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謝知秋沒有言語攻擊他,淡淡的說道。 “這和錢,權沒關係,就算天恒集團資產再多十倍,百倍,也弄不來那樣東西。” “就算真的搞到那樣東西,到時候你還能想到我?” 謝知秋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程宇的欲望,同時也使他冷靜下來。 “能詳細說說嗎?” 謝知秋並沒有打算和程宇詳談,起身就準備離開,到了門口又突然轉頭說道:“你怕是連那樣東西名字都不知道,說多了也沒意義,而且這事你們普通人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仔細品味了這段話後,程宇感覺陣陣涼意襲來,其中蘊含的未知信息太過恐怖。 等謝知秋走後,程宇才緩過神來,喃喃道:“我也算普通人嗎?” 中年人看到程宇呆呆的坐在那,關切的問道:“程總,您沒事吧?” “我沒事,錢石,你說謝知秋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程宇說道。 錢石則是豁達的開口:“也許是她胡說八道呢。” “再說了就算真有這種東西,也和我們無關,沒必要給自己找煩惱。” “真的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嗎?”程宇自語道,他始終覺得那樣東西不是錢石想的那麼簡單。 程宇並默默思索良久,才開口問起了薑無塵的情況。 “八年前我撞死的那對夫婦,留下的孩子就是謝知秋的助理?” “是的,我這些年一直關注他們姐弟倆的情況,以前和您沒什麼交集,所以沒有和您細說。”錢石嚴肅的說道。 談道薑無塵一家,程宇似乎想起了什麼極為恐懼的事,臉色變得蒼白,渾身汗毛豎立。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打發走了錢石,程宇極力想打斷那些塵封的記憶,可他越不想回憶,記憶越是洶湧襲來,令他極度恐懼。 讓程宇想不通的是,當時他並沒有喝酒,頭腦很清醒,但突然就像中邪了一樣,身體不受控製,猛踩油門,導致薑無塵父母慘死。 後來找了不少關係才找了個替死鬼,把這事解決了,可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網絡上突然出現鋪天蓋地言論,全部都說程宇是兇手,還有當時的監控畫麵。 這可讓整個程家陷入了恐慌當中,以為是家族的競爭對手要趁此機會讓程家永世不得翻身。 程家也曾找過幕後黑手,但查到一半,線索就中斷了。 然而更讓人恐懼的還在後麵,剛撞死薑無塵父母的那段時間,程家別墅內經常能看到夫婦兩人的身影。 那並不是幻覺,因為每次他們消失後,程家人總是能在他們活動過得區域找到血跡,但讓人奇怪的事,夫婦兩人並沒有殺害程家人。 程家也曾找過道行高深道士,和尚來處理夫婦兩人,但都以失敗告終。 那段時間的程家,恐懼到了極致。 直到半個月後,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輿論消失了,夫婦兩人也從此不見了。 這件事情到現在,程家也沒有找到合理的解釋。 現在之所以讓謝知秋辭退薑無塵,就是怕謝知秋插手這件事,到那時程家就麻煩了。 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謝知秋並不會這麼做。 至於薑無塵在程宇眼裡就是螻蟻,要不是跟在謝知秋身邊,程宇隨時可以碾死他。 奔馳車內,薑無塵微笑道:“謝姐,怎麼樣,成功了嗎?” “沒有。”聯想到程宇讓她辭退薑無塵,謝知秋基本確定八年前的撞死薑無塵父母的兇手就是程宇,於是提醒道:“小薑,以後少來天恒集團。” 薑無塵聞言一愣,隨即內心猛然一震,看來傳言是真的。 多年的磨難,使他現在心如堅石,喜形不露於色,但此刻依舊難以壓製內心的憤怒,悲傷,身體微顫,臉色蒼白。 殺害父母的兇手居然還在逍遙法外,體驗這個世界的一切美好。 而父母卻隻能躺在冰冷的盒子裡麵,沒有思想,沒有意識,看不到世間的無數美景,感受不了這個世界的酸甜苦辣,喜怒哀樂。 甚至他的悲慘生活,都是此人一手造成的,這讓薑無塵如何不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將程宇挫骨揚灰。 想到童年一家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父母那慈祥,和藹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更是難以壓製。 “爸,媽不該如此離開人世,兇手必將付出血的代價。”薑無塵內心默默說道。 這是一種承諾,更是一種誓言。 薑無塵努力平復好情緒,內心卻想著讓程家血債血償,不過現在他太過弱小了,連見程宇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談報仇了。 他知道沖動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把自己陷入險境,隻能暫時把這份血海深仇放在心底,等待機會。 等兩人回到天遠集團,薑無塵發現眾多同事都很興奮,一問之下才知道發工資了。 薑無塵的銀行卡關了提醒服務,並沒有短信通知,拿出手機查了一下,發了一萬六,比平時都要多一些,本應該是個開心的消息。 可想到姐姐三天後就要交七萬的化療費用,薑無塵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甚至無比焦慮。 在薑無塵心急如焚思索怎麼籌集醫藥費時,不少同事卻開心的提議今晚去聚餐,立刻有人附和。 很快在設計部總監李晨的統計下,整個部門三十二人,有三十人參加,聚餐每人三百。 至於薑無塵眾人猜測他並不會去,三百夠他一個月的生活費了,他怎麼可能如此揮霍。 謝知秋則是性格高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好相處,所以還沒有問她。 不少男同事望著她的辦公室內心蠢蠢欲動,如果謝知秋也去,就算不出錢他們也很樂意。 很多女同事則不希望謝知秋去,她不管在哪裡都是最璀璨的明珠,吸引眾多異性的目光,眾多漂亮女子隻能淪為綠葉。 “小薑,今晚的聚會你去嗎?”總監象征性的問了問。 薑無塵果然如同他們猜測那樣。 “家裡有事,我就不去了。”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道嘲諷的聲音。 “小薑,你家的情況我們都知道,要是沒錢,兄弟們可以幫忙湊湊,你這不去,顯得不合群啊。” 薑無塵轉頭目光冰冷的看向這個說話他的男人,他叫鄭建,三十多歲,尖嘴猴腮,身材臃腫。 薑無塵記得鄭建有次找他幫忙,被拒絕了,所以一直記恨到現在,找到機會就嘲諷,欺負他。 他這一番話,薑無塵確實沒辦法反駁,他確實是因為沒錢才不去的,於是他隻能壓製心中那股怒氣繼續工作。 可鄭建依舊不依不饒。 “要我看,薑瑤那胃癌就別治了,反正都要死,把錢省下來還能吃點好的,是吧,薑無塵。” 薑無塵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這鄭建已經觸碰到他的逆鱗了。他知道爭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自己也沒有動拳頭的實力,隻能全力壓製內心的怒火。 當然如果有機會,他也會讓鄭建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就在鄭建喋喋不休的挖苦薑無塵時,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