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臉龐凝重的望著蕭炎,沉聲問道:“小子,這東西你有方法解決它沒?若是能,我武魂殿必有重謝。”
看著千道流那凝重的神色,蕭炎先是搖了搖頭,緊接著,他又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喃喃道:“目前我的魂力等級還未達到六十級,暫時還不需要異火來凝環晉級,就讓他先待在那裡吧。”
“等我魂力到了六十級,便來收取它,如何?”
“嗯嗯,那好吧,從你體內的魂力波動來看,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夠突破到六十級了吧?”聽得蕭炎此言,千道流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前者的肩膀道。
“還有就是,以後我若是不找你,你最好也少來這裡,否則被某些人發現了,恐又給你招來殺身之禍。”
聽得千道流把話說得這般嚴重,蕭炎的臉色也是忍不住的有些變化,當下微微點頭。
“好了,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裡。”見到蕭炎點頭,千道流的臉色緩了一些,再度心有餘悸的瞥了眼那大殿之中,那由隕落心炎凝聚而成的天使神像,轉身便對著外麵飛去。
見狀,蕭炎也是再度點頭,然後動身跟了上去,在即將離開這片秘境空間之時,他偏頭再次看了眼那乳白色的巨大六翼天使神像,心中隱隱帶著幾分驚駭低聲喃喃道:“我怎麼總覺得收服這東西時會有大事發生呢?”
………
離開了天使秘境,回到供奉殿之中,千道流也是恢復了先前的淡定,帶著蕭炎在供奉殿中閑逛著,沿途所過之處,不斷的訴說著一些關於武魂殿過去的歷史。
瑣瑣碎碎的他,猶如尋常老人一般。
這一路走過,雖然沒有見到過其他供奉,但卻是能夠遇見許多巡邏的聖殿騎士,而當這些聖殿騎士瞧得那與千道流相談甚歡的黑袍少年後,都是感到有些驚訝和不可思議。
千道流作為武魂殿的大供奉,平日裡對手下的人也是極為嚴厲,因此許多武魂殿之人對他是又敬又懼,除了一些實力極強的供奉以及教皇之外,很少見到他這般客氣對待一個年齡不過十幾歲的少年。
對於沿途這些頗為驚訝的目光,蕭炎倒是不以為意。
“蕭炎,若是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走到一處空地,瞧得周圍的人流少了許多,千道流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遞給了蕭炎,正色道:“日後你若真有什麼急事需要來找我,拿著這塊令牌上山,不要再飛來飛去了。”
“是,前輩。”聞言,蕭炎先是一怔,旋即微微點頭接過金牌,上麵赫然刻著一個千字。
對著千道流微微拱了拱手,蕭炎拋了拋手中的金牌,略微整理了下衣衫,便是對著武魂殿神山下行去。
獨孤博正茫然的站在原地等待著蕭炎,其蒼老的麵龐上雖然看上去頗為平靜,不過他那不斷在旁邊大樹上敲打的手指,卻是顯示出了他心中此時是如何的緊張與煩躁。
搓了搓手掌,獨孤博那平靜的臉龐上同樣也是流露出了些許擔憂,感受著時間的不斷流逝,他回頭望了眼那守衛極其森嚴的武魂殿神山,眉頭忍不住微微一皺,片刻後,嘆了一口氣,低聲喃喃道:“難道被發現了麼?唉,看來還是我考慮問題不夠全麵,怎麼能夠讓蕭炎這小家夥一個人潛入武魂殿神山呢?他的實力我雖然也有些看不透,但畢竟隻有十幾歲啊,怎麼可能逃得過千道流這種人的法眼?”
“不管了,我得上去看看才行。”乾枯的臉龐抽搐著,獨孤博終於是忍耐不住了,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豁然轉過身來,正欲朝著那武魂殿神山走去。
就在獨孤博轉身的霎那,其身體卻是猛然僵硬,臉龐上泛著驚愕,愣愣的望著那從武魂殿神山上大搖大擺的走下來的黑袍少年,好片刻後,咽下一口唾沫,急忙朝著蕭炎走了過去,不可思議的問道:“蕭炎,這是怎麼回事?”
