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被看守者押著送進一座哨塔,這座哨塔區別於其他的暗夜精靈建築,更多的采用石頭而非木頭作為建築材料,就算是墻上的裝飾花紋,也從藤蔓換成了荊棘。 將他們隨意關進一個籠子裡,一個看守者旁若無人的說道:“先暫時關在這,明天一早就出發,將這三個異界惡魔送進監獄!” “那個老德魯伊怎麼辦?”另一個看守者問:“看起來他跟這三個異界惡魔牽扯很深,剛才還聲稱要找議會主持公道。要不把他也抓起來?” “不用理他,那隻是一個老糊塗罷了!”第一個看守者不屑地道。 “老吳,他們為什麼抓我們?我們犯什麼錯了?”孫蘭驚恐的用漢語問吳為。 吳為此時也正摸不著頭腦:“我也不知道啊!” “爸,她們不是要吃我們吧?”吳星突然擔心的問。 “不會的,暗夜精靈不吃人。”吳為安慰道。 “不是,我說……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們?”吳為鼓起勇氣問:“我們不是什麼異界惡魔!也沒做過任何壞事!” “不是異界惡魔?艾澤拉斯可沒有你們這種種族!”一個看守者不屑地道。 “我們雖然是異界來的,但我們是好人!”吳為著急地為自己辯解。 “滿嘴謊言正是惡魔的拿手好戲!”另一個看守者譏諷道。 ‘我擦,這就說不清楚了是吧?’吳為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你們怎麼這樣啊!”孫蘭氣道:“不管指責我們什麼,你們總得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就憑空指責,也太扯了!” “顯而易見,你們的存在就是證據!”一個看守者說:“等回到監獄,我會好好審問審問你們,弄清楚你們這些異界惡魔是怎麼潛入泰達希爾的,到底懷揣什麼不可告人的邪惡目的!” “你們是瘋了吧!”孫蘭不可思議地道:“睜開眼睛仔細看看,我們是意外流落到此的普通人!這還有個孩子呢!誰乾壞事會帶著老婆和八歲的孩子?” 吳星正一臉恐懼地抓著孫蘭的衣服,藏在媽媽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 “惡魔會!”一個看守者毫不意外的給出答案。 孫蘭差點背過氣去! “我們剛來時什麼能力都沒有,與你們這些人比,簡直就是弱不禁風的小草,又怎麼搞破壞?”吳為企圖用從側麵否認罪名。 “那就是你們的狡詐之處!”另一個看守者答道。 ‘我天吶!這簡直是兩塊油鹽不進的石頭!’一家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絕望。 他們認命般坐下,開始用漢語小聲竊竊私語。 “我們怎麼辦啊老吳?這些人讓我害怕,我覺得要是我們就這樣被他們抓走,下場肯定慘的很!”孫蘭擔心地說。 “爸爸我害怕!”吳星聲音發顫,幾乎要哭出來:“我覺得她們就是想吃我,可能是換食譜了!” 這孩子被嚇壞了! “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吳為皺著眉沉著臉,不安和怒火混雜在他臉上:“我記起這些人了!他們是暗夜精靈對內的執法者,首領叫守望者瑪維。她們起初是看守伊利丹的獄卒,後來致力於偵察抓捕背叛和墮落的暗夜精靈。自從泰蘭德殺掉她們的同事,放走伊利丹後,越發陰暗而冷酷。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好似根本不存在,但每次出手都意味著某些人要倒大黴!伊利丹就活活被她們關了一萬年!” “一萬年?”吳星頓時發出一聲驚叫。 “人生區區幾十年,這要是給他們關起來,那不是直接等著變骨頭就好了?”孫蘭越想越驚恐:“我們倒也罷了,孩子呢?他才八歲,人生還沒開始,就直接在監獄裡關到死?” 說完就激動地站起身,砸著鐵籠子向兩個看守者怒吼:“放我們出去!你們這兩個惡魔!” 吳星被媽媽激動的樣子嚇得直接哭了出來。 兩個看守者得意的笑出來:“惡魔露出原形了!” 吳為趕緊拽著孫蘭坐下,把兩人緊緊抱住:“不要這樣!