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二人看著變異蜘蛛就要爬上八層了,晏盈向後擺手示意托爾往後退進邊上的房間,隨後她一個健步也躍進了房內。 “火把給我。”晏盈伸手要過了托爾手中的火把,丟向門外,通道的另一頭。 火把剛落地,晏盈用眼角餘光一掃,就看見半個黑洞洞的腦袋出現在缺口處,她趕緊把頭縮了回來。 變異蜘蛛爬上八層,向著火光處爬行,兩個青年的慘叫聲越來越近,門邊躲在墻後的晏盈壓低聲音對托爾交代道:“我砍斷蛛絲就叫你,你趕緊出來把人拖進房間,關上門。” “好。”托爾輕聲答應。 隨著兩個被拖著的青年的求救聲到了門外,晏盈一個閃身轉到門外,舉起大劍對著捆綁著兩個青年的蛛絲一劍砍下,大劍和蛛絲一接觸卻感覺是砍在了豆腐上一樣綿軟無力。 “糟糕,這蛛絲不對勁。”晏盈發現不妙,趕緊就地一個翻滾,滾向門對麵的墻邊,身後一陣勁風,一條變異蜘蛛腿直刺向了她剛才站的地方。 晏盈想要抽回大劍,發現劍刃已經被蛛絲緊緊黏住了。 “這下完蛋!”晏盈眼看著另一條變異蜘蛛腿向自己刺來,隻能放開了手中的長劍。縱身向後一躍,腳後跟卻碰到了缺口的邊緣,差點沒站穩跌了下去。 變異蜘蛛完全不給晏盈反應的機會,前腿兩下擊空,它馬上調整姿勢,收回前腿把住四周的墻壁,整個身體立了起來,背後的四條腿,從四個方位一起刺了過來。四條腿飛速擊來,眼看著就要擊中晏盈時,她趕緊臥倒,雙手一撐,身子往後溜到了墻外,隨即雙手抓住墻的邊沿,整個人就吊在了八層的墻外。 變異蜘蛛,突然失去了目標,它的前腿扒到通道頂端,背後的腿撐著四周的墻壁,翻了個身肚子朝上背朝下,往缺口爬了過來。就在蜘蛛馬上就要爬到晏盈的上方時,托爾在房間內借著火光看到了他的同伴一下被甩過了他的眼前,晏盈被蛛絲纏繞住的大劍的劍柄正巧就落在門前。他本來等著晏盈的信號,看到劍柄他也來不及考慮了,猛得沖到門口一把抓住劍柄,用力往後一抽。 蛛絲還是沒斷,但是本來要往缺口前進的變異蜘蛛,被他的蠻力帶了一下,停下了動作。感覺到異樣的變異蜘蛛,沿著墻壁又調轉了頭觀察背後的情況。掛在墻外的晏盈稍稍鬆一口氣,自己可是差點就要交代在這了。變異蜘蛛轉身的巨大力量差點把托爾甩了出去,他趕緊鬆開劍柄,連滾帶爬地又躲回了墻後。兩個青年就遭殃了,直接被甩出了墻外,在空中劃了條弧線徑直向晏盈撞了過來。真是禍不單行,晏盈趕緊雙腳一蹬外墻,雙手順勢撐起,一個翻滾從缺口鉆回到通道中。奇怪的是,變異蜘蛛竟然沒有理會晏盈,繼續往房間逼近,掛在墻外的兩個青年又被拖回了通道內。 房間門對變異蜘蛛來說太小了,它隻能用腳掛著墻壁,把腦袋塞進去,它睜著八隻眼睛仔細搜索房間,托爾就在門邊的墻後,變異蜘蛛頭伸進來,四隻血紅的眼睛正好貼到他的身前。 托爾握緊拳頭左右開弓,狠命對著離他最近的兩隻眼睛砸了下去,“嘙”“嘙”兩聲悶響,變異蜘蛛的兩隻眼睛直接被他徒手打爆了,腥臭的液體濺了托爾一身。變異蜘蛛吃疼縮回了頭,四條後腿使勁敲擊墻壁要把整個房間的墻都推倒。 晏盈不清楚房間裡發生了什麼,隻見變異蜘蛛突然狂暴起來,發狂般地沖擊墻壁,煙塵四起,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趕緊仔細查看四周尋找自己的劍。好不容易發現大劍就在不遠處,可是經過剛才變異蜘蛛反復轉身的折騰,整把劍的劍身都已經被蛛絲緊緊地包裹住了。 