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長劍飄然而動,迎上了對麵的攻擊。 同樣的內力洶湧而來,但是此時,對麵的內力剛過劍尖,就被心神感知到了。 長劍順著對麵的力道,將身體推得連連後退。 脫離了接觸,就防止了內力的入侵,然後等到對麵的這一波攻擊停止之後,長劍又牽扯著繼續向前攻擊。 經過不斷地試探,謝毅感知到了些規律。 黑衣人方隊,每次攻擊都要三十秒左右的時間蓄勢,而這期間隻能防禦不能攻擊。 發現了這一點,經過心神的引導,長劍加快了攻擊速度。 試圖給對麵造成一定的傷害。 可惜了,黑衣人的陣法還是太厲害。 攻擊時像滔天巨浪,防守之時像一塊巨大的巖石,防得滴水不漏。 又一次攻擊之後,謝毅感到對麵氣息發生變化,似乎陣型發生了改變。 微微睜開眼睛,卻發現,黑衣人的第一排後退,第二排向前。 看到這裡,謝毅心神波動,差點退出了人劍合一的狀態。 搖了搖頭,罷了!這是早就有預料的。 不然後麵兩排的黑衣人不就沒用了,早該想到的。 謝毅神色凝重,定下心神,把一切都交給了自己的劍,不再受外界的乾擾。 又是一股力量如巨浪拍了下來,謝毅長劍向前劃去,不過這次他沒有後退。 巨大的力量一擊把他轉成一個陀螺,但是也脫離了接觸,脫離了巨量內力的後粗入侵。 黑衣人不斷地換人,十秒一次的攻擊,謝毅此時就像海邊的巨石一般,堅守著自己的位置,絲毫不動。 漸漸地,謝毅的心神越發敏銳,感知到長劍中的種種變化。 感受到長劍經過短時間的劇烈戰鬥而導致的絲絲裂縫。 感受到受到攻擊時,長劍身上的力量傳導。 感受到敵人內力入侵之時長劍的震動。 那是自己的內力和敵人的內力沖撞時產生的震動。 謝毅心神越發空明,感知越發敏銳。 心神越發內收,那種對於‘上善若水’水之意境的感悟漸漸在心頭浮現。 謝毅開始受不了對麵十秒鐘一次的攻擊頻率。 他需要更強的攻擊,更快的速度,才能讓心中的感悟更加的明顯。 長劍感知到了謝毅的想法,主動向對麵攻去,不求能攻下黑衣人的防禦,隻要求有足夠的反擊強度。 感受著內力對沖時產生的震動,將震動引入體內,引入丹田中,引入內力中。 此時,內力如水,在不斷地震動下,越發的精純。 反應到劍上,精純的內力能夠更長時間的麵對那洶湧的內力合擊,然後產生更強的震動,對於內力的淬煉越發的快了。 很快,謝毅的內力就已經淬煉了一遍,流動的內力順勢沖入足厥陰肝經之中,淬煉之後的內力勢如破竹,轉眼間就將一條經脈打通了。 至此謝毅已經打通了七條經脈,內力增加了兩成之多。 內力的增加,使得謝毅麵對黑衣人的劍陣更加的從容。 就這樣僵持了一段時間。 黑衣人首領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小子就像個海邊滑溜的巖石,不管海浪幾次沖擊,都一一扛了下來。 黑衣人首領大喝一聲:“列陣沖擊!”攻擊頻率瞬間提升許多。 謝毅心中一跳,知道決死一戰的時刻來了。 謝毅心神守中,努力感應著長劍的一切。 長劍化作一個劍的屏障,艱難的護住自身,謝毅甚至能聽到長劍中裂痕增多的撕拉聲。 就在這時,謝毅心中有種冥冥的感覺,黑衣人首領的氣息出現了一個不正常的波動。 就像漫天的烏雲突然裂開了一條縫,照進一道金光。 謝毅的心神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長劍已經順著那條裂縫飄了進去。 就像一個被壓到極限的彈簧,長劍發出一陣劍鳴,劃過一個玄妙的角度,直抵黑衣人首領的咽喉。 沒有任何意外,黑衣人首領就像沒看到劍身一般,沒有絲毫閃躲的,或者閃躲不開的被劃破了喉嚨。 在他的喉嚨噴出鮮血的剎那,其餘八人也齊齊一震,口吐鮮血,就好像那一瞬間一起受了重傷。 謝毅條件反射,手中的長劍一個回旋,一劍就將那八人的咽喉劃破了。 見此狀況,第二排的黑衣人更加瘋狂,也使得劍陣出現了更多的破綻。 謝毅幾劍之間就刺死一人。 果然,劍陣的力量把九人鏈接在一起,內力共享,氣息相連,同時,一人死,而眾人傷也是不可避免的。 謝毅幾個回旋,將第二排的黑衣人清理乾凈。 然後順勢引劍直沖第三排,心神為引,內力加持,使得長劍發出耀眼的光芒,就像一顆流星瞬間把第三排中間洞穿。 同時,長劍後旋,從黑衣人的後頸劃過。 至此,天高海闊,天地間一片清平。 入目之中,初冬的樹林,枯黃的樹葉鋪滿了地麵,樹葉之間,數十具黑衣人的屍體鋪了一地。 謝毅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不知怎麼表達。 心中對於這些黑衣人卻是滿是欽佩,雖然他們可能是殺手,或者是某個世家的私兵。 卻不防謝毅對他們的欽佩,就沖他們的慷慨赴死,自始至終都沒有一句廢話。 這時,手上傳來一聲刺啦的聲音,謝毅低頭一看,瞬間心中一痛,隻見手中的長劍化成了一片片的碎片。 這把劍從第一次練劍就開始跟著自己,多次的心神交流,謝毅早就把它當成身體的一部分了,卻不想今天在這裡折損了。 謝毅心中一陣難過,隻能把它的碎片一塊一塊的揀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能以後再找機會重鑄了。 隨手撿起一把黑衣人的劍,揮舞了幾下,感覺比自己的劍質量好多了。 但是卻沒有了之前那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謝公子,敵人都趕走了嗎?”這時,張居正見謝毅久久沒有動靜,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謝毅抬頭看了一眼,“差點把他忘了。” 一個縱身,腳下連點,然後一把抓起張居正跳了下來。 剛來到樹下,胸口一陣劇痛,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看來是剛才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勢。 “謝公子,你受傷了?”張居正看到謝毅口吐鮮血,嚇了一跳,連忙問到。 “死不了,肺腑受到了損傷,我們走吧,省得又有敵人追來。”謝毅說道。 “好好,那我們趕緊走!”說著張居正就跟著謝毅跟著向山下走去。 來到山下,還好自己的馬兒還在那裡,剛才黑衣人追的急,沒有顧得上它。 就是馬車已經廢了,拉車的馬也死了,真是麻煩。 謝毅隻能捏著鼻子和張居正共乘一騎了。 把馬車內的肉乾和藥材收拾好,謝毅向張居正道:“走吧!” 然後一把把他甩上馬背,然後跟著上馬“駕!” “謝公子,我們接下來去哪?”張居正問到。 “我也不知道,找個地方住一段時間,把我的內傷治好先,其他再說。”謝毅想了想。 “隻要我們不按正常的路走,他們想要找我們也不容易。” 謝毅說著“駕!走吧!離開這裡再說。”
第26章 絕地反殺(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