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上清冷,身體卻是豐腴多肉——著實是尤物。 “我啊,全身也不一定全是真的。”承德勾起餘佩的下巴,“我曾經換過三次上等脂油,至於用在哪裡了嘛……”她笑吟吟換成雙手捧起餘佩的臉,“不能告訴你哦~~” “不過——”她輕輕摩挲著餘佩的臉蛋,嘖嘖道:“你這般年紀,沒張好皮子怎麼行!!來,我這還剩著幾份下等脂油。雖說下等,但也是難得的好東西。” 兩隻瑩白的手牽著,離開這間——躺著屍體的房間…… “那個……屍體怎麼辦?” “嘖,會有人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處理的。不知道是神官還是什麼……” …… 承德端著小木盞,上麵放著三塊黃白色的“精油”類小塊。 和阿金在一起時,餘佩也見過,它們大小一樣,棱角分明。不同的是,阿金的那個是乳白色的,偏向透明色,晶瑩剔透。而承德這個是偏黃色。 餘佩麵露疑惑,“這個是下等脂油?” “對。”承德把它們統統放進小碗裡輕輕搗碎,“這東西呀,可不一般。塗上就立馬見效果。” “那乳白色的……嗯……就是比這個顏色要淺一點的是上等精油?” 承德搗脂油的手頓下,“你怎麼知道?”那雙柳葉眼銳利地盯著餘佩,漆黑的眼球很是有威懾力。 “我偷聽別人說的。” “阿姊?怎麼了?” 餘佩現在說謊都不結巴了。臉不紅心不跳。 短短幾個小時,留仙樓速成班,你值得擁有。 困境總是更加激勵進步。 “沒事。你不要和別人說你知道這個。要知道,‘物以稀為貴’,一旦你知道這個東西,她們就會懷疑你有,會結隊來殺你拿到這上等脂油。雙拳難敵四手。上等脂油代表著百年壽數。壽數在身上,是不可掠奪的。但如果壽數化成實物,就可以爭奪了。因為脂油是沒有主子的。”承德鄭重的講。 “我知道了。阿姊。” 阿金不簡單!!!阿金不是普通的神官!!!!!他是分配脂油的神官!!!!油水很重的脂油! “還有,不要和別人講我用過上等脂油,也不要和別人講我給你用脂油。好了,你先躺在床上,我馬上就搗好了。” “我不會跟別人講的。阿姊,我不需要這個。幾十年的壽數,我用不起的。”餘佩紅著臉,低下頭,小幅度的揉著肚子,靦腆的講,“阿姊,我有些餓了……” “餓?”承德看著餘佩,“哦,我忘記和你講了。” “留仙樓裡的人,包括神官和引渡者,她們基本不吃飯、不睡覺、不如廁。唔……如果你想上廁所的話,你就在我的溫泉裡麵上吧。上完把溫泉水一換,就行了。” “什、什麼?那你怎麼沐浴呢?”餘佩現在的臉比猴屁股還紅。 “噗——那麼多死人曾經泡在那個溫泉裡,我不還是照樣沐浴?多你一個不多。先不糾結這個了。我給你先塗一點脂油,然後帶你去用膳。” 百般推辭,最終還是拒絕不了,隻好塗在手上一點,算是接受承德的心意。 塗在右手上,之前阿金塗的是左手。 出門前,餘佩還是把麵紗帶上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三聲鐘鳴響起。雄渾沉重、慷慨悲昂。 承德瞇著眼睛,盯著房間的一個方向,喃喃的說著:“過醜時了。” 餘佩順著她看的方向看去——竟、竟然是一個時鐘!!!! 鐘表傳入Z國的時間可以追溯到明朝萬歷年間,即1573-1620年。? 最初,西洋鐘表是由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作為禮品進獻給明神宗的。這些鐘表被視為珍貴的物品,甚至在宮園中專門修建了亭子來放置它們。利瑪竇還向宮廷太監傳授了鐘表的使用和保養方法,並找來欽天監的學生學習鐘表的結構和原理。這些西洋鐘表最初被稱為“自鳴鐘”,因為它們能夠自動報時。 隨著時間的推移,西洋鐘表逐漸在中國傳播開來,並成為了一種時尚和身份的象征。除了利瑪竇之外,還有其他歐洲傳教士和商人將鐘表帶入中國。這些鐘表不僅具有實用價值,還融合了中西方的文化和藝術元素,成為了中西文化交流的重要見證之一。 但是,我們普遍知道的時鐘,大多數是在一些清朝背景的電視劇。甚至在博物館見到的也大多是外國傳入清朝的時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鐘表給餘佩的印象過於固定,以至於她甚至忘記了中學歷史書中學到過的知識——直至現在,她才想起那久遠的知識。 要知道,她從初中開始,最喜歡的學科就是歷史。甚至萌生過大學學歷史專業的念頭,隻是找工作……不說也罷。 餘佩看著鐘表上的羅馬數字,時針和分針成一個不規範的直角——現在是三點零幾分。 過醜時?醜時在中國古代指淩晨一點至淩晨三點。也就是說,現在是淩晨三點多。 餘佩無意識的咬著手指甲思考——早上不到八點,有人找她問路。然後來到了這裡。碰見黑衣人、阿金、承德,之後在那個雜物間睡了一覺。 熬夜過後,睡的時間要長,姑且算十二個小時。也就是二十一二點左右。醒來之後,又見阿金,被不知名的鬼東西嚇到之後又睡過去了。時間應該不長。加上和阿金、承德的相處,差不多正好和淩晨三點對上。 也就是說,外麵現實世界和裡麵是差不多的。 也就是說——餘佩才來到這裡不到一天,還發生了那麼多操心事。 怎麼在留仙樓熬啊…… “留仙樓的時間和外麵的一樣嗎?” “我不知道呢?進來1400年就沒出去過。”承德漫不經心的吹著指甲。“剛才那鐘鳴,相當於雞鳴,提醒——沒有鐘表的人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阿姊,你覺得、我能不能回家?” “哈?”承德眉毛上挑,“你……哈哈……”她毫不客氣的笑出來了,“你餓糊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