“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下來?”
“這裡的聖殿騎士為什麼不攔你?”
聞言,蕭炎先是聳了聳肩,然後攤了攤手,對著那滿臉驚愕的獨孤博緩緩走了過去,手掌輕揮,一塊金牌,便是被丟向了獨孤博:“比較好運,千道流給了我塊金牌。”
“你被千道流發現了?”單手接住金牌,獨孤博眼睛望著金牌上的那個“千”字,其蒼老的臉龐之上布滿了疑惑,有些好奇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望著那麵露疑惑緊握著金牌的獨孤博,蕭炎輕笑了笑,解釋道:“我潛入供奉殿後,的確是被千道流給發現了。不過麼,他卻是有求於我,最後不僅放我離開,還給了我塊金牌,以後我去找他不用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的去。”
“你說什麼?千道流有求於你?”聽得此言,獨孤博磨挲著下巴,有些不解的道。
望著那似乎略微有些不解的獨孤博,蕭炎淡淡的道:“走吧,我們先回去,我在路上跟你細說。”
與此同時,史萊克學院這邊。
這半年的時間,唐三也是完成了自己與七寶琉璃宗之間的約定,後者製造出了暗器所需的零件,再由唐三組裝,完成了對其宗門直係弟子的裝備。
在這期間,還發生了一點小插曲,寧風致拿到圖紙後,就命令手下的工匠進行製作和研究,甚至用成品去做對比,但不論怎樣,他們都是無法製造出任何一件暗器。
那些暗器哪怕隻是拆下一個零件,七寶琉璃宗的工匠都是無法將之重新安上去。
正是因為如此,寧風致更加想要得到暗器的組裝方法,畢竟這東西總會有損壞和消耗的時候,七寶琉璃宗作為上三宗之一,豈能一直被一個邪魂師扼住咽喉?
一個隱秘的計劃正在寧風致的心中籌劃著。
夜幕降臨,唐三難得沒有修煉,他坐在木屋前,靠在墻壁上望著夜空之中的點點星光。
小舞坐在唐三身邊,腳輕輕的蕩漾著,她雙手撐著下巴,揚起小臉,也是望著天空之中的星月之光。
“小舞,不早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明天還要進行比賽呢。”唐三用肩膀碰了碰身邊的小舞。
聞言,小舞輕輕的點了點頭,隨手從旁邊摘下一朵花放在嘴邊輕輕吻了吻,有些遲疑的道:“哥,你說若是有一天我發現了殺害我媽媽的兇手,我想讓你給我報仇,你會不顧一切的幫我嗎?”
“嗯,那當然會啊,小舞,你是我的妹妹,你的仇人便是我唐三的仇人。”唐三微微一笑,在他的心中,那個殺害小舞母親的人已經有了取死之道。
聽得唐三此言,小舞嘻嘻一笑,道:“哥,你能不能幫我梳頭啊,我的頭發有些亂了。”
說完,小舞就從身上摸出一把梳子遞給唐三。
就在這時,一顆小石子從旁邊的樹林中射了出來,正巧擊中小舞的後腦勺,她便是直接暈了過去。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一顆大樹後走了出來,他全身都籠罩在黑衣之中,甚至連頭上都還帶著一個黑色的頭套,淩亂的頭發披散在肩膀上,其蒼老的麵龐刻滿了滄桑。
“爸爸,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緩緩站起身來,唐三的眼中流露出了幾分疑惑。
前幾天,襲擊史萊克學院的黑衣人撤退之後,唐昊便是直接離開了天鬥帝國的參賽隊伍,畢竟,他現在的身份若是貿然露頭,必然會遭到武魂殿人的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