晏盈沖上前,雙手握緊大劍。 “量子進化,劍姬!” 晏盈心念一動,隨即大劍從蛛絲中消失,兩柄長劍出現在她手中。這是晏盈剛開始練習的戰鬥技巧,還不能熟練掌握,正常身體狀況好的時候,能量充足每次開啟也隻能維持二分鐘,現在她的能量隻有最基本的生命維持狀態,根本不適合使用。可是情況緊急,明知道副作用會很大,她也顧不得多想,強行開啟,最終體內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噴出,灰色襯衣被染得血跡斑斑。 變異蜘蛛感覺到了身邊有血腥味,騰出背上拆墻的兩條腿向晏盈這邊直刺而來。 晏盈張開雙手跳起到空中,避開了雙腿的進攻,落地的瞬間左右手一個交叉對著還沒收回的變異蜘蛛腿左右各是一劍。劍光閃過兩條長腿落地。變異蜘蛛,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晏盈雙手向前一探,交叉的雙手一分,另外兩條在敲墻的腿也被長劍劈斷。一切發生的太快,也就一眨眼的瞬間,變異蜘蛛背後的四條腿都被晏盈斬斷。 晏盈整個人飄然退後,站到了缺口邊緣,盯著眼前拖著六條傷腿的變異蜘蛛。朦朧的月光下,長發披散,身姿曼妙的少女,雙手持劍,猶如神話中的女神,立於絕壁之巔。 變異蜘蛛隻剩兩條腿,已經無力沖擊墻壁,它掉轉身用屁股對準了通道缺口,蛛絲現在是它剩下的最後武器。變異蜘蛛主動斷開了綁著兩個青年的蛛絲,屁股後端急速鼓起後,數十道蛛絲噴向了晏盈。晏盈身形一矮,雙腳一使勁,俯身沖入蛛絲陣中,如輕盈的蝴蝶般閃轉騰挪,當很接近變異蜘蛛時,她一個翻身仰麵一倒,背即將要貼地,雙腳腳跟一用力,從變異蜘蛛的身下飛掠而過,用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近乎直角的在變異蜘蛛頭部前起身站定,雙劍寒光四溢,化成一個劍圈分別刺向變異蜘蛛剩下的六隻眼睛,劍光閃過變異蜘蛛剩下的六隻眼睛全都被刺瞎。 托爾之前被發狂的變異蜘蛛逼在墻後沒法動彈,剛才感覺變異蜘蛛停止了攻擊,他才稍微探出頭觀察,親眼目睹這華麗的一幕。太強了,這就是變異種,自己再怎麼練都不可能趕上她了,原本驕狂的自尊心,徹底被擊潰。 瞎了眼的變異蜘蛛變得更加狂暴了,剩下的兩條腿無法完全支撐它的身體,東倒西歪地向著晏盈的方向亂撞過去。 晏盈側身退進了身邊的一個房間,任由變異蜘蛛從門前經過。不是她不想擊殺這隻變異蜘蛛,而是她的腦中都是係統的警告音在反饋,體內僅存的能量耗盡,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也在飛速流逝。晏盈手中的雙劍如粉末般消散,她的身子一下支撐不住跪倒在地,頭沉得怎麼也抬不起來,眼皮都睜不開了。 變異蜘蛛沖擊造成的粉塵被通道缺口吹進來的風全部吹散,托爾才看清被困住的同伴就在快要完全坍塌的墻外不遠處,他趕緊起身沖過去,拽住蛛絲把同伴拖進了房間。變異蜘蛛向著另一邊直沖到了樓梯口,繼續發狂亂撞著無意中撞開了鐵門,滾落到了下一層。接著又是一陣雜亂的撞擊聲,一層又一層,聲音越來越輕,變異蜘蛛應該是跌到更下麵的樓層去了。 托爾把同伴拖進房間後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被蛛絲緊緊黏住了,別說解救他們,自己都沒法鬆開手了。 “女人,在哪,女人...”聽著變異蜘蛛離遠了,托爾拖著兩個青年走出房間邊走邊呼喚晏盈。 “這!”晏盈頭都抬不起來,隻能用微弱的聲音回應。 但是聲音實在太輕,托爾根本沒聽到,他隻能費力地拖著同伴,一間間往前查看,幸好,他們離得不遠,在找到第四間房間的時候,托爾看到了跪在原地的晏盈。這時的晏盈早沒了剛才的神氣,整個人身上就快覺察不到生氣了。托爾把同伴拉進房間,退到晏盈身邊,蹲下來查看,披散的長發緊緊遮住了晏盈的臉龐。 “你怎麼樣?”托爾略帶關切地問,雖然之前這個女人被他看做仇敵,但是剛才這一戰,讓他不禁對這個實力強勁的女人產生了些許好感。 沒有回答,晏盈隻是輕輕動了一下腦袋,也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之後就再沒了動靜。這可怎麼辦,自己雙手都不能動彈,眼前又是傷得這麼重的女子,生來就沒怎麼體驗過挫折的他,這一天是連續被命運重創了。 就在他為難的時候,有淩亂的腳步聲走近。 一個小腦袋伸進了房間,“在這!”阿諾爾還是光著身子隻穿著內褲,他退到通道裡向身後招手,西蒙領著之前看到過的兩個少年一起走到了房間門口。 “姐姐,怎麼了?”阿諾爾跑到晏盈身邊,看了看跪著的她,轉頭問托爾。 “不清楚。”托爾簡單回了一句,就看向西蒙,“大叔,那個蜘蛛怪物,怎麼樣了?奶奶,他們都沒事吧?” “沒事。那東西掉下底層去了。我已經讓人去盯著了,這裡輻射很強,不能呆太久,祭司讓我來接你們。”西蒙向托爾說了下情況。 “哦,對,大叔你先幫忙把這個女人帶下去,我和他們黏在一起了,這個蛛絲扯不開,不能碰。”托爾舉了舉被黏住的雙手,示意讓他們先走。 “這可不行,我必須把你們都帶下去。”西蒙搖了搖頭。 “放心,我扛著他們兩個能下來。”說罷,托爾起身使勁一拽把蛛絲背到身後,兩個被困住的青年和蛛絲一起黏到了他的背上。 “走,別耽誤了,這女人怕是要撐不住了。”托爾催促西蒙大叔趕緊救人。 西蒙彎下腰,一把抱起晏盈放到右肩上,回頭對兩個少年說,“你們先下去,找兩個人來幫托爾。” 兩個少年很是聽話,轉身就往樓梯跑去。西蒙背著晏盈也走出房間快步向樓梯走去,阿諾爾抬著頭看著昏死過去的晏盈,緊緊跟在西蒙身後,托爾背著兩個青年走在最後。兩個男孩很快就到了六層,叫來兩個中年男子幫忙托爾下樓,把他們帶到了六層最外頭的房間裡。 晏盈則被西蒙背到了六層的最裡麵的一個房間裡,這個房間跟之前看到的房間很是不同,雖然破舊卻是精心打掃過的,房間裡還有兩張單人床。進門側有一扇窗,窗前是一個圓形的小桌子,桌邊有四張凳子,老婦人正對門坐著,還有兩個中年婦女,一個坐在老婦人右邊,另一個背對門坐在老婦人對麵,隻有老婦人左邊的一張凳子是空著的。房間裡靠裡麵的單人床上躺著祁源遠,朝外的床空著,西蒙進門後就把晏盈輕輕放到床上躺平。坐在右邊的中年婦女起身走到床邊翻開晏盈的眼皮看了看,又掰開她的嘴,然後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脖頸,然後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瓶子,起左手掰開晏盈的嘴,右手托起晏盈的頭成四十五度,把裡麵的液體慢慢灌進了她嘴裡。 “這藥不知道對她有沒有用。”