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苦難(1 / 1)

灰燼之月 二三百裡 4007 字 2024-03-26

炎炎夏日,醫院的走廊擠滿了來來往往的行人,每個人臉上都掛著不同形態的憂愁。   而在人群之中,一名身穿黑色短袖,以及一件廉價短褲的白發少年。   白發少年神情緊張痛苦,不斷向收銀臺的護士訴求著。   “護士姐姐,真的不可以寬限幾天嗎?我現在真的沒有錢了”白發少年眼睛紅腫,麻木的臉上透露出絕望的神情。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沒有錢,就不要出來看病了,好了不要再煩我了”護士眼神中掛著一絲不耐煩說。   後麵排隊的人不耐煩的催促著“到底交不交啊,不交滾蛋!”   白發少年怔住了一會,就像失了神一般緩慢的離開了收銀臺。   白發少年名為張一難,AY市安陽一中高三學生,父母在很早的時候就離開了。   現在他跟著自己的爺爺和上小學的妹妹相依為命,自然他們的經濟情況也是不好,原本他們兄妹倆靠著爺爺木匠的手藝,勉強可以生活。   “我到底該怎麼辦!”張一難眼神迷離,朝著醫院走廊的一端走去。   在急診室走廊的最末端,一個鐵架床放在厠所旁邊,床上躺著張一難的爺爺,張景。   在床邊有著一位四五歲的小女孩,乖乖地趴在床邊沒有吵鬧。   “張玲”張一難開口對著小女孩說到   聽到張一難的聲音,張玲抬起頭來,動作迅速撲了上去。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張玲眼珠亮晶晶的看著張一難。   張一難摸了摸張玲的頭“嗯”,看著躺著床上的爺爺,眼睛莫名的紅了眼眶,內心的無助產生的自責,不斷刺痛著內心深處。   “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乖乖的呆在這裡小玲”張一難從痛苦中回過神來,隨後就朝著醫院外麵走去。   小玲則是看著哥哥離開醫院,等著哥哥回來。   張一難現在腦子裡滿腦子都是如何賺到錢,現在他的手頭裡隻有140元了!   在醫院的急診走廊,四周並沒有太多的人,原本直直的走廊張一難徑直走向出口的途中,不知道哪裡冒出一個老人,撞了一下他。   張一難從從走神中回過神來並立馬雙手扶住了這位老人家。   “老爺爺你沒事吧?”張一難連忙開口問到。   他看到這個老爺爺身上皺紋沒有多少,看著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但頭發卻發白了,是那種活了八九十歲所表現出來的白色,張一難的白色則是屬於病態的白,奇特的是他唯獨胡子還是烏黑鋥亮。   “沒事沒事,別看我年紀大,但是我身子骨可是很硬朗的”胡子爺爺摸摸自己的胡須。   “那老爺爺沒事,我就先走了”張一難禮貌的說到。   胡子爺爺站在原地看著張一難,隨後開口說到:“小夥子,有一個賺錢的門路,你要不要聽?”   走了好幾步的張一難怔在了原地,遲疑了好一會,才緩緩地扭過頭來,眼神死死地盯著麵前的老者。   “老爺爺,你在說什麼!”張一難警惕起來。   胡子爺爺也沒有過多解釋,隻是從身上由灰色粗麻繩編製而成的襯衫中拿出折疊過的方形紙。   隨後胡子爺爺轉過身子朝著大門離去醫院,背對著張一難說:“今天晚上九點準時到我給你的地點,來不來取決於你。”   張一難看著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夜幕降臨,張一難在目送那位老人家離去以後,就去給小玲買飯了。   等一切瑣事完成以後,張一難就打開紙條,裡麵寫著地址以及工具準備。   現在張一難已經來到紙條上寫的目的地,地址上所寫的地方是AY市的山區名為“天倉山”   按照那個老人家所寫,應該就是這裡了。張一難來到目的地以後,四下無人,內心的忐忑以及陌生的環境讓張一難渾身難受。   好在過了一會那個胡子爺爺出現了,在他看見張一難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淺笑了一下。   “你終於來了!”張一難開口說到,你想要找我幫你乾什麼?   胡子爺爺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看著張一難的背包,隨後說:“叫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張一難點了點頭,背包裡已經放了從家裡的拿的一把小型斧頭和一把軍工鏟,以及一些物資。   “現在可以告訴我要乾什麼了嘛?”張一難說   胡子爺爺說:以後叫我胡子爺,至於要乾什麼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了,等會跟緊在我身後聽懂了嗎?不然小命丟了可不要怪我。   張一難點了點頭,現在自己急需要錢,爺爺的醫藥費以及小玲的生活費,生活的重擔全都壓在我的肩上了……   天倉山山腳下的晚風,寒冷中透露出一股香草的味道,進入口鼻讓人心曠神怡。   張一難與胡子爺就這樣等十多分鐘,等到了三個陌生男人。   張一難首先看到的是走在中間的男人,看對方的年紀大約有五六十歲,比胡子爺要小,左右兩邊的分別是兩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   “老胡讓你久等了,抱歉哈”中間的老者說   胡子爺沒有過多理會冷哼一聲:“老王還是這麼磨嘰,這次要下的墓穴很兇險,你確定要兩個兒子都下去嗎?”   “哼,老頭你看不起誰,我們哥倆下的墓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站在右邊的男子語氣極度不服氣。   張一難站在胡子爺的旁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站在兩邊的成年人是一對雙胞胎,衣服沒有什麼不同的,如果要說不同的話就是一個人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   大的叫王林,小的叫王騰。   “原來他們要盜墓,怪不得了”張一難暗暗說道。……不知道舉報他們會不會有舉報獎金。   “嗯”這個人就是你找的徒弟嗎?老王看向張一難,眼神中不斷打量著。   “這些不需要你管了,按照約定,三七分,沒有意見吧”胡子爺聲音低沉。   “沒問題沒問題”一切都由你決定老王露出笑臉的說   但是他身邊的兩個兒子急了剛想要反駁,就被他的老父親阻止了,眼神銳利而不容置疑。   “好,既然沒有意見,那麼我們就開始行動吧”胡子爺說   接下來的時間,張一難一直跟在胡子爺的身邊啥也沒有乾,基本所有的體力活都是由老王他們三父子乾。   而胡子爺則是在後方指揮,叫他們挖哪裡就挖哪裡。   等盜洞被完全挖好以後,已經午夜十二點了,天邊的月亮就像換了一種顏色,銀灰色的月光剛好在他們的身上,唯獨沒有照投射在張一難上。   “等一下你跟在我身後,聽到了嗎”胡子爺在張一難的身旁輕聲說到。   張一難點了點頭,並拿起了手中的鐵鍬,眼神凝重的看著漆黑的盜洞。   老王他們父子提前爬向洞穴內部,而張一難則是緊隨胡子爺身後……   頭頂上的銀色月光越來越妖艷,就像可以引發人們內心的誘惑,心中的欲望種子在每個人內心中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