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克巫師愣愣的接過了烏鴉令,有些驚喜,更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沒想到這樣的寶物,竟然這麼簡單,就到手了。
觸摸著這烏鴉令,特別是烏鴉令之上,那特有的烏鴉紋路,他無比確信,這是真的,乃是烏鴉組織特有的令牌,絕不可能是假冒之物。
確認了這一事實之後,他連忙將這一令牌給收了起來,口中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望向陳少君的目光,不由也變得奇怪了起來,好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般。
畢竟在他看來,這烏鴉令是何等珍貴的東西?
陳少君隻需要趕到烏鴉組織附近,就能夠憑借這一令牌,直接成為烏鴉組織的成員,學習高明的巫術。
結果對方卻傻愣愣的用之交換自己手上的殘次品,實在讓他有些無法理解。
陳少君自是不會理會對方的想法。
想到自己隻計劃在這方世界呆上十來天的時間,就沒有在此繼續多待的想法,再次詳細詢問了一番,有關烏鴉組織的地址之後,他這才一轉身,腳往地下一頓,然後身子瞬間騰空,竟直接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隨即,他略一辨認方向,就向著烏鴉組織所在之地,直飛而去。
“禦……禦空飛行……”
狄克巫師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禦空飛行,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做到的。
巫師之中,也唯有那些達到了四級層次的巫師,才能夠施展出雲騰之術,借助法術,騰空飛行,翱翔虛空。
可是他剛才站在陳少君的身邊,卻無比清楚,陳少君並沒有施展出什麼巫術。
甚至就連精神波動,他都沒有感受到一絲。
也就是說,對方所施展的,根本不是什麼法術。
“不是法術,又是什麼?”
狄克不由沉默了下來。
心中雖然有了一些猜測,卻又有些不敢相信。
“三血戰士,號稱陸戰無敵,在陸地之上,幾乎難逢敵手,乃是實打實的軍中猛將。
不過,就算是三血戰士,也沒聽說過有誰,能夠做到身子騰空,禦空飛行。
所以,這人難道是,三血以上的血變戰士?”
血變戰士,乃是三血以上,血液經過蛻變的強者。
這等強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算不上真正的人類了,具備著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甚至能夠與同境的巫師強者大戰,而不弱下風。
會禦空飛行,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狄克不清楚血變強者的情況,因此隻能猜測。
不過由此,他這才明白過來。
為何對方看不上自己手上的這烏鴉令了。
這等東西,對於如自己這樣的巫師學徒來說,確實是無上之寶,萬金難求,可對於那等強者來說,卻根本算不得什麼。
若是表示願意加入烏鴉組織,估計就算是烏鴉組織的首領大烏鴉,也會掃榻相迎的。
血變強者,在任何國家,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
陳少君自是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那狄克因此胡思亂想了許多。
這方世界的規則雖然與他之前所在世界有所不同,重力強度也增大了兩倍,但對他的實力影響,其實不大。
他的道武手段,在這方世界之中,同樣能夠施展而出。
隻不過,因為環境規則的改變,他使出的道武手段,消耗的就隻能是自身的力量。
也就是說,一旦他體內的先天真液和法力道行消耗完畢,就很難獲得補充了。
“所以,在這方世界之中,我的實力雖然不弱,但還是應該小心為好。”
陳少君施展出騰雲駕霧之術,在雲層之中飛行,一幅幅景象,在他身後飛速掠過。
而這時候,他才將目光落在了之情經由狄克巫師交給他的那冥想法和幾個法術之上。
以他七竅玲瓏心的能力,自然可以做到分心二用。
飛行的同時,也不會耽誤他做其他事情。
首先,陳少君將目光落在那水滴冥想法之上。
“所謂水滴冥想法,其實就是在腦海中觀想水滴從高處落下,下方則是修煉者的心湖。
當水滴形成之時,滴落而下,在修煉者的心湖之中,蕩漾開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相當於心湖的湖水得到了增加,那麼自然而然的,修煉者的精神力,就能夠得到增加。
這一冥想之法,說簡單倒也簡單,說難也難。
其最難的一點,就是入定。”
陳少君很快就將那水滴冥想法給翻完,臉上不由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何為入定?
就是無思無想,心神合一。
可常人哪一個不是心懷雜念,各種紛遝的念頭叢生,自然難以入定。
也因此,這水滴冥想法,也不是說有人都能夠修煉而成的。
往往需要長時間的揣摩,一點一點更改習慣,控製思想,才能夠一步步進入這一境界。
值得一提的是,這狄克巫師雖然修行資質並不算太強,但在巫師一道的修行方麵,卻十分用心。
根據自己多年的修煉,他竟還整理出了一套係統的進入入定的方法。
也就是所謂的修煉經驗了,全都在書本之上,有所記錄。
在他的記錄之中,有著這樣的一番解釋。
“人生來就有無數煩惱,隻有小孩的心靈才是純粹的。
所以很多巫師組織,培養巫師的時候,都從小孩開始。
但並不是成年人,就不能修行冥想之法。
通過觀察,我發現人在睡眠之中,有著幾個不同的階段,一個是淺睡,一個是無夢,一個則是深度睡眠。
其中淺睡,是人在睡覺的時候,大腦還在活躍之中,或是做夢,或是想象著某些事情,在這一階段,自然不可能做到入定,修煉冥想之法。
無夢,則表示人在睡覺之後,大腦也跟著沉睡,身體負擔就小,第二天起來,往往會神清氣爽,這是人體得到了足夠休息的體現。
至於深度睡眠,則是表示人,絲毫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一閉眼再一睜眼,就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這一狀態,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無限接近於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