給我點時間,我會想到辦法帶你們逃出去的!” 他喘著粗氣看向四周,企圖尋找可以讓他們逃出去的漏洞。 ‘該怎麼逃出去?變形?操縱植物?用法術砸開鎖?’ 吳為有些後悔沒找個盜賊學點開鎖潛行之類的小把戲了。 …… 與此同時,老德魯伊赫科特夜風正騎著夜刃豹趕往達納蘇斯。 他穿過造型古樸的城門,顧不上欣賞精美的池塘和花園,徑直沖到塞納裡奧議會。 “範達爾!”赫科特夜風直接找到大德魯伊範達爾鹿盔:“我要跟你單獨談談,很重要的事!” 範達爾鹿盔揮揮手讓其他人暫時離開辦公室。 赫科特夜風曾在流沙之戰與範達爾鹿盔並肩作戰,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本身也是範達爾鹿盔在塞納裡奧議會的重要支持者,所以這個麵子範達爾鹿盔得給。 “長話短說,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赫科特夜風於是把事情的始末跟範達爾鹿盔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異界來客?他們為什麼會直接出現在泰達希爾?”範達爾鹿盔心裡一驚,泰達希爾是他力主種下的,關係到他在暗夜精靈中的威望,可不容有失! 這個赫科特怎麼如此糊塗,竟然私自把他們留下來!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而且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人疑似受到了祝福!他們過目不忘,學習一切知識都極快,我從沒見過這種景象!你能想象嗎?一個人隻用了一個月就成為一個成熟的德魯伊!” “你把德魯伊之道傳授給他們啦?”範達爾鹿盔聞言一怒,這個赫科特怎敢如此草率,任何人成為德魯伊都得經過塞納裡奧議會的許可! “隻是那個男人,他叫吳為,我收他為徒!”赫科特夜風也覺得有點理虧,立即小聲辯解起來。 範達爾鹿盔恨恨的看他一眼,懶得再訓斥他,開始思考這件事的細節:“一個月就成為正式德魯伊?你認為他收到了祝福?誰的祝福?” “我不知道,但他學習超快,各種自然法術一看就會!我覺得祝福者肯定與生命和自然相關,也許是伊瑟拉,又或者是艾露恩,也說不定就是泰達希爾!”赫科特夜風振振有詞:“你想啊,他們一家從天而降,艾澤拉斯這麼大,為什麼會偏偏落在泰達希爾,而且就在我的附近?而且據他們所說,他們的世界沒有施法者,他們從出生就是凡人,為什麼來到艾澤拉斯後突然就具有了如此竟然的自然天賦?這不是祝福是什麼?說不定就是某個存在認為海加爾山之後我們暗夜精靈太過頹勢,需要天降猛人來拯救我們!” 範達爾鹿盔白了赫科特夜風一眼,要說受到某個存在的祝福他信,如果說需要這樣一個異界人來拯救暗夜精靈,那就是純屬扯淡! 暗夜精靈如此強大,怎麼可能需要拯救? 他們是世界最古老的種族之一,上古時期守著永恒之井,為這個世界發明了魔法,先進的文明和實力橫壓整個艾澤拉斯! 甚至他們在第一次阻止燃燒軍團入侵後獲得了永生! 那可是永生! 艾澤拉斯唯一一個永生種族! 雖然海加爾山之戰後,他們失去了永生,可他們依舊擁有長達數千年的壽命! 艾澤拉斯壽命能超過他們的,隻有守護巨龍! 細細數來,說他們是世界的寵兒,也毫不為過! 相比之下,艾澤拉斯的其他種族在他們麵前不過是個弟弟! 所以,如此強大的暗夜精靈,怎麼可能需要別人來拯救! 即使需要拯救,那也得是我範達爾鹿盔! “你想多了!”範達爾鹿盔不屑地說。 不過,他們的學習能力如果真如赫科特夜風所說,倒不得不引起重視,可不能讓他影響了我的計劃…… “說回這些異界人吧。”他直擊問題的關鍵:“他們本性如何?正直還是邪惡?仁慈還是殘忍?溫和還是暴躁?慷慨還是貪婪?” “他們人不壞!”赫科特夜風知道他的回答很關鍵,頓時緊張起來:“溫和而慷慨,對他人充滿仁愛,心懷正義!” 三個善良的異界人,一對夫妻帶著一個幼年的孩子,誤入泰達希爾,但其中的男人已經成為了一個德魯伊,並且在自然之道上有著非比尋常的天賦。 ‘問題不大。’範達爾鹿盔心中靈光一閃:‘這三個異界人完全不了解這個世界,恍若白紙,也許能為我做些別人不敢做的事!