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文物在哪裡?”蔡主編聽出了重點:“怎麼?準備介紹博物館了。”
“也不完全是為了博物館。”
雖然,這正是文化局這兩年的重中之重,江山此舉無疑是在助對方一臂之力。
“還有一些名勝古跡,例如敦煌,”江山指著照片道:
“美影廠有一部動畫片,就是采用了敦煌壁畫上的故事。”
這一會,一張張照片正在各位主編手裡傳閱。
每一張照片,其實都是由兩張合並而成。
或為文物實物,與《九色鹿》裡的畫稿。
或為敦煌壁畫,與《九色鹿》裡的對比圖。
“就是這壁畫上的故事?”蔡文升指著其中一張照片問道。
江山伸頭看了一眼:“沒錯,莫高窟第257窟的壁畫,也可以說它就是咱們國家最早的連環畫。”
“長信宮燈,也稱中華第一燈,”江海看著文稿讀道:
“出土於河北滿城漢墓,點燃後,煙會自動收入宮女體內……目前藏於河北博物館。”
“應該就是這盞燈了,”當江海念完的瞬間,榮斌也找出了一張照片:“旁邊這圖就是劇照?”
“隻是畫稿而已,”江山解釋道:“還沒有連圖成片呢。”
榮斌笑道:“那還不是遲早的事。”
江山放下了馬踏飛燕的照片:
“但願如此,這些都是《九色鹿》裡的文物,和部分敦煌壁畫的對比圖,日後還有幾期。”
估計《絲路花雨》的改進工作也快完成了,到時就該輪到它們上場了。
《絲路花雨》這部歌舞劇的火爆程度,可不比《於無聲處》弱。
在兩年後,還會被搬上大銀幕。
從下個月開始,任何能與這部歌舞劇搭上邊的話題,都會得到人民群眾格外的關注。
之後,在商量完細節後,今晚的版麵安排也確定了下來。
電影《小花》已經上映三四天了,湧向電影院的人越來越多。
江山早已為《小花》準備好的兩篇采訪稿,也將在明後兩天陸續刊登。
其中一篇,描寫的正是劉小慶跪抬擔架,攀爬黃山百步雲梯的幕後花絮。
配圖中,江山狠狠抓住了劉小慶咬緊牙關、目光堅毅看向上方的表情。
而與此同時的LZ市歌舞團裡,燕京的專家團隊正坐在臺上發表各自對《絲路花語》的改進建議。
“演員們的服裝和舞姿已經很美了,”
沈從文看著改進後的服飾點了點頭:“如果發飾太繁瑣,反而顯得累贅,失了貴氣。”
臺上的編導立刻指著一位女演員的頭發,問道:“沈教授,需要再拿掉一些花嗎?”
“是的,”沈從文微笑著點點頭:
“多拿去一些也無妨,女人最美的地方就是她本身,與唐代而言,婦女的盤發本就是一件藝術品。”
“好的,沈教授。”
接著,沈從文又指出了幾點錯誤:“節度使夫人頭上的九根玉葉金釵實在太長了。”
編導解釋道:“我們看文獻上說要一尺長。”
“古代的一尺與現在不一樣,”沈從文耐心解釋:
“而且要連插在頭發裡的那一截算在一起,藝術雖然可以誇張,但太誇張看起來就非常怪異了。”
另一邊,歌舞大師吳小邦正在演示幾個古印度舞的動作。
“離那麼遠能拍清楚嗎?”
黃永鈺一邊拿個小本本記錄著沈從文說的話,一邊還不忘指導邵伯林的拍照技術。
自打江山提前離隊後,黃永鈺就主動承包了接下來的采訪任務。
隻要是他覺得有趣的事,全給一股腦拍下來。
“你得再靠近一點,”黃永鈺皺著眉提醒:“你沒看那小子都是怎麼拍照的嗎?得前前後後來回走。”
正舉著相機瞄準印度舞的邵伯林,悄聲說道:“不敢離的太近啊,怕被老吳發現後打我。”
“怕什麼?”黃永鈺把小本子塞給了邵伯林:“我去拍,你來記。”
“行。”邵伯林擦了擦花鏡:“記到哪了?”
一旁的沈從文主動說道:“剛才我在教她們把玉葉金釵改短一些。”
“什麼釵?”
“玉葉金釵……”
沈從文說得一字一句,邵伯林記得一筆一劃。
幾位老同誌對江山的事業都非常支持,其中以黃永鈺最為積極。
現如今團隊的日程表,就屬他最關心。
正扭著一個高難度動作的吳小邦,忽然間不動了。
“乾嘛呢,小黃?”
撅著屁股擺著專業攝影動作的黃永鈺,揮了揮手:“您跳您的,別在意我。”
老練的吳小邦,嘁笑著換到下一個動作:“怎麼?你也想學跳舞了。”
周圍的幾位女演員,紛紛努力抿嘴憋著笑。
黃永鈺拍下了眼前的動作:“您這個太高級,我估計來不了,興許伯林可以。”
“哈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拍吧拍吧,也沒什麼不能拍的。”
吳小邦沒再管他,認真指點起了幾位女演員的舞蹈動作。
就這樣,幾位頂級專家手把手雕琢起了《絲路花雨》的歌舞劇。
朝著同一個方向努力的老老少少,非常珍惜相處的每一分時間。
相反,
八一電影廠的書記室裡。
麵對馬書記的一臉嚴肅,劉小慶同誌也漸漸收起了笑臉。
“劉小慶同誌,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樣的行為嗎?”
雙手擰著衣角的劉小慶,緊張道:“馬書記,我這事可是經過組織允許的,何廠長都是知道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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