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爸指了指雜誌:“你們喜歡這樣的?”
“小曉喜歡。”
“噢,”江爸和江媽互相看了看:“這可不好買吧。”
“要不乾脆請木工回來打一套?”
“也隻能這樣了。”
“這都多少條腿?”江山伸著脖子數,五鬥櫥、書桌倒還好:“那個梳妝臺我看夠嗆。”
“沒關係,”江河早想好了:“我可以畫個簡單點的。”
“……”江山覺得自己就多餘問:“二哥,既然你們都想好了,就照著你們的心意辦吧!”
江爸和江媽,也紛紛點頭:“對,你們自己的想法最重要。”
“爸媽,”江山把早已準備好的錢,拿了出來:“這裡是兩千塊。”
江媽咂了下嘴,還是那句老話:“你的錢自己攢起來。”
“媽,”江山堅持道:“這是《潛伏》的稿費。”
“不是拿過了嗎?”
“譯製廠要買這篇的廣播劇版權,”江山提前找了個借口。
一聽到這話,全家人笑得更歡了。
江山趕緊說道:“趁著二哥結婚,咱們把這幾間房都給粉刷一下吧!”
“好啊,”江河也有同樣的想法:“要住就一起住新的。”
“那,”江爸看了眼桌上的錢,又看了看江媽:“要說,咱家這房子也是該修修了。”
江媽抿著嘴點了點頭。
“好哦,”江川開心的拍起手來,就差原地起跳了。
這一會,坐在小板凳上的江小白也在瞇瞇笑,頭頂的沖天辨別提有多可愛了。
為期五天的展銷會,圓滿落幕。
皆大歡喜的結局,令戴副局和江海都能睡上了一個安穩覺。
安和街51號小院裡,江家人正忙著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進新買的兩間房裡。
“這一搬多久才能回來,”李懷英拉著江媽的手,特別舍不得。
江媽同樣也是:“我們的屋快,修一修刷刷白就成。”
李懷英點點頭:“那是不用太久。”
“你瞎操什麼心,”李若誠在一旁勸道:“人家是搬去自己大兒子家住,幸福的很呢。”
就這樣,因為新房的原因。
江爸和江媽領著兩個小家夥,暫時搬去了江海的住處。
而剩下的兄妹三人,這一會正分別住在江山新買的兩間房裡。
夜幕降臨時,雙手托著腦袋的江河,躺在小床上觀頂。
江山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繼續畫畫:“二哥,想什麼呢?笑成那樣。”
江河笑得更開了:“我給小曉買了不少好東西,在想她看見後開心的模樣。”
江山立刻回頭:“不會就是你在展覽會上買的那些東西吧?”
“就是那些,”最近的江河,嘴邊總是掛著笑:“不錯吧?”
“嗬嗬,”江山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你買什麼小曉姐都覺得好。”
四月末的浦江城,暖和的不成樣子。
好不容易趕到浦江文藝出版社的江山,立刻感覺到了一陣涼意:“這日頭,都快趕上夏天了。”
推開美術編輯部的門後,江山立刻招呼道:“你好,潘主編。”
“小江,”潘主編一臉驚喜,趕緊請他進來坐,但江山卻一直站在門口不挪步。
覺察到什麼的潘主編,陪他一塊走了出去:“小江同誌,你是在創作上遇到困難了吧?”
“……”江山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還是《悲慘世界》連環畫那事。”
“哦,”與潘主編估計的差不多,當初江山答應的就很勉強:“沒關係,實在畫不了也不用太為難自己。”
“潘主編,”江山真正不想創作這書的原因是:“據我了解,這本書的畫稿已經有人完成了。”
當今這年代,一本書好幾個版本的事一點也不稀奇。
每家出版社都在聯係不同的畫作者。
但,潘主編奇怪道:“《悲慘世界》已經出連環畫了?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這位作者的畫稿,去年被出版社編輯退回了。”
“畫得不好?”
“相當好,”江山強調道:“就是畫風有些與眾不同。”
他不等潘主編多想,趕緊勸道:“您可以先去看一眼,全都是現成的,拿到手立刻就能出版。”
說完,將大哥辛苦打聽來的聯係地址交給了潘主編。
“小江啊小江,”潘主編看著手裡的地址,忍不住笑了:“我以後記住了,如果碰上你不願接受的創作任務,一定不會再勉強了。”
的確像他想得這樣,江山對創作《悲慘世界》一丁點興趣也沒有。
相反,有一位畫作者,正在為自己辛苦創作出來的作品,得不到編輯的認可而煩惱。
根據江山的了解,《悲慘世界》的畫作者無論是在70年代末,還是在90年代初的改版,都沒被看好過。
但他卻是我國第一位打破上畫下書體製的,連環畫創作者。
這一歷史性的創作,在當時卻收到了層層製約。
直到之後發行上市,才讓那些批評家看到了社會強大的包容性。
走出出版社的江山,全身輕鬆。
與其相反的是,剛開心了沒幾天的輕工局局長楊立,卻又是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
此時拿著電話的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正不停的用手帕擦著汗。
聽筒裡不斷傳出非常嚴肅的聲音:“目前燕京、天京等城市都出現了這種情況,你們浦江有沒有發現?”
楊局長閉了閉雙眼:“您說得這情況,我還真沒聽說過,應該……沒有吧。”
“我建議你趕緊去調查一下……”
“是是是,”楊局長繼續擦汗:“我一會、馬上就去打電話核實。”
“如果發現了問題,”電話那頭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趕緊給我想辦法解決!”
隨後,就像他說得那樣。
楊局長一個接著一個給兩家日化廠,播去了電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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