隻要我收留他們並給予庇護,他們會聽話的!如果他們的天賦真如赫科特所說,那我很快就能有三個強大且不受其他人左右的手下可用了!’ “我知道怎麼做了。”範達爾鹿盔對赫科特夜風說:“你回去等待消息。” “不!”赫科特夜風拒絕了:“我就在這等!這件事可拖不得,拖上一天兩天,說不定那兩個看守者就把他們送去深穴監牢了!更遭點,直接處決了也說不定!” “那好吧。”範達爾鹿盔說:“我現在就去找泰蘭德!” …… 月神艾露恩的神殿位於達納蘇斯的最南端,是整個達納蘇斯最高的建築,如果不算那些實質是泰達希爾枝條的樹屋的話! 這所神殿是艾露恩最大的神殿,最上層的女祭司們聚集在此,傾聽月神的旨意並將其布告給所有月神的信徒。 月神艾露恩的選民、暗夜精靈的領袖、高階女祭司泰蘭德語風自然也在此處。 範達爾鹿盔走進神殿,神殿中央高聳的艾露恩神像,將充滿月華的聖水傾瀉而下,聖潔而莊嚴。 女祭司們紛紛向他投來警惕、不善的目光。 範達爾鹿盔毫不在意,自從他公開抨擊泰蘭德語風缺乏領導能力之後,女祭司們就開始用這種目光看他,他早就習慣了。 “大德魯伊閣下有何貴乾?”一個女祭司麵帶疏遠的詢問範達爾鹿盔。 “我找泰蘭德。” “高階女祭司在二樓露臺上,請自便!”說完,女祭司便迎向一名前來禮拜的信徒,把範達爾鹿盔涼在原地。 範達爾鹿盔無奈,隻能自己前往二樓。 二樓的露臺上,泰蘭德語風正在與一名女祭司交談,看到他到來,女祭司轉身離去,給兩人留出空間。 “大德魯伊閣下有好消息帶給我嗎?”泰蘭德語風麵無表情的向範達爾鹿盔問道:“你的老師、我的丈夫,瑪法裡奧怒風是否有所好轉?” “議會的德魯伊們正在盡力研究老師昏迷的原因,相信很快就能得出結論。”範達爾鹿盔不卑不亢地說:“我今天來此另有要事。” “是泰達希爾的腐化有眉目了?”泰蘭德語風問道。 “並不是,關於泰達希爾腐化的問題我正命人抓緊追查。”範達爾鹿盔稍微有些不自在的說:“我來是因為三個異界人,他們誤入泰達希爾,被看守者抓了起來。他們是善良種族,其中一人已經成為正式德魯伊,如果僅僅因為誤入泰達希爾就審判他們,不免太過殘忍,有損暗夜精靈善良種族的名聲。所以我希望高階女祭司能夠勸說看守者部隊把人交給我來處置,瑪維影歌不在,看守者們不會拒絕來自神殿的意見。” “三個異界人?這是怎麼回事?”泰蘭德語風心裡一緊,這聽起來可不是小事,範達爾鹿盔想乾什麼? “三個異界人直接出現在泰達希爾,被看守者發現,認為他們是邪惡的惡魔,我認為這一指控還有待商榷。” “是誰先發現他們的?搞明白他們出現在泰達希爾的原因了嗎?”泰蘭德沒理會範達爾把異界人交給塞納裡奧議會的請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覺得此事事關全體暗夜精靈的安危,德魯伊的塞納裡奧議會已經沒有資格獨立處理。 其次,瑪法裡奧陷入昏迷,剩下的塞納裡奧議會成員不見得能夠作出正確的決議。 不久之前,他們還允許範達爾鹿盔種植泰達希爾。 “是赫科特夜風。據異界人自己說,他們在自己的世界經歷了一場濃霧,濃霧散去後就已經身在泰達希爾了!”範達爾鹿盔答道。 全是道聽途說之語。 “我覺得處置這三個異界人超過了塞納裡奧議會的權限。”泰蘭德語風作出決定:“不能僅憑德魯伊的判斷就認為他們無害,當然,也不能僅憑看守者就認定他們有害。守望者瑪維不在,這些留守的看守者不免太過輕率。” “這……”範達爾鹿盔犯了難,泰蘭德語風的這一表態可打亂了他的某些計劃。 泰蘭德語風繼續說:“我會派出哨兵部隊,把那些異界人帶到這裡來,召開大議會討論如何處置他們!” ‘大議會上可操縱的餘地可就小得多了啊!’範達爾鹿盔有些不滿。 “這隻不過是三個誤入的異界人,我不覺得有必要召開一場大議會來耽誤大家的時間!”範達爾鹿盔大聲說:“如今的泰達希爾三個異界人又算得了什麼?薩特都偷偷在這紮了根!” “原來大德魯伊閣下還知道泰達希爾上潛入了薩特!”泰蘭德語風話語中帶著不滿:“就這樣吧,其他的事等異界人來了再說!” 見泰蘭德語風決心已定,範達爾鹿盔隻能無奈退去。
第三章 博弈開始(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