癥。” 臨元澤又將昨日說給豐秦的那些復述了一遍。林闕笑著搖搖頭,她看了看臨元澤:“這不是實話,我想知道你如何給她的靈力。” 沒想到林闕這也探的出來,不過也是,畢竟千年樹妖,瞞不過她的。 “弟子用了靈植。您與善月相處的比我久,應該也知曉她並無內丹吧?” “不錯。” “弟子也是昨夜偶然發現,靈植可以作為中間,將我的法力轉化為靈力渡給她。” 這是她師父肯定知道的事情,眼下就是不知道她師父還探的了多少。 林闕點頭,抬眼看看院外:“可是她應該還有一事,你知曉的。” “弟子不明白您所說何事?”臨元澤裝傻賣糊塗,裝作不知道。畢竟答應了善月不能將化形之事講出來。其他的沒事,化形這事兒不好圓也得圓上去。 她拿起杯盞又飲了口茶:“化形,我說的對嗎?” 臨元澤正準備講些掩飾話,林闕繼續說道:“先前,善月來到霧山後,從來沒有化形過。我以為她是有缺陷,有的人和妖獸族誕下的孩子是化不了獸形的。” 她放下茶盞,起身在屋內慢悠悠走動:“可是昨夜我聞到了妖獸的味道,那是善月化形了。”林闕轉身看著臨元澤,這眼中帶著些壓迫,也帶著些探尋味道。 她非常好奇善月化形的樣子,有些化形小如犬,有些化形可遮天,化形大小代表了以往的族群淵源。就算使用靈力充氣勢,也不過是不長久。 臨元澤起身作禮:“恕難從命,林老既然知曉了,何必問小輩。” 他心中百轉,既然林闕如此講,下一句想必是問更重要的事情。索性直接打斷,得罪便得罪了,聽聞林闕一向寬容仁厚,想必不會在意他,他在賭一把。 “哈哈哈不錯不錯,是個值得信任的孩子!”隻聽林闕突然笑了下,她拍拍臨元澤肩膀。 賭對了!臨元澤心中長舒一口氣,不過聽這意思在試探他? 林闕坐回去,說道:“我不知她化形為何物,不過我不在乎。無論怎樣她都是我的小弟子。” 她接著又說:“我見你與善月有緣,若日後她去百陽山亦或者出山,還望多關照她。” 臨元澤點點頭,這是被認可了?他連忙再作禮,尊重又真誠。 “弟子定當盡力,林老您放心。有些事情不知怎麼跟您講明,但弟子對善月絕無歹心。” 林闕自臨元澤來霧山後便發現他對自家弟子十分上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知敵友。 這半個月有時也在觀察他,聽豐秦說臨元澤負傷和善月昏睡後,便覺得還是要多講幾句,萬一善月化形的事情被他傳言,麻煩就大了。 但林闕今日和他交談後,她愈發覺著臨元澤是個可信之人。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對自家弟子這般好,罷了罷了,小輩的路小輩走。 臨元澤別了林闕,他詢問到善月尚醒,想要去看看她。 去往善月居住的小院時腳步都加快了,進了院門,隻見她坐在院內大樹下的藤椅上,手中拿著訣冊,和阿團正探討著。 她麵色還算有精神,唇色略帶蒼白,不如昨日薄粉。 臨元澤啊臨元澤,你盯人口唇做甚!!他連忙輕咳一聲,正巧善月轉頭看來。 “喲!你來做什麼?找我家善月呀?”阿團手裡晃著盈花糕,側坐在善月所坐的藤椅扶手上。 臨元澤走入院內,坐在另一個藤椅上:“我聽聞善月醒了,所以…來看看。” 善月和臨元澤視線交匯,她看得出臨元澤關心的意樣。她放下手中訣冊,淺笑道:“我無礙,那日隻是寒癥發作,這病伴我許久,發作完不礙事的。” “那便好,你好好歇息,待你恢復後再探討靈基之事。” 如此看來阿團也不知她化形之事,臨元澤沒講幾句,便回休息處了。 阿團看著臨元澤走了打趣道:“沒想到臨元澤對我家月月情深意重啊~” “休要胡說。”善月說著又往阿團嘴邊遞了一塊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