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東廠7大檔頭(1 / 1)

崔石高是柳溪崔氏的旁係子弟,在門第高貴的家族中,不受重視。   空有一身才能,卻無從施展。   加入東廠,對於崔石高來說,頗損顏麵。   若不是族中長老逼迫過甚,他就算當個閑散富家翁,也不會來東廠做二檔頭。   “督公。”   崔石高三十多歲,留著長長的胡須,躬身行禮後,攙扶著王騰登上馬車。   隨行的還有東廠四擋頭劉天錫,是蜀中白鶴山莊的二公子。   與崔石高不同,劉天錫是主動投奔東廠的。作為江湖門派,能和朝廷搭上關係,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王騰坐車,其他人騎馬。   身後還跟著五十禁軍騎兵,相當有威勢。   崔石高和劉天錫看了彼此一眼,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昨天在朝堂上發生的爭論已經傳遍了整個上京城。   王騰的名聲也更大了。   當初籌辦東廠時,他就引起了各方勢力的忌憚,而今還掌管著禁軍羽林軍的帥印。   皇上的恩寵可見一斑。   更重要的是,商庭現在還未親政。   若是等到商庭親政,王騰該有多大的勢力。   崔石高昨天晚上一夜沒睡。   東廠二擋頭的職位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來東廠就是為了擺脫家族的脅迫,現如今怕是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東輯事廠位於皇城東側,正陽門以西,需要穿過秋葉坊,距離皇宮不算近。   坐馬車得整整半個時辰。   等王騰來到東輯事廠,各大檔頭早已恭候多時了。   目前東廠有七位檔頭。   分別是大檔頭,魏蘭。   二檔頭,崔石高。   三檔頭,法青,槽幫出身,是現任槽幫幫主的大女兒。   四檔頭,劉天錫。   五檔頭,孔俊希,來自商丘孔府,是刑部尚書王相林的遠方表親。   六檔頭,藍小七,南蠻苗族土司之女。   七檔頭,孟軻,河間孟氏的旁係子弟,也是商庭親自安排的。   王騰來到大堂,先給嶽爺爺的雕像上香,大堂上懸掛的牌匾乃是商庭親筆。   上書忠君報國四個大字,龍飛鳳舞,相當不凡。   王騰坐在首位,揮揮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有什麼要緊事都說說吧,咱家還得回去伺候皇上。”王騰慢悠悠的說道。   在座的七人都是人精,時不時的就得敲打一番。   說完,他拿起桌子上放好的一摞信封,拆開看了起來。   七大檔頭雖然排名有先後,但除了魏蘭和崔石高外,其他五人是平級,彼此間負責的事也都保密。   跟王騰以密信的方式聯係。   魏蘭首先起身,行禮後說道:“稟督公,您上次吩咐的事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動手。”   “好,等我消息。”王騰說道。   藍小七接著起身,表情嚴肅的說道:“督公,卑職剛接到消息,嶺南府有府兵造反,被兵府指揮使鎮壓下來,據說死了近千人。”   嶺南靠近南蠻,這個消息應該是她的土司父親傳過來的。   “速派人查清楚。”王騰冷聲說道:“這不是小事。”   最關鍵的是嶺南靠近彭信王的封地。   “督公……”   ……   秋葉坊是上京城的三大坊之一,有在冊住戶三萬七千戶,魚龍混雜。   靠近九平街的一家釀酒作坊的地窖裡,隻點了一盞油燈,十幾人身著黑衣圍坐在四周。   當中一人身材高大,指著桌子上的地圖說道:“今天他最早也得午時才能從東廠出來。”   “朱雀大街和正陽街是他的必經之路,我們到時候就埋伏在這兒!”   另外一人說道:“今日不同以往,他有五十禁軍騎兵護送。”   “那也無妨。”身材高大之人說道:“這次我們來了足足六十餘人,先派人試探一番,將禁軍引開便是。”   “此次行動,必殺王騰。”   “這閹狗傷天害理,屈殺忠良,不殺他不足以平民憤。”   “殺了他給齊大人報仇!”   “報仇!”眾人齊聲喊道。   “好,大家做好準備,先去休息。”   等眾人離開地窖,從角落的陰影裡走出一個美貌女子。   那身材高大之人頓時沒了剛才的氣勢,像是一條大犬見到了自己的主人,弓著身子說道:“屬下見過四姑娘。”   “我都聽見了,殺王騰是公子親自吩咐的。”名叫四姑娘的女子冷聲說道:“壞了公子的事,會受何等處罰,你是清楚的。”   那人連連點頭,輕聲說道:“屬下明白,請公子放心,請四姑娘放心。”   “如何應對禁軍,耿平都跟你說了吧?”   “說了,屬下明白。”   ……   王騰掏出懷表看了看,已經快要十一點了。   除了藍小七外,其他檔頭稟報的事,沒有特別重要的。   見眾人說的都差不多了,王騰開口說道:“我聽說最近上京城不太平,你們沒好好查查?”   魏蘭看了一眼劉天錫,說道:“最近這些時日,人手有些短缺,對上京勘察的有些馬虎。”   上京城的日常監控歸劉天錫負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王騰冷聲說道:“好好查查最近進京的陌生麵孔,查完後到宮裡來找我。”   “是!”劉天錫紅著臉說道:“請督公放心,卑職馬上派人去查。”   進東廠是他父親花了大力氣才得來的機會,這關係到整個白鶴山莊的命運。   王騰有些不滿。   他在心中暗道:怕是已經晚了。   商庭已經得到消息,上京城不太平。   這個時候再去查,還會有用嗎?   商庭能得到消息,而他卻沒有收到半點訊息。   這是不是無能呢?   在大魏,他首先是商庭的臣子,是她的依仗。   若不能展現足夠的能力,就隻能做一個男寵了,還是去了勢的男寵。   那對商庭來說,也就可有可無了吧。   “今天就這麼著吧。”王騰把桌子上的信封塞進袖子裡。   “督公在這裡用了午飯再回宮吧。”崔石高說道。   王騰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不了,萬一陛下有事找不到我,是要挨板子的。你們多用心些,最近都辛苦了。”   “卑職不敢,都是公公領導有方。”孔俊希笑著說道。   王騰笑了笑,看向站在最後麵默不作聲的法青,說道:“三檔頭?”   “卑職在!”法青應和一聲。   “你把這個月漕運的船隻明細謄寫一份,晚飯前送進宮來。”王騰說道。   “是,督公。”   王騰走出東廠大門,對著眾人說道:“都回吧,不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