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深吸一口氣,身軀頓時粗壯了幾分,卻是自戴老那裡學來的法門,可在短時間內激發潛能壯大力氣。 這是類似小說天魔解體大法裡的法子,不可長時間使用,否則會嚴重損傷根基。 但此刻形勢已然危急到極致,容不得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不待他倆兵刃合圍,他手腕一抖,長劍一撩,閃出兩道不同劍芒同時迎向二人,像是兩人同時出劍一般,堪堪擋住了兩人氣勢洶洶的攻擊。 那兩人同時驚訝了一聲,這是謝輝參悟了許亦木留下的武道感悟後,從他分光化影身法中領悟到的一種技法。 雖然身形無法做到像他那樣一分為二,但劍招卻是模擬了幾分相似。 尤其是逐影流光劍法搭配一葦渡江輕功,快劍劍法和上乘輕功的組合,讓他的速度比這兩人快了不少,一招之間就擋住了兩人的同時進攻。 隨後運用新學的狂風暴雨劍當中的一招,狂風暴雨分別疾刺二人,這一劍刺出,兩人眼前都出現了一道劍影,就如同兩個人同時持劍向他們刺來。 且兩枚劍的劍尖都散發著寒芒,瞬間就籠罩了他倆周身大穴,挨上一記必定腸穿肚爛。 那兩人不敢怠慢,護住周身要穴,向後疾退了一步,謝輝得勢不饒人,刷刷又是兩劍直逼兩人要害,看上去倒是占了上風一般。 那邊白媚兒在四位家將的護衛下,全部心神都投注到兩枚飛刀上,比起上次對陣許亦木。 這次她禦使飛刀的技巧提高了許多,顯見生死搏殺之後她的武道境界又增長了一些。 先前她兩刀齊出,將那高階武士團團圍住,眼見取得了戰場優勢,但那人又抽出一把短刃,一長一短雙刀在手身法更見玄奧,接連擋住了她疾風驟雨般的攻勢。 隨後揮舞大刀猛攻而來,每一刀都好似一座大山壓頂,力道之強悍簡直如同人形猛獸。 白媚兒五人氣機雖連成一體,但在這強力攻擊下,即便合力一處也難以抵擋,且對方招式精妙,總是逼得他們不得不與之硬拚,眼看岌岌可危。 白媚兒不得不加大法力輸出改變戰術,一枚飛刀留在那黑衣人前方半丈範圍內,不時發出嗡嗡聲和他兵刃硬拚一記。 另一枚在兩丈外吞吐刀芒位置飄忽不定,不停尋找那人破綻預備發起致命一擊。 那人先前還將他們五人戰陣打得岌岌可危,但白媚兒此戰術一出,心有顧忌的他出手便緩了幾分。 那壯漢見陷入僵局,刀勢又加快了幾分,一手一招勢大力沉的直劈砍向離他最近的一位家將,另一手手持短刃防備飛刃。 就聽“當”的一聲,卻是那位家手裡的實心鑌鐵長棍和他硬拚了一記,哪怕有其餘四人分攤了壓力,持握鐵棍的虎口也頓時鮮血崩裂。 他一聲不吭咬住牙齒,五人齊齊退了一步,陣型稍顯潰散之勢。 眼看那壯漢準備一舉破陣,兩丈外的那枚飛刀如離弦之箭射來,速度快之又快,破空之聲卻又微乎其微,顯見這一刀威力極盛,逼得他不得已又閃避開來。 那飛刀一擊不中,像紮穿一塊豆腐般,穿透兩個正在圍攻清陽子的兩名歹人胸膛。 而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在空中嗡嗡作響,似是在挑釁那黑衣人首領。 乘此機會,白媚兒等人重新站好隊列,形成一個完整的陣型,繼續和那人對峙。 清陽子被其他幾名黑衣人圍攻,但他輕身功夫極其了得,加上那幾人武藝最弱。 幾個縱身就跳出了包圍圈,遠遠吊在外圍,時不時抽冷子給身後敵人一劍,那些人雖然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那一邊,那個自稱溪如的中年文士和那兩個黑衣人的廝殺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階段。 兩名黑衣男子一個手持鴛鴦鉞,另一個拿著長劍。 擋開了飛刀之後也不答話,那手持鴛鴦鉞的人沖在前麵,雙手一揚。 數十道無形風刃從兵器上激射出來,像是機關槍掃射一樣籠罩了溪如前後左右。 而那手持長劍的黑衣人,則是將手裡長劍當標槍一樣射了出去。 那文士沒有硬接,兩枚飛刀護在在身前,擋住了那一道道鋒刃後閃身避過長劍。 就聽身後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眾人身後的山壁被轟出一個碗口大小的洞口,深不見底。 大片山石灰塵飛蹦而出,顯見剛才那男子擲出的這一劍威力著實不凡。 那文士見那人失了兵刃並未放鬆警惕,而是全神貫注小心提防。 