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乾什麼?” 譙亞楠自然不敢閑著。 “你跟我來。” 男子指揮完周邊的人,向他招手示意。 譙亞楠拖著疲憊的身體向他走去。 這個男子很高,譙亞楠有175,在男生中不算太矮,但他站在男子旁邊就如同兒童一般,巨大的手掌近乎能蓋住自己整張臉,他的手臂也和自己的小腿一般粗。 “你就是新上任的那個管理員?” 這回譙亞楠看清了,他說話確實不張嘴! “是我。” “好,那你應該對法陣這東西有所了解吧” “如果是遊戲裡的法陣,那我確實了解” “對,就是你們遊戲裡的那個法陣,你們公司就是這樣,招人嘛,到處亂招,招了又不管,也沒有什麼入職培訓。所以很多管理員和草包沒什麼兩樣,那有些天天在外麵乾野活的啊,他們出生入死,結果報酬還沒管理員的零頭多,我呢,還是希望你呀,能理解一下。” “其實我也沒有太在意,能被人取些外號也挺有意思的,說明有人還是喜歡我的。” “哈哈,你能這麼想就好。”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海”邊,明明不算很晚,他們剛來時也才傍晚,可現在天色卻十分暗,“海”上如同遭受暴風雨一般,波濤洶湧,仿佛要吞沒所有在其中的生命一般。 “這是?” 譙亞楠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他剛剛不是還在廠裡嗎? “這就是‘汙水’。” 男子看向這片大海。 “具體的你可以去問問你們公司人,我就簡單的告訴你,一個神秘的勢力,正在我們的星球,他們的一大計劃便是通過汙染水資源來控製這裡的生物進而控製星球。具體原因你們公司肯定比我清楚,但是身為這顆星球的人,我認為我們有義務盡自己的能力乾這件事。” “這種伎倆很常見,我們稱之為‘養汙水’,就是通過不斷的消耗生命來喂養一種水,你之所以能看見這麼多汙水,正是因為他們養了很久,汙水會不斷的積累。換句話說,他們在用動物的命喂養一種奇怪的、隻由水組成的神秘生物,這種生物一旦進入人的體內,就能控製人的大腦,也就是寄生。而且這種寄生是不可逆的,沒有人能救活。” “為什麼他們不直接養海洋呢?那不是更直接?” “因為他們要從小養起,”男子隨手指了指旁邊的一灘水窪,“比如我以這灘水為基點,用法陣向內供給一些動物的生命,這灘水就會慢慢地成長,如果我喂得多,可能明天,這些水就會漫過我們的膝蓋,後天就會漫過我們的腦袋,當然,我誇大了這汙水的成長速度,汙水長大要的生命還是很多的。” 說罷,男子指了指那片海一般的汙水,“這麼大的,得吃人了。” 幾句話,便顛覆了譙亞楠的世界觀。 “那……這位……” “叫我盧老板吧,他們也都這麼叫。” “盧老板,那豈不是,我們水都……” “嗨,水你就大膽地喝,隻要不喝那些來路不明的,那些市麵上能買的,哪怕自來水都能喝。這種水很珍貴的,養汙水的人才不會用喝這種方式去暴殄天物。” “那我們要怎麼解決呢?用法陣?” “不愧是大學生,就是聰明!”盧老板拍了拍譙亞楠的腦袋,“不過不是簡單的用法陣除,這麼多,你除一輩子也除不盡。擒賊先擒王知道吧。” “一般對於這種汙水我們有兩種方法,如果少的話,直接用凈化法陣慢慢凈化就行,雖然麻煩,但幾乎沒什麼危險。另一種像這種特別多的,就是找到最初的那批汙水,直接擒王,把那批汙水直接凈化了,那這批汙水會慢慢‘死’掉,隻要每隔一段時間來觀察就行。” “那怎麼找到最初那批汙水呢?” “好問題,不愧是大學生!” 譙亞楠有些無語,不知道盧老板這算是真心誇獎還是揶揄他。 “找最開始那批水也很簡單,比如像直接用法陣找,還有捕捉本地的動物進行觀察、誘捕法等等。這種等級的汙水已經具備了捕捉動物的能力,它的原初汙水會散發奇怪的味道以誘惑動物,最後淹死,吞食。