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金烏掌心的火焰已經蔓延到了乾尋身前。 “你把那個怪物丟到這個東西裡麵了?”金烏怒道。 乾尋並不躲閃,隻是看著火焰輕輕跳動,她知道即使自己開放了所有權限,金烏也不會真正傷害到她。 “隻是一點小小的警告,它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傷,我保證。”乾尋說道,“不過比起這個,你們還真是毫無防備之心的就走到心臟附近了啊。” 金烏看向心臟,心臟的外圍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閃著紅光的小點。 “不用緊張,隻是一些監控,安防還沒開始鋪設。”折星君一隻手搭在金烏的肩膀上。 折星君又看向乾尋:“你這樣做是為什麼?” “我想告訴那些人這樣做是不對的,”乾尋平靜的說道,“以及我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折星君笑了起來:“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在人類發展的歷史上避免不了犧牲,你隻是站在明麵上看的太久了,認為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就能改變世界?” 乾尋很想說自己真的可以,隻是她已經以局中人的身份加入了這個世界,便沒必要再說一些無用的話了。 “我們隸屬於管理局,不該對人類指手畫腳。”金烏說道。 乾尋道:“嗯,我不會讓這家夥造成大麵積的恐慌,順帶的,你們做了什麼我也不會指指點點。” 折星君輕笑一聲,看著乾尋消失在了她們麵前。 現在她們該去跟隨那個小隊調查神脈了,臨走之前,金烏小聲嘟囔:“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啊。” “在自我感動。”折星君說道,“每個人小時候都會有類似的想法,不奇怪。” …… 藏年沒有料到自己半夜醒來,營地裡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他的隊友擅自拋下自己去索取力量。 他焦急的跑出營地,便看到了越野車飛速趕了回來。 “你們瘋了嗎?向古代神許願的下場我已經強調過很多次了,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聽!”藏年終究沒有說臟話。 令邪說道:“我們隻是想離開這裡,再說了,那個古代神她明明是可以溝通的。” 他把藏年講述的故事歸咎於那些古代神並不知曉如何與人類正確溝通。 勾知淺也說道:“我們不該獻身給本不該獻身的東西,這隻是緊急避險……” “你緊急避險成了古代神的玩具。”藏年說道,“如果你們想離開的話就快點離開吧,過不了多久喬儀就會發消息過來。” 令邪欲言又止。 勾知淺問:“你為什麼不走?我們可以帶著你一起離開!” 她話音落下,腰間的拘束裝置便猛地收緊。 勾知淺“?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劃破夜空,令邪見狀,連忙抽出大腿上綁著的短劍去撬勾知淺腰上的裝置。 他的拘束裝置幾乎同時啟動。 “你們……你們……”藏年手足無措,差些跪在地上。 三個人中隻有他的拘束裝置沒有啟動,令邪和勾知淺理所當然的認為是他打的小報告。 直到喬儀的電話打過來:“不要做計劃之外的事情,你們的位置移動我這裡看的很清楚。” 劇痛逐漸停止,兩人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上。 不遠處,金烏和折星君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看起來你給的力量也不多嘛。”金烏遠遠的看著,說道。 折星君道:“沒有給他們打破那個黑環的力量,其他的我可是都給了,哪怕他們現在想殺死神脈也是可以的。” 金烏咂舌。 折星君笑道:“不過你對我的這種做法為什麼沒有看法呢?我做的可是比乾尋那家夥還要嚴重。” 金烏別過臉去,她記得局長跟她說過的話,局長說在遇到乾尋之前,他一度以為折星君是最該死的。 折星君在愛人與恨人之間選擇了找樂子,就像是把能力給這些低權限者,給他們無盡的希望後又讓他們痛苦。 “現在很好說啊,隻要他們能處理掉神脈,不光整個中原地區可以安定下來,甚至他們也能獲得很多榮譽,可是他們不做,我能有什麼辦法。”折星君攤開雙手。 折星君接著說道:“你要是因為這個去恨我也是可以的哦,小太陽。” 金烏依舊不去看折星君。 而營地中也終於安定下來。 “別鬧了。”藏年說道,“我們隻是來勘察所謂的中原的怪物,沒必要搭上性命。” “都怪這拘束裝置,如果能打破這拘束裝置!”令邪眼睛發出仇恨的紅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他的短劍揮出一陣強烈的氣流,在地上劈出極深的裂縫。 藏年勸阻他的手停在半空。 “我要去找那個女人,我還要力量,這點力量怎麼能打破這破裝置!”令邪說著就要去駕駛越野車。 勾知淺連忙抓住令邪,說道:“我們的行為已經引起喬儀注意了,我們會死在去找那女人的路上。” “你就是被這東西嚇的!”令邪道,“隻要我們的力量再多一點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夠了!”藏年說道。 藏年抓住令邪的衣領把他按倒在地,舉起拳頭。 勾知淺嚇的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邊。 藏年說道:“那女人在玩你們,她給你的力量能夠劈開大地卻不能破壞一個拘束裝置,她安的什麼心?” 他的拳頭顫抖著懸在令邪臉上十多厘米處,猶豫了好久卻沒有落下來。 令邪被藏年提醒了一句也冷靜了下來,眼看他的眼神變得清澈,藏年也放開了他。 是的,沒理由的,這個拘束裝置沒理由打不破。 那女人隻是把他們當成了供給她打發時間的蛐蛐。 “我們今天一起去中原外的地方看看,別鬧了好嗎?”藏年說道。 “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勾知淺問。 令邪也抬頭,試圖從藏年臉上讀出答案,但是藏年隻是沉默了一會兒,說出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我有個哥哥,他什麼都知道,我的認知都來自於他……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我已經忘了我哥長什麼樣子了。”
第49章 你才是最該死的(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