中年婦女一整套忙完後,回到老婦人身邊向她報告。 “嗯。”老婦人應了一聲,“賈琳娜,他們就交給你了。”隨後她站起身對著西蒙和坐著的中年婦女說:“你們都跟我出來吧,讓他們休息。” 阿諾爾光溜溜站在門口,一臉茫然地看他們弄完,竟呆呆地不知道該乾嘛了。 “你跟我走吧。”老婦人走到門口,輕聲地對發愣的阿諾爾說道,“不要吵到他們休息。” “我想陪姐姐。”阿諾爾對這些陌生人還是有點害怕的,找了個理由想留下。 “跟我走,不用怕,我們不能打擾生病的人,你說是不是?”老婦人和藹地說著就要去牽阿諾爾的手。 阿諾爾還是沒有做聲,腳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賈琳娜,你給孩子找套衣服,他想留下,就讓他和你一起陪著他們吧!”老婦人沒再強求,跟賈琳娜關照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是。”賈琳娜應了一下,就走到房間最裡麵,那裡有一個雙開門的衣櫃,她從裡麵翻了一會找了兩套小孩的衣服,拿給了阿諾爾,然後又坐回到凳子上,單手撐著頭,準備打瞌睡。 阿諾爾接過衣服試了試,一件T恤不合身,一件米色襯衣倒還將就。褲子是一長一短,長褲套上短了一截直接成了七分褲,他又換短褲,卡襠,算了還是換回了長褲,醜總比難受來得好。穿好了衣服,阿諾爾跑到晏盈床邊,本來想叫叫晏盈,看能不能醒過來,但是看到晏盈胸前斑駁的血跡,他還是忍住了。 阿諾爾來到桌子邊問準備打瞌睡的賈琳娜,“姐姐什麼時候能醒呢?” 賈琳娜眼睛睜開一條縫,“說不準,我沒治過變異種。” “變異種是什麼意思?”阿諾爾好奇地問。 “你們不就是變異種?”賈琳娜意興闌珊地回答他。 “我們不是新人類嗎?怎麼是變異種?”阿諾爾有點生氣地頂了回去。 “怎麼叫都行,反正我沒給你們看過病,所以不知道會怎麼樣了。”賈琳娜敷衍了一句,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一頓沒有營養的問答在沉默中終結,阿諾爾不喜歡這個中年婦女,他也不願意再搭理她。阿諾爾,又走回晏盈的床邊,雙手撐住下巴,眼睛盯著晏盈,看著看著反而開始犯迷糊了,沒多久他就扒在晏盈的床邊睡著了。 祁源遠在裡側的床上翻了個身,正好壓到自己受傷的左臉,一下子疼醒了。他睜開眼捂著臉,略顯艱難地坐起身來,借著微弱的光線,發現身邊的床上躺著晏盈,看不清她的狀態,但隱隱感覺有點不妙。祁源遠想要翻身下床湊近了觀察下,可是腳一著地就發現自己雙腿無力,一下撲倒在了晏盈的床邊。 “啊!”動靜著實有點大,剛睡著的阿諾爾被嚇得跳了起來,身材矮小的他,在床的另一邊隻露出半截身子,瞪大雙眼看著祁源遠。 “你乾嘛?”阿諾爾質問祁源遠。 “我看看她!”祁源遠勉強支撐起上身湊近晏盈,有氣無力地說。 “姐姐已經很不舒服了,你還跑來嚇唬她。”阿諾爾癟起嘴學著長輩的口吻說道。 這時,趴在桌上休息的賈琳娜也被他們吵醒了,走了過來懶洋洋地說,“我給她喝了藥,你能醒過來,看來藥有點用。” “什麼藥?”祁源遠抬起頭問這個初次見麵的中年婦人。 “浮屍草,你知道?”賈琳娜估計這些個半大小子不可能知道。 “哦,書上看到過,那都是很古老的藥方了”祁源遠不緊不慢地解釋,“這草可以治療體虛,止血。但是光用一種草藥,效果不見有多好。” “嗯?怎麼說?”賈琳娜對祁源遠來了興趣。 “配上血見愁藥效能加倍,可惜現在血見愁在外頭應該很難找到了。”說到理論方麵,祁源遠可是來了勁道。 “血見愁?血見愁!還真沒見過!”賈琳娜低頭思索,嘴裡念念有詞。 “外頭到處都是輻射,這種草本來就需要溫熱的環境,應該絕跡了。”祁源遠又補充了一句。 “改天給我說說其它的,現在你先休息吧!”賈琳娜對眼前這個小子所掌握的知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說著賈琳娜就要扶祁源遠回床上。 “等一下。”祁源遠伸出食指和中指,兩指並攏摸到晏盈的頸部,停了一分鐘,他眉頭一緊,“不行,能量枯竭,她到底做了什麼呀!” “阿諾爾,你過來!”祁源遠呼喚阿諾爾來到身邊。 “我現在沒有足夠的精力了,也隻有你能救姐姐了。”祁源遠看著阿諾爾說道,“等下會挺疼,但應該不會太危險。” “好!”阿諾爾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眼神中沒有一絲慌亂。 “我要用法陣了,你退開點,牽扯進來可能會沒命的。”祁源遠示意賈琳娜離開床邊。 等賈琳娜回到了桌子旁,祁源遠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拿起晏盈的右手,迅速畫了一個三角形的小法陣在她的手中,然後轉身拉過阿諾爾的左手在他的手心裡畫了一個倒三角的法陣。畫完法陣,祁源遠強撐著起身,退回到自己的床上坐定。 “用你的左手握姐姐的右手。”祁源遠告訴阿諾爾。 阿諾爾按著祁源遠所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左手握住了晏盈的右手,紫色光圈包裹住兩人的手掌,然後迅速蔓延到全身,阿諾爾全身像觸電一般抽了一下,疼得他想叫卻叫不出聲來,他隻覺得自己的左手完全失去了知覺,隨後是左腿,然後左半邊都感覺不到了。 很快麻木的感覺就要擴散到右邊了,“血引,斷空”祁源遠一把握住了他們交纏在一起的手,紫光散開,幾人的手都被震開了,祁源遠重重地跌回床上,阿諾爾半身麻木坐倒在地,晏盈的床下的床板“哢嚓”一聲斷了三根木條。賈琳娜趕緊到床邊查看情況,她先扶起阿諾爾靠到晏盈的床尾,看了下晏盈,然後走到祁源遠的床邊,扶他坐了起來。 “謝謝!我要再看一下她。”祁源遠,左手托著腰右手指向晏盈。 賈琳娜扶著他走到晏盈的床邊,祁源遠又伸手指摸了摸晏盈的脖頸,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沒白費,多謝了。”祁源遠再次向賈琳娜致謝。 “我沒幫什麼!”賈琳娜扶祁源遠坐回床上。 “阿諾爾,你跟我一起睡吧,我們都需要好好休息下了。能麻煩你幫他過來嗎?“祁源遠請賈琳娜幫忙把阿諾爾扶到了自己的床上。 “多謝!”看著阿諾爾被賈琳娜扶到床上祁源遠心裡很是感激。 “睡吧,你的能量剛才都轉移給姐姐了,別撐著了!”祁源遠躺下後把阿諾爾抱進了懷裡,“辛苦你了!” 阿諾爾沒有回應,已經昏沉睡去。晏盈仍然昏迷著。賈琳娜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閉目養神,祁源遠沒過多久也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