果然,就見那人赤手空拳飛將上來,一掌劈出寒意森森,一股絕強的冷意攜帶一片冰霜向他逼來。 眼下正是暖春季節,但他這一掌劈下,不說首當其沖的那位文士,就連蔡神醫周圍都泛起了一層刺骨的寒意。 與此同時,就見那黑衣人同伴欺身上前,從側翼撲向中年文士。 被兩人夾攻的他並未慌亂,手指尖急促的掐動法訣,一堵厚實的火盾突兀出現,牢牢擋住了側翼的攻擊。 禦使兩枚飛刀一左一右分開遊離在外,雙手一翻推出,卻是一道道鋒利無匹的火焰刀刃激發出來,和對麵那人硬碰硬的對了一記。 兩道冰火長龍撞擊到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冰雪四濺四處飛舞,恰似下了一場冰雹一樣。 兩人這一番比拚相繼後退了幾步,那名黑衣男子功力看來稍遜一籌,多退了半步。 但他隨即縱身向前,渾然不顧內力損耗,一掌接一掌的想要和他硬拚。 那文士也毫不退讓,一邊分心禦使飛刀對付那個使鴛鴦鉞的,一邊鼓蕩內力和他對轟。 一時間,道路兩旁飛沙走石,樹斷石蹦,一道道掌風或是風刃不斷四下亂飛。 幾名正在圍攻蔡神醫一行黑衣人不慎中招,立馬被切割成碎片。 蔡神醫原先所乘坐的馬車,更是早就成了一堆碎屑,大家都不得不遠遠躲避以免受池魚之災。 戰到酣時,中年文士一聲大喝,一掌將與他硬拚的黑衣人生生打飛。 手一揚,那飛刀從兩枚分化為四枚,圍著那兩名黑衣人高速旋轉。 由於速度太快,大家隻見到這兩位黑衣人,像是被包上了一層白色的繭子。 每轉上一圈就有血滴飛濺出來,如果沒有多大意外,這一仗那文士該是贏定了。 此刻,謝輝和那兩名不明身份的江湖客戰鬥,也進入生死激烈階段。 這兩人雖然和謝輝境界相仿,但顯然入階時間更久,武技更純熟,內力也更雄厚。 逼得謝輝一開始就不得不全力施為,盡管如此也是左支右拙勉力抵擋,眼看他招架困難,但一雙眼睛卻是越來越亮。 那邊白媚兒等人對陣那個持刀壯漢卻是險象環生。 就見那人舍了短刃,一按手上刀柄,那刀便變作兩把。 原來那刀竟是由兩把刀合在一起組成的,平日合在一處不顯,扭動機關便即分開。 所謂單刀看手,雙刀看走,意思是善使雙刀之人,其身法步法必定不俗。 果然,那人雙刀在手,一改之前硬碰硬的打鬥方式,變得靈巧機變至極。 圍著五人戰陣就像一個陀螺似的高速轉動起來,大家隻能勉強看清他的身影。 四位家將中,一位叫白川的中年漢子功力最弱,看得一會已是頭暈目眩嘔心欲吐。 那人看得真切,一刀斬向白屹,幾人正待合力拒敵,卻不料他這是虛晃一刀,身子向外一縱,狠狠的斬在了正蓄勢待發的一枚飛刀上。 一聲悶哼聲響起,卻是飛刀被這一刀幾乎斬碎布滿了裂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讓與之心神相連的白媚兒神念有些受損。 五人戰陣隨即出現一絲遲滯,那人隨即翻身撲來, 一刀擋住後背襲來的飛刀,另一刀斬向白川。 白屹持盾上前抵擋,按理此刻白川應出手抵在他後背助力。 但他有些暈頭轉向,動作便慢了一拍,倆人氣機未能統一,竟是被這一刀破開防禦。 那刀光一分為二分別斬在了他倆肩膀上,倆人頓時失去戰力不得不退出。 如此一來,五人陣仗就此告破,白媚兒趕緊和其他兩人組成個臨時的天地人三才陣。 這才堪堪穩住了這一波防禦,總算沒有被對方一舉攻破,但再也沒有了還手的餘地,隻能被動挨打,落敗是遲早的事。 謝輝則在兩人圍攻下,分別施展一葦渡江、留影逐光、遊龍步三種輕功身法。 看著左躲右閃好似毫無還手餘地,但對手卻覺得他越來越滑不留手。 明明已經將他置身於一張刀網當中,但他總能從不可思議的角度閃過兩人的刀鋒。 麵對狂風暴雨的攻勢,三人兵刃從一開始不斷碰撞“乒乒乓乓”作響,到後來幾乎一沾即走。 每次兩人砍出去的刀風就像是斬在空氣裡毫不受力。 兩人越打越是心驚,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謝輝自那日獨鬥許亦木慘勝之後,對太極劍的劍理也有了很大感悟。 尤其是《道德經》裡那句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其無以易之。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給了他很大啟發。
第50章 亂戰(1 / 1)