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212年,離宇宙大戰已經過去200多年,各星係簽訂獨立條約後,又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 “你說可有意思,這玫瑰公主突然失蹤,小報說她的母妃被暗害,她被星際海盜綁架了。”有人津津樂道著皇室八卦。 “誰不知道,那玫瑰公主是G2星係的女王後備,手上珍寶無數,這誰要是找到了她,何愁榮華富貴。” 玫瑰公主,G2星係的預備女王,才剛滿16歲,傳說她出生時,滿天玫瑰雲,皇宮裡的玫瑰花一同開放,民眾都覺得這是下一任的女王。雖然現在皇室相當於吉祥物的作用,但以前留下的財富還是實打實的,光是公主每年佩戴皇冠上的純凈能源石,就夠在宇宙裂縫不眠不休殺一千四百多年的怪獸了。 不過這皇室也是奇怪,為了一個沒有實際操控軍隊與科技的空架子皇位,打的頭破血流。早在星際大戰時,皇室就已經被架空,有錢的伯爵們早已成立了各種星團,他們大力投資科技,又慈善的為民眾提供免費的軍事訓練和機甲操控實訓,並且高價回收他們開采的能源石,時間久了,民眾也知道了嘴上要尊敬皇室,但心裡還是順從星團,畢竟沒有人會跟能源石過不去,現在的能源石就相當於貨幣,誰能不愛錢多,而喜歡皇室的伯爵虛名,私底下,不少真正的伯爵,也在訓練自己的機甲軍隊,不為戰爭,隻為去星際裂縫好好淘寶。 而玫瑰公主的太奶,是有名的逃跑女王,她的叔叔們狼子野心,虎視眈眈。在被第十一次暗殺後,獨自跑到宇宙海盜的船上,與H1星係簽訂了互助條約,借兵回星,年紀輕輕就殺光了其他候選人,又帶著與H11的高級指揮官情人的孩子,坐上了女王寶座,生下王子後,翻臉不認人,撕破條約,吞並了H1星,現在的G2星雖然實力比不上冉冉升起的A1星,但力量也不容小覷。 三杯小酒下肚,休假的雇傭兵瞇起眼睛,又讓酒保再調一杯更烈的,這冰天雪地的日子,他準備多喝幾口,再找個修理鋪,把他那快退役的機甲好好修修。 宇宙裂縫裡會冒出各種怪獸,奇形怪狀,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危險。隻是自從上世紀高科技過於發達,各星係都想坐上老大的位置,為此進行大戰,各個星係混打一團,給宇宙打裂了,從此宇宙中,就出現幾條大的時空縫隙,源源不斷的向外吐怪獸。星際元年,各星係製定的互不侵犯條約也是因為出現了這個共同的危機,大家準備暫時握手言和,等殺完了星際怪獸再開始科技較量。誰知道,這一握手,就握了二百多年。隨著科技的發展,人們也逐漸淘汰了舊能源,開始用清潔環保的新能源,也就是能源石。能源石往往伴隨著星際怪獸的出現而出現,當斬殺的星際怪獸過多時,時空裂縫就會吐出一些礦石,其中就有能源石,一塊高級能源石,足夠一架機甲一月的能源,而中級能源石也足夠一架機甲一周的能源。所以去時空裂縫殺怪獸變成了一個好買賣,各大星團趨之若鶩,各種雇傭兵由此誕生,有收集礦石的,有殺怪獸的,有清理宇宙海盜的。 當宇宙海盜顯然更為劃算,隻要等開采完的雇傭兵落單,能源石唾手可得。因為這種事發生的太多,星係們派出正規軍守護在各個宇宙裂縫的旁邊星球,作為保護,每年隻要上繳合理數量的能源石,就可以免受海盜的侵擾。 暖黃的燈光,好像給酒保臉上糊了一層琥珀,配上他人工改造過的鼻子,仿佛一枚甲蟲被困在了時間的吊墜裡。 一陣狂風夾雜了雪花,暫時吹散了屋裡的酒氣,門口站著一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身上穿著灰色帶黑紅條紋的工作服,腳上踩著黑色的高幫靴,手上戴了五指的手套,冰雪侵襲了他的護眼罩,誰也看不見那後麵是什麼。 “你好,星際快遞。”真是想不到,在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還有送快遞這種古早的業務沒被淘汰。 快遞員關上門,走到酒保麵前,一隻黑色菱形花紋的小羊皮皮箱放在了吧臺上,酒保麵無表情,手上調酒的動作不停,很快調好了一杯,放在雇傭兵麵前。雇傭兵一飲而盡,火辣的感覺從喉嚨燒到胃裡,身上像燒了火,鼻子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雇傭兵斜著眼看去,酒保的臉在暖光的直射下,有一絲失真,那枚甲蟲好像要爬出他臉上的琥珀,他晃了晃腦袋,好像有點醉了。 那酒保正從箱子裡拿出一顆記錄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玩意說是高科技,其實也就是以前的錄像機改了個殼子,但是很神奇,價格是以前錄像機的四倍,裡麵的新能源電池,能支撐這玩意連錄一個星際年不歇,動作快的話,買回去從新婚錄到老婆生完孩子都不成問題。 雇傭兵放下酒杯,準備離開了,新婚燕爾,公主國王,與他這個守著星際裂縫,辛苦挖礦的小人物能有什麼關係,大人物們的事還是得大人物們解決,自己還是抱著機甲睡覺比較實際。 他站起身,突然向後退開,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腰側。快遞皮箱已經被完全打開,快遞小哥走向前,他包的跟個粽子一樣,身手倒是很靈活,手上的光劍招招致命。不過一根煙的功夫,看上去能一拳打兩個超人的雇傭兵就被劃開了脖子。 真是想不到,一輩子殺星際怪獸,今天卻要被人殺。還是怪獸可愛,不玩陰謀詭計,實打實的乾。 “回收,擬人型星際怪獸。”快遞小哥對著記錄球說到,記錄球閃了兩下,又被裝回了皮箱內。快遞小哥拎著皮箱和失去雇傭兵身形的怪獸屍體,正準備走出酒館。 黑色的血液灑了一地,再溫暖的燈光也照不亮酒保臉上此刻的陰森,“站住。你的工號多少,我要投訴。”酒保嘴裡吐出冷冷的話語。 正準備出門的腳步停了,快遞員將皮箱和怪獸屍體放好,從酒館的角落裡拿出了清潔劑和拖把,經過半個小時的努力,地板光亮如新,甚至還被打了蠟。他拿起門口的快遞皮箱,又拎起怪獸早已不再流血的屍體,打開了門,走進了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