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間屋裡住了20個小孩,有男有女,對立而坐。 孩子所在的房間被貼了號,分別寫著8-10、11-13、14-16的編號。 裡麵的床貼著墻壁整齊碼成兩排,每個床位都有一個鏈條,而鏈條的末端,就連接著棲息者的皮質項圈。 倒不是人販子良心發現,而是怕長期的重物壓迫,影響了貨物的骨骼生長。 屋子裡並不臟亂差,相反,整潔得就像大型宿舍的標兵一樣。 但是冰冷壓抑的氣息,即使隔著屏幕都能切身感覺到。 沒離開房間時,這些孩子統一穿著白色的衣服,光著腳在床邊,或看書,或畫畫,或唱歌或學習刺繡等手藝活。 這些學習似乎不太正經。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趙殷切換音頻,又放大攝像頭的倍率,仔細了解書中的內容。 隨著那稚嫩的聲音入耳,他的手指也不禁扣緊了鍵盤。 由於時間緊迫,他並未過多查看,將安保係統關閉後,取下實時記錄的移動存盤打算離開後再查閱。 ………… 孤兒院的寬敞客廳中,二十個女孩整齊地並成兩排,像是一道純凈的風景線。 她們的發型各式各樣,有的柔順地垂在肩頭,有的則俏皮地紮成了馬尾。 身高也參差不齊,但每個人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她們穿著同樣的白色裙子,裙擺輕輕飄動,仿佛帶著夏日的微風。 那雙簡單卻清涼的涼鞋,也露出了小巧而粉嫩的腳尖。 老爺們在這群人中精挑細選,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特別引人注目的女孩。 她大約13~14歲的樣子,身姿挺拔,氣質非凡,擁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優雅。 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宛如兩顆晶瑩的明珠,閃爍著智慧和靈動的光芒。 她的臉龐紅彤彤的,如同熟透的蘋果,散發著健康的光澤。 這種紅潤並不是簡單的膚色,而是由內而外的活力和生機。是老爺們夢裡夢外都奢求的青春。 “來!第二排第三個小姑娘,到這來,讓爺爺好好看看你。” 白發老頭招手道。 由於捷足先登,其他三個同夥也隻能放棄虎口奪食的念頭,色瞇瞇地從兩邊盯著小女孩。 她猶豫著,並未直接上前,而是看了眼走廊。 發現最要好的朋友被捂住嘴後,方才妥協地走出隊伍。 “叫什麼名字啊?”白發老頭詢問道,仔細地打量著她身上的每一處,已然有帶回家當女仆的想法。 “苗清音……”她害怕地答道。 這一刻,她失去了剛烈的性格,柔弱的表現隻為保住某個人的性命。 “這名字好啊!清新又純潔!” 白發老頭拍了下大腿,激動地起身走到她的身邊。 不用怕,爺爺是好人,專門給你們送溫暖來的。” 他輕撫著小姑娘的黑發,那種舒適的絲滑,不由得讓人感覺自己又年輕了二十歲。 他急不可耐地對老院長說道: “讓清音穿上和服,送我房間裡來,給老頭子我按按腳。” “好的,老爺您先上樓,姑娘一會就上來。” 老院長點頭哈腰到,其他三人也已挑選完畢,有個畜生還選了倆,紛紛讓她們梳洗後帶相應的東西上樓。 現場,剩餘的幸運兒紛紛嘆了口氣,為躲過這場厄運而竊喜。 小姑娘怔怔地站在原地。 見她那副委屈又無奈的樣子,老院長不禁為這兩年的富養而慶幸。 不管什麼人,隻要有了軟肋就會被輕易拿捏。 朋友也好,情感也罷,甚至有時候連正義也可以成為軟肋。 老院長給他們一定的自由空間,就是為了避免一些性烈的人拒不配合。 現在看來,他的辦法成效很好。 人隻要第一次犯錯,就會第二次,第三次,永無止境地重復一些無法避免的錯誤。 即使意識到這一點,也很難去改變。 因為人隻要覺得自己臟了,就會努力地去彌補,當他發現做到最後什麼也沒用時,就會繼續墮落下去。 ………… 趙殷將C2炸藥貼在了三個區域的配電箱上。隻要他想,可以馬上讓這棟樓陷入黑暗。 但現在時候未到,在驚動所有的鬼前,他得先拿到王佰萬的資料。 任務緊迫,盡管監控室和雜物間的門都封閉過,但他的理想時間隻有5到10分鐘左右。 如果被那支黑衣守衛隊纏住,他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在抵達404室的路上,他先後通過聲音誘導、快步伏擊暗殺了三人。 進入辦公室後,用溶解劑毀掉了保險櫃的鎖芯,成功打開了安全門。 他將裡麵的金條、鉆石等財物扒到了地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除了這些,還有一份王氏宗族的名冊,詳細記錄了重要人員的去往經歷,整得跟家史一樣。 趙殷收錄名單,看了滿地的金銀一眼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前往樓梯下時,三樓傳來了吵鬧聲。 低頭一看,兩個黑衣守衛已經發現了櫃子後麵的屍體,並按麥匯報情況,並往二樓走去。 顯然,他們並不在乎誰潛進來了,更在意某部分人的性命。 很快,樓下傳來了吵鬧聲,庭院裡也發出“家裡進賊了”的警告。 趙殷折返四樓,卻見電梯亮燈,一個麵如死灰的小姑娘端著盆,跟著一個佝僂的老院長走出。 她身穿紫羅蘭花紋的和服,頭發上的金色帶子宛如蝴蝶的觸角。 趙殷險些暴露在視野裡,連忙縮回樓道,打開窗戶順著墻體外磚爬至另外一邊。 下方跑動著幾個人,他擔心被發現,便來到一個玻璃開著窗邊爬了進去,輕輕落到地麵。 這裡是一間浴室,能看到椰圓形的浴缸裡放著塊柔和的浴巾。 “爺爺……你不要亂碰行嗎?”門外傳來了一絲青澀的責問。 趙殷透過虛掩的房門縫隙一看,發現剛剛身穿和服的小姑娘,此刻正在給一個白發老頭洗腳。 “清音啊,你以前住哪兒啊?家庭怎麼樣?” 老頭不緊不慢的問道,似乎在逐漸進入狀態。 趙殷見他的手向小姑娘的領口探去,不禁皺眉發怒。 一陣沉重的腳步傳來,他猶豫了片刻沒有直接出去,僅掏出手槍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