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思思,見過各位大人。” 喚作思思的女子沖臺下微微一禮,蓮步輕移間端坐於提前準備的古琴後。 此女明明輕紗半遮麵,卻給人一種霧中看仙娥的朦朧絕美之感。 聲音中更是帶著一種莫名的楚楚可憐和嬌羞,令人頓生憐惜,恨不得將其捧在手裡細心嗬護。 玉手輕撫琴弦,如泣如訴的琴聲像是在訴說她命運多舛的身世一般,饒是以秦銳如今的心性,也不免心生憐惜和同情。 而許老二等人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臺上女子,眼中盡是癡迷和憐愛。 “這位思思姑娘不愧是漢江府來的頭牌,果然遠非青山縣女子能比!” 秦銳雖未經男女之事,但從小跟在老爺子屁股後麵在街上廝混,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可如眼前這位思思姑娘一般的人間絕色,他還生平頭一次見到。 跟眼前女子一比,整個青山縣的女子加起來隻怕都會黯然失色。 “爺爺說的沒錯,女人和女人果真天差地別啊。” 見到這位思思姑娘的第一眼,秦銳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怦然心動。 或許是酒勁上頭,也或許是臺上女子琴技高超,以至於他掌心的玄龍腰牌印記一直在發燙都不自知。 直到一曲終了,臺上女子盈盈一禮退場離開,直至身影徹底消失後,秦銳才猛地回頭神來。 “嘶~~好燙!” 回過神的第一時間,秦銳便下意識驚呼出聲扔掉手中酒杯。 此時他才發現,掌心那枚青銅印記燙的都快冒煙,將酒杯都灼的如同火炭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秦銳皺著眉頭攤開手掌,當他看清玄龍腰牌上浮現的古篆小字時,瞳孔猛的一縮,又驚又懼。 好在關鍵時刻第一時間鎮定下來,裝作沒事人一般重新給自己倒了杯酒,借此掩飾心中驚懼。 就在剛剛,玄龍腰牌上赫然寫著:翠紅樓頭牌思思,二品畫皮鬼物! 秦銳做夢都沒想到,先前臺上那位身段柔美,琴藝高超的人間絕色,竟然是一隻畫皮鬼物! 一想到自己剛才竟然對一隻鬼物怦然心動,甚至想將其擁入懷中用力憐惜的一幕幕,秦銳整個人都麻了。 “幸虧有玄龍腰牌示警,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暗自慶幸不已的呼出一口長氣,秦銳發現許老二這群家夥,一個個竟還保持著一臉沉迷之色時,不禁對那隻畫皮鬼物越發忌憚。 “為什麼先前剛進翠紅樓時,玄龍腰牌沒有任何反應,直到那隻畫皮鬼物登臺撫琴,腰牌才示警提醒呢。” “莫非是有感應範圍?” 秦銳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據他推測,玄龍腰牌感應妖鬼的範圍,隻怕在一丈到三丈之間。 因為他現在的位置,距離那隻妖鬼剛才撫琴的臺子,正好丈餘。 具體感應範圍有多廣,是否還有其他因素影響,還待以後找機會慢慢驗證。 “不過還有一點比較奇怪,照先前的情形來看,我跟許老二他們之所以這般沉迷在那隻畫皮鬼物的琴聲中,十有八九是中了幻術一類的手段。” “也不知道這般手段是那隻畫皮鬼物所為,還是有其他原因。” 回想起自己先前的狀態,秦銳就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至於誅殺那隻詭異的二品畫皮鬼物? 這種事想想就算了。 現在秦銳隻想馬上離開翠紅樓。 離得越遠越好! 他可不想剛獲得正式官身當上縣衙捕頭,就被那隻畫皮鬼吸成人乾。 一杯酒下肚,秦銳已經有了決斷。 許老二等人此時一個個也回過神來,饒是那隻畫皮鬼物早已退場,他們仍然滿臉驚艷之色,言語間更是推崇備至,恨不能現在就鉆到對方裙子底下去。 “思思姑娘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啊,我要是能把她娶回家,少活十年都行。” “別說十年,老子少活二十年都行。” “嗬......隻要能跟思思姑娘春風一度,今晚死在她床上老子都願意。” “得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們那樣還想娶思思姑娘,做夢還差不多!放眼整個青山縣,青年俊傑當中除了咱們秦大人,還有誰配得上思思姑娘?” 配你爹一臉啊。 誰他娘的願意配誰配去! 聽到某個家夥拿這種事拍自己馬屁,秦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王八蛋。 畫皮鬼物顧名思義,撕下外麵那張人皮,真身長成什麼鬼樣子沒人知曉。 搞不好變成鬼之前是個男的都不一定。 “咳咳。” “諸位,秦某突然想起......” 秦銳一刻都不想在這種鬼地方待下去了,起身咳嗽兩聲正準備找個由頭離開,然而話剛說到一半,一名綠衣少女笑吟吟的徑直過來盈盈一禮出聲打斷。 “秦大人,我家姑娘對大人仰慕多時,已在房中備好酒菜請大人上樓一敘。” 綠衣少女長的也不錯,頗有種小家碧玉的溫潤。 在對方開口道明來意後,秦銳表麵上不動聲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實則腳指頭都扣緊了。 要不是掌心的玄龍腰牌沒有示警提醒,否則秦銳必將第一時間一巴掌將其扇飛轉身就逃。 “多謝思思姑娘的美意,隻是姑娘乃仙女下凡,秦某不過一介粗人,實在自慚形穢的緊,不敢有半分覬覦之心,更不敢汙了姑娘的眼。” 秦銳想都不想的就委婉拒絕。 不知道那思思姑娘是一隻畫皮鬼物的話,如此人間絕色相邀,秦銳又不是坐懷不亂的聖人,肯定毫不猶豫就去了。 可明知對方是鬼物還屁顛屁顛湊上去,除非腦子被驢踢了差不多。 “我的大人唉,這個時候您就別矯情了,莫非您雞不可濕麼?” 一乾捕快羨慕的眼睛都紅了,見他竟然婉拒,許老二更是急的恨不得立刻替他答應。 “放肆!” “思思姑娘何等人物,秦某早已仰慕多時,今日能得姑娘相邀實乃三生有幸。” “這位姑娘,實在是秦某今日已喝的半醉,身上更是沾染了別的脂粉氣,就這麼去見思思姑娘,那不是對思思姑娘的褻瀆和玷汙麼?” “還請姑娘轉告思思姑娘,秦某回去後便沐浴更衣齋戒三日,屆時再攜重禮親自登門拜訪思思姑娘。” 秦銳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擲地有聲。 一番話說完遙遙朝那隻畫皮鬼物剛才離開的方向恭敬一禮,緊接著便毫不猶豫的快步離開。 綠衣少女小嘴微張似乎想說點什麼,可又覺得這位英武不凡的小大人說得有道理。 略一遲疑間,秦銳便已出了翠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