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臨陣脫逃的攝傘人,餘煬心底對其相當鄙視。 餘煬撿回了剛剛被打飛出去劍,拂去了上麵些許灰塵。重新將其別回腰間。 順勢想去拿原本也在腰間的葫蘆,結果卻是摸了個空,餘煬這才想起來酒壺已經被齊衣拿去了。 餘煬並不知道,先前戰鬥的畫麵此時已經完全出現在天陽城百曉樓的樓頂中。 百曉樓樓頂。 “樓主,已經確定下來了。這位少年就是鎮南關那位的次子,號稱餘家百年難遇的絕世天才。” 被喚為樓主的中年男子背對著傳話之人,聲音幾乎沒什麼起伏的說道:“既然世子殿下大駕我天陽城,不見上一麵自然是說不過去的。” “準備好馬車,前往齊家。” 就在傳話之人要下去準備時,另一個人又來傳話道:“樓主,那位少俠來了。現在就在2樓的大堂內。” “哦?” 樓主隻是思考了片刻,就下令道:“準備接待室,讓我親自與這少俠會談。” “是。” 吩咐完手下的人,樓主便準備下樓接待來自南方的貴客。 身處二樓的餘煬,並不著急,知道了已經有人去通知此處百曉樓的樓主。 便在大堂處找了一處位置,一邊等著一邊喝著招待客人的酒。 不一會餘煬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很顯然樓主到了。 餘煬打量著眼前的樓主,一身白衣,麵容看著也很肅穆。 餘煬站起身迎接眼前的樓主笑道:“真是有勞樓主大駕光臨了。” 餘煬直接反客為主,明明光臨於此的是自己,卻還說什麼歡迎樓主光臨。 眼前的樓主也不惱怒,隻是言語中帶點尊敬道:“世子殿下作為我百曉樓的黑金用戶,我王乾作為這分樓樓主自然是要親自為您服務的。” 餘煬看著男子這般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給我查個人,燕齊商會的齊旭近一個月的行蹤與其接觸的各種人。” “對了,王乾王樓主是吧,我的身份記得保密哦。” 王乾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們百曉樓對於貴賓客戶的身份一向是保密的。” “嗯,明天下午我還會來一趟,希望到時候王樓主能完成我的委托。” 說完餘煬便走出了百曉樓,身後的王乾看到餘煬走後。 感嘆道:“果然不假,竟真的是正四品巔峰,而且好像比一般的正四品巔峰要強悍的多。” 出了百曉樓後,餘煬並不急著回去找齊衣,反而是來到了一座茶樓。 要想最快了解一座城的大概情況,來茶樓無疑是最好的方式。 以餘煬正四品的實力,隻要找個位置一坐,邊喝茶邊聽聽周圍人的談論。不出半天就能將最近的一些事了解個大概。 少年找到一座看起來人挺多的茶樓,直接就走了進去。 樓中的小二也是有眼力見,看著少年麵容英俊,腰佩長劍,一身俠客衣看著價值也頗為昂貴。 立馬就認為此人是一個有錢的主。 “客官想要點啥,我們這不說在天陽城最好的茶樓,但也是數一數二的。” 麵對小二的吹噓,餘煬不予理會,隻是說道:“來一壺上好的茶。” “好嘞客官,還要啥?” 餘煬看著小二的樣子明顯看出來,這小二是把自己當大戶了啊。 “就一壺茶就好,其餘的不要。” 小二有點懵了,來這就喝碗茶? 平常遇到這樣的客人都要碎嘴幾句的小二,看著男子的佩劍有點可惜又有點懼怕。無奈道:“好的客官,請稍候。” 餘煬也看出來了小二態度的變化,但也不去計較。 隻是餘煬心中卻相當不平,要不是齊衣還沒把那10兩銀子給我,小爺能讓你看不起? 隨後餘煬又是一陣傷感,我堂堂四品高手,竟然為點金錢俗物而憤憤不平,這幾年的劍都練到馬屁股上去嘍。 不一會,小二便端著茶水與一個茶碗過來了。將茶水放在桌上後說了句請慢用就去招待別的客人了。 這不算小的茶樓自然不止一位看起來像有錢的主,小二也自然不會為這個根本不會多花錢的年輕俠客,多停留。 餘煬又一邊喝茶一邊聽著茶樓中人們的聊天內容。 不一會就聽到了一群人在聊燕齊商會的一些事。 大概是餘煬斜後方一桌,一位看著彪悍的男子跟自己桌的人說道:“你們聽說了沒有,昨天晚上燕齊商會大當家和二當家徹底撕破臉了。” 另一個人連忙和道:“聽說了,聽說了。據說二當家齊之立不滿於大當家齊之行管理,認為女子難堪大任。要自己兒子齊旭作為商會以後的一把手。” “啊?那齊衣不是有個大哥嗎?齊旭之前對他可恭敬了。” “這不,齊衛走了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據說參軍去了,這齊旭的獠牙不就露出來了嗎?” 那一桌人就這個話題不斷聊,時不時唏噓一下,但又大多幸災樂禍。 畢竟以比自己過得好的人所遭遇的不幸當樂趣,當談資,才是人的本性。 餘煬兩隻手相互交叉,整理了一下思緒。在心裡開始琢磨。 從已經知道的消息可以推出,這幕後之人就是齊旭了。而且昨天晚上那群藍衣就已經去連夜去報信去了。 隻是還有一點說不清楚,齊衣的父親齊之行,是從四品高手,不是齊旭父子二人能敵的。 就算齊旭他們背後有一位正四品的劉老,可齊之行所養著的客卿也有一位正四品高手,算上自己還有三位從二品高手。 這些都是齊衣來的時候說的,再結合先前那“人妖”所言,恐怕這齊家二當家的背後應該還有一股勢力。 隻是會是誰呢?陳家嗎? 金誠商會與燕齊商會不對付許久,現在齊之立想上位,去找陳家也不是沒可能。 隻是一個天陽城的陳家怎麼可能讓攝傘人出麵勸自己不要管閑事? 餘煬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對此餘煬本人並不擔心,反正明天再去一趟百曉樓就都知道了。 接下來的時間,餘煬就一邊聽著茶樓中人們的交談,一邊喝著茶。 至於為什麼不去找齊衣,原因很簡單。餘煬並不知道齊家怎麼走,更懶得去問別人。 就在這茶樓歇歇腳,去去與那攝傘人打鬥染上的陰氣也不錯。 畢竟江湖中誰還不準悠閑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