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這其中興許還有他的事呢。 葉捕快看了陳少君一眼,也不懷疑什麼,很快就問到了下一個。 倒是有人提到了那刀疤男子,不過隻是正常買賣交易,也沒誰會認為,對方就是兇手。 一番取證之後,葉捕快沒有收獲,隨口問道:“你們當鋪所有人都在這嗎?” “倒是還有三個朝奉,不過他們一般都在晌午過後,才會過來。 對了,還有個廚房幫廚,說是吃壞了肚子,也有兩天沒有過來了。” 劉掌櫃在官差麵前,自然不敢隱瞞。 “幫廚?誰?” 葉捕快眼睛一亮,以為抓到了什麼線索。 “劉二,不過他就是一個瘸腿老人,應該跟這件事情,扯不上什麼關係吧?” 劉掌櫃解釋道。 “有沒有關係,都得調查過後才能知道。” 葉捕快說著,問清楚了劉二家的住址,就趕了過去。 當鋪內最近接連出事,劉掌櫃也擔心後續還會有事發生,警告大家沒事不要出門之後,也匆匆離開。 “你們說,沈先生會是什麼人殺的?” “誰知道呢? 興許招惹到了什麼強人吧? 怎麼說,他也是我們當鋪內的票臺,油水充足的很,有強人看他富裕,對他下手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我聽說,沈票臺本來隻是一個窮酸書生,在進入我們典當鋪才不過幾年的時間,就已經買了個兩進兩出的大房子,確實很容易被人盯上。” “那有沒有可能是得罪了什麼人? 沈票臺心眼小可是出了名的。 我們這些朝奉學徒,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報復。 之前的那張旺,可是前車之鑒……興許這次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這才遭了報復?” 一群雜役學徒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更有人想到了前幾天被煞氣入體,生死不知的張旺,兔死狐悲之下,忍不住暢言。 至於難過?可惜? 不存在的。 沈浪平時嚴肅,心眼小,報復心極重,又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朝奉學徒們的生死,大家對他又敬又怕,對方死了,眾人雖不至於幸災樂禍,卻絕不會對其有一丁點的憐憫之心。 “不過,那劉二瘸子怎麼突然也病了?” “這倒不清楚。 這幾天沒見著,我還有些嘀咕呢,沒想到卻是病了。” “還能因為啥?他那狗不是死了嗎? 死的那麼奇怪,不是糟了煞,就是遇了鬼。 劉二瘸子吝嗇貪吃,肯定不舍得把狗埋了,估計燉著狗肉全自己吃了,哪裡不會生病? 沒直接病死,都算他命大了。” 卻是徐洪濤湊了過來,笑吟吟的說道。 徐洪濤的地位雖比學徒雜役更高一些,但平時沒什麼架子,加上早年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是以大家也樂意與他閑聊。 “糟了煞?見了鬼? 那時候可是青天白日,哪裡會有鬼?” 有人連忙好奇了起來。 當時的詭異,讓所有人心中都泛起了嘀咕。 “怎麼不可能? 你們平時沒見著,隻不過是因為我們現在呆的,是大周皇朝首府,盛京城。 知道我們盛京城內,有多少高人強者嗎? 武道聖者,道家真君。 有他們坐鎮,一切魑魅魍魎自然退避三舍。 但並不代表著沒有。 要知道我闖蕩江湖,可是直入鬼蜮,見過鬼新娘出嫁,陰人抬棺,鬼使勾魂的。” 徐洪濤口落懸河,順勢講起了自己的早年經歷。 大家也知道,對方平時喜好吹牛,這些見聞,倒不一定是對方親歷,但也應該有一定的依據。 至不濟,也能讓他們增長見聞。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陳少君也在一旁聽著,也忍不住多看了徐洪濤一眼。 沒想到對方一眼就看透了,那黑狗慘死的緣由。 幸好自己行事小心,李代桃僵之術更是法術中防不勝防的陰損詭術,任是何人,也難以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至於那些陰鬼傳說,他也就姑且聽著。 遇不到最好,真遇到了,他還能有什麼辦法不成? 左右不過聽天由命而已。 反倒是沈浪的死,更讓他在意一些。 他心中始終懷疑,對方的死,極有可能是與那刀疤男子有關。 那刀疤男子既然已經盯上了沈浪,難保下一個目標,就是經手鑒定玉如意的自己。 …… 另一邊,葉捕快找到了劉二瘸子,對方此時還臥病在床,本有幾分紅潤的身子,不知經歷了什麼,變得瘦骨如柴。 一雙眼睛,也變得渾濁無比。 見到葉捕快,眼中似是流出了希翼,道:“救我……”· “煞病纏身?” 葉捕快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這劉二瘸子,明顯煞氣入體,命不久矣。 自然不可能是殺害沈浪的兇手。 至於救他? 怎麼救? 煞氣入體,麻煩至極,很多高明的醫者都束手無策。 他隻是一個捕快,可不想沾上這樣的麻煩。 回到案發現場,二進的宅子,已經被打上了封條,一個身穿深色寬袍的捕快,正蹲下身子仔細驗屍。 屍體,並不止一具。 沈浪一家五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全部躺在地上,被白布遮擋。 “邢捕頭。” 葉捕快恭敬的行了一禮。 “來了,有什麼收獲嗎?” 那位捕頭站起身來,目光不由有些深邃。 “不曾。” 葉捕快搖頭。 “看到這些屍體上的傷口,有什麼想法? 是不是覺得有些眼熟。” 邢捕頭繼續說道。 “眼熟?” 葉捕快一愣,腦海中快速思索,臉色微變,道:“您是說,半年前的那場滅門慘案? 不過不對啊。 那案子已經結了,兇手也被抓到了啊? 這次,雖然同樣也是滅門兇案,出手之人也是一個使劍的高手,甚至出手之人的實力層次,也與半年前相差仿佛,都是煉體境七八重的層次。 但應該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才對。” “誰說那案子結了?” 邢捕頭幽幽的開口,道:“隻不過是太久了沒查到兇手,拉了一個死刑犯結案而已。 衙門裡這種事情,還少嗎? 看來,半年風聲過去,那兇手以為我們放鬆了警惕,就又出來興風作浪了。 不過讓人頭疼的是,這兇手顯然十分熟悉我們的辦案手法,把很多痕跡都給抹去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般兇手殺人,總有動機。 要麼求財,要麼就是尋仇。 這人兩次出手,都不是求財,與被殺之人,接觸應該也極少,就很難判斷其動機了。” …… 月初了,求下月票!
第26章 誰說案子結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