你剛到這的時候,就是中了人捕捉動物的陷阱。” 譙亞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不過沒什麼事,他還是有些成果的,我們結合法陣觀察,已經大致鎖定了原初汙水,現在正準備造船,前往鎮壓。” “老板!船造好了!” 一道女聲傳來。 “好。” 盧老板轉頭看向譙亞楠,“怎麼,要不要來看看,有好看的小妹妹喲。” 本來譙亞楠想去的,結果盧老板這麼一說,反倒整的像他動機不純了。 “去吧還是。” “嘿嘿嘿,男孩要變成男人了。” 盧老板一邊開玩笑一邊走去,譙亞楠則被他耍得一愣一愣的。 …… “來吧,上船。” 看著眼前的小竹筏,再對比眼前波濤洶湧的大海,譙亞楠有些不可置信。 “咱們就坐這個?” “咋了,怕了?是不是個爺們?” 一個虎背熊腰的光頭大漢在竹筏上調侃道。 “哎呀,磨嘰個啥?上就得了。” 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譙亞楠被人從後麵推上船,差點摔一跤。 “娘們唧唧的,真不利索。” 定睛一看,一個與長相與語氣完全不符的女孩被人拉上了船,乾練的動作,矯健的姿態,手臂上隱隱能看見些許肌肉,但又不是那種金剛芭比的樣子,身材十分完美。 “不好意思啊,我有點大手大腳的,剛剛急著上船,不小心推了你一把。” 小姑娘撓了撓後腦勺,或許是為剛才的毛手毛腳而抱歉,臉有點紅。 “啊,沒事沒事,我確實有點害怕了,怪我。” “哈哈哈哈,被娘們瞧不起了,這還大學生呢,這不傻逼嘛?” 船上的人又笑了起來,譙亞楠有點羞愧難當,隻好悄悄地坐在一邊。 “那個,我叫盧語瀟,呃,東北的,可以認識一下嗎?” 先前的女孩靠了過來,半蹲著向他伸出了右手。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譙亞楠。” 譙亞楠也伸出了手。 “那我們剛才的恩怨算是一筆勾銷啦?” 盧語瀟靠著譙亞楠坐下來。 “哪有什麼恩怨,玩笑而已。” 譙亞楠頭一次和陌生女孩靠這麼近,身體動作和語言也有點不自然。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還給你小子染上桃花了!” 穿上有人起哄道。 “別明天結婚了啊,盧老板可舍不得你這塊心頭肉!” “哈哈哈哈哈” 看譙、盧二人不說話,船上又是一片快活的氣氛。 “劉胖子那邊有點事,晚來了一會,我們先走吧,盡快解決。” 盧老板最後一個走上船來,聲音沉著而有力,似乎先前和誰吵了一架。 “盧老板,再晚點來,你家閨女就被大學生拐跑了!” 光頭又開始起哄,盧老板看向譙、盧二人,淡淡說“屁大點小孩子,懂什麼?” “廢話少說了,開船。” …… 竹筏上沒有漿,是盧老板的副手正在用法陣的力量操控著船。 “瀟瀟,看著點咱們的大學生,別讓他掉下去了。” 說罷,盧老板也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塊石板,開始畫法陣。 不知在海上航行了多久,譙亞楠吐了多少,他們終於到達了目標,這裡與別處完全不一樣,風平浪靜,還有些小島,上麵也有不少動物,但與海麵上的春風和煦完全不一樣的是,海底,依稀能看到不少枯骨,其中譙亞楠能認出來的,隻有人類的骨頭。 其他人似乎早已習慣了見到這一幕,都開始畫法陣,準備下水乾活。 “你沒有石板,那,瀟瀟,你給他也畫一個防禦陣,你們兩一起跟著我走,千萬別分開,聽到沒有?” 見兩人點頭,盧老板也不再多言,畫好法陣後便跳下水去,譙、盧二人也跟著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