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患絕癥(1 / 1)

超能職員 西瓜毛肚 4422 字 8個月前

孫覺感覺自己從未真正的活過。   哪怕為自己活一次,連一次也沒有過。   深夜emo不是他的常態,隻有在百無聊賴的時候,他才會想自己人生的意義。   可是隨著手機重新充電開機,他就再次投入到短視頻,那光怪陸離的世界中了。   這天,孫覺和往常一樣,乘車上班,到點吃飯,帶薪拉屎,摸魚打牌。   “誒,你聽沒聽說過,公司最近搞了一個什麼,什麼節流計劃?”   旁邊同事閑聊的話題瞬間引起了孫覺的注意。   像他這樣在公司中的小透明,沒有什麼朋友,自然也沒有什麼消息來源。   除了朋友圈大家都公布的消息,隻有這樣的“偷聽”,他才能得到一點相對隱秘的情報。   “你可真逗,那叫‘廣進計劃’。”   “廣進計劃?”就在孫覺迷惑的時候,突然,鼻尖一抹奇異的感觸。   他下意識伸手一摸——一抹不常見的殷紅破散在他的指尖。   鼻子出血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剛起身,準備去拿紙巾擦一下滴落的鼻血,突然感覺一陣眩暈,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誒!孫覺暈倒了!”   一聲倒地的巨響,在平靜的辦公室中掀起一陣不大不小的漣漪。   幾個同事站在周圍,熱情的撥打急救電話,也有人說不能靠太近,容易搶奪病人的氧氣。   以孫覺為圓心,周圍竟形成了一個半徑2米的“氣泡”。   發朋友圈的,發微博的,分享給家人朋友的,打電話告訴老板的……   很快,救護車到了,行動有素的醫護人員簡單處理後,迅速將孫覺帶離了現場。   睜開雙眼,已經在醫院裡麵了。   “你醒了。”   說話的是一個漂亮的護士小姐姐,看起來溫溫柔柔的。   雪白的護士帽和雪白的護士服,搭配窗外的陽光,孫覺在恍惚間甚至看到了她身後的翅膀。   “感覺怎麼樣?”護士姐姐問道。   說來可悲,孫覺這輩子沒碰過女人,他對女人的閾值幾乎是負數。   獨自住院,無依無靠,美女護士,溫柔體貼。   幾重buff加成下,那柔軟甜美的聲音,瞬間融化了他的內心。   天使,這是天使啊!   他迫切地想開口說話,張了張嘴,竟沒說出來,遂輕輕點了點頭。   孫覺雙眼一直鎖定漂亮的護士姐姐,她可真美。   可惜,她隻是核對了一下醫患信息,就離開了病房。   順著手背上的輸液管看上去,他很想看清瓶子上掛的是什麼。   用盡目力,孫覺才看出來,這就是一瓶生理鹽水,看不出裡麵有什麼藥物。   “噠噠”皮鞋腳步聲傳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進病房,在孫覺床邊坐了下來。   他扶了扶眼鏡,隔著眼鏡和口罩,孫覺看不出他的表情,胸前的銘牌寫著他的姓名。   他姓耿,耿大夫。   “您就是孫覺先生吧?還有別的親人麼?”   孫覺心臟一縮。   也不由得他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   #當代脆皮大學生#相關話題簡直火的不行,誰知道災難會不會落到自己頭上?   “您是?”   “哦,我是你的主治醫師。”   如果是普通的病癥,怎麼會問親人呢?   難道是什麼絕癥?   可惡,明明在和溫柔可愛小護士私聊,怎麼來了個中年大叔?   就算是絕癥,美女姐姐告訴我,我也開心一點啊!   孫覺心裡如是想著,可嘴上卻很老實:   “耿大夫,您好,我已經沒有親人了。”   稍微頓了頓,他補充道:   “老家也沒有了。”   孫覺討厭他扶眼鏡的動作,特別想在眼鏡腿上打兩根鋼釘,把眼鏡死死的釘在他的腦袋上。   耿大夫再次扶了扶眼鏡。   他在求學階段,輔修過心理學。   所以他很奇怪,眼前這個病人,為什麼對他有如此明顯且強烈的惡感和敵意?   “沒有親人……”耿大夫稍稍沉吟了一下,“先觀察一下吧,狀態正常的話,今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也就是說,我沒事兒了?”孫覺問道。   耿大夫起身就走,並沒有回話。   跟在他身後的護士姐姐,邊走邊用溫柔的聲音說道:   “先觀察一下嘛,點滴快結束的時候按鈴哦。”   孫覺很想出言挽留,可他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既然還在醫院,見到她的機會還有很多嘛。   而且她似乎也對我有點意思,在醫生麵前向著我說話。   不過,聽大夫說話的語氣,似乎今天狀態正常的話,我就可以回家了。   孫覺一直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回了一些到肚子裡。   剛出門,在無人的走廊裡,耿大夫就狠狠地捏了一把護士的腰肢。   “乾什麼呢?”溫柔的女聲嬌嗔道。   “走廊裡又沒有人,我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麼?”   護士撫了撫起伏的胸膛:“還有監控呢。”   耿大夫看的兩眼發直:“艷菊,我看那個屌絲對你有意思呢。”   “真的假的?”   “還在這跟我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你看不出來?”耿大夫嘴上不閑著,手上自然也不閑著。   護士嬌媚一笑,嗓音好像銀鈴般好聽:“受歡迎還是我的錯嘍?我隻不過是稍微美麗善良了一點嘛。”   “小妖精,跟我上辦公室!”   十分鐘後。   “他,到底是什麼病啊?”   耿大夫深深看了一眼艷菊,“簡單說吧,一種腦瘤,瘤子長得位置很奇怪,簡單說就是他腦子裡有個不定時炸彈,隨時能要了他的命。這種病你現在學不會,明天開始,我教你寫拉丁。”   艷菊頓時喜笑顏開,媚眼如絲,低頭輕吻了一下。   再抬起頭,又是十分鐘過去了。   “那個屌絲怎麼辦啊,得這麼個病,親人也沒一個,別到時候算咱們的鍋。”   耿大夫狠狠吸了一口,夾在兩指中間的香煙,“咱院的規定你也不是不知道,重大疾病必須告知親屬,即便告知本人,也需要近親屬同意。這種情況得跟公安征求意見,查找他到底有沒有近親屬,給咱們書麵回復,咱們才能告知本人,要不出了事兒誰擔著?安撫住那個屌絲,今天就把他攆走,臨走前讓他把醫藥費結清。”   名叫艷菊的女人點頭應了應,低頭穿上了那身護士服。   就在護士即將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耿大夫補充道:“過一會兒處理完工作,再回來,我還想你呢。”   走出辦公室,護士臉上的媚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疲憊。   在門邊駐足兩秒,方才重新抬